大夫人眉眼弯弯:“行,我这就回去演练演练。”
她开开心心走了,霍长鹤回到正屋,沉声道:“方丈,请出来吧。”
方丈心里还是忐忑的,怕霍长鹤再问什么他回答不了的问题。
“关于什么时间去的颜氏,什么时间听你师兄说的,方丈可还记得?”
方丈略一思索,假装回想一下:“当然记得。”
他按照颜如玉说的时间回答,霍长鹤眸子微眯,倒是和楼听雨说的时间一致。
颜如玉适时开口:“王爷,方丈所言,和我印象中一般无二,方丈于我恩重如山,别因为一些未确定的事,伤了和气。”
楼听雨的话只是一面之词,还没有确定呢。
霍长鹤缓缓点头,站起身。
见他站起,方丈心里一激灵,也跟着站起来。
霍长鹤对他拱拱手:“方丈莫怪,事发突然,乍一听到此事,本王实在心里难安,事关王妃,不敢大意,所以,要问个清楚明白,既然现在已经清楚,本王也向方丈赔个不是。”
方丈赶紧道:“哪里哪里,王爷言重了。贫僧没把话说清楚,导致今日的误会,也是贫僧的过错。王爷对王妃情深似海,一片真心,贫僧非常感动,也非常理解。”
“贫僧虽未娶妻,但夫妻反目,同床异梦的事也听过不少,像王爷这般,英武帅气,又真心专情的男子,实在少见,您对王妃的情意,贫僧也看在眼中,贫僧以后……”
颜如玉清清嗓子——差不多了,可以了。
方丈刹住话头:“王爷以后有什么疑惑,只管询问贫僧便是。”
“若没有其它的事,贫僧告退。”
赶紧溜之乎吧!
方丈走了,看到院子里的银锭,不禁抬起高贵头颅,轻哼一声。
银锭摸不着头脑,正纳闷,霍长鹤把他叫进去。
“本王问过方丈,误会解除,你不用再盯着他了。”
方丈:“……”
银锭小眼睛瞪圆,完了,看刚才方丈那意思,一定是知道自己在盯着他。
这下可怎么好?
银锭小声说:“王爷,他要了属下的头发指甲,似乎是要作法,这……”
霍长鹤一头的问号,这个他倒不知道。
颜如玉忍住笑,在一旁道:“那是误会,方丈是想问你要一件破旧的东西,他在修炼佛法,戒除贪念,不纵情于物质享受。”
银锭张大嘴巴:“……”
天啊。
这是什么离谱的误会!
银锭眼神幽怨,看了霍长鹤一眼,转身跑出去找方丈。
颜如玉无奈笑笑,这下银锭要遭罪了。
“王爷,我得去钱家香料铺子一趟,你去忙吧。”
说让向光他们休息一天一夜,但他们午后就来了,霍长鹤正好吩咐下去,让他们去清扫大宅子的雪。
宅子大了,他们也不必再住在破庄园里,如何安置,是得安排。
霍长鹤叮嘱颜如玉一切小心,出门带人,又让金铤暗中相随,这才放心去见向光等人。
颜如玉带上琳琅,穿上大氅,揣着小手炉,坐马车去钱家香料铺子。
香水在霍仲卯那里还是样品,但钱家这边已经有了产品,卖了些日子。
不过,货量不大,卖出去一瓶都会记录,包括香气种品类等等,也是为了看哪种更受欢迎,以及贵客的喜好和不喜,都得心里有数。
从古至今,销售都不是好干的。
有的人喜欢花香,有的人觉得花香低俗,推荐错了东西,想促成生意就不是容易的事。
钱家铺子大,颜如玉又与钱家有约在先,在路上的时候,承蒙钱家各铺子照顾,这会儿安定下来,自然也是该回报的时候。
是以,香水上市,她先放在钱家。
几个小伙计正在门前打扫,见颜如玉下马车,赶紧有人进去禀报掌柜的。
掌柜的一听说颜如玉来了,赶紧出来迎接。
“正想去拜见王妃,请您过过账目。”
颜如玉略颔首:“按说好的日子就好,不必急。”
“王妃有所不知,这香水很受欢迎,还没到月底,已经比平时一个月的营销额都多了,所以想请您看看。”
颜如玉接过账本,翻了两下:“这个不忙看,我想看看香水销售的记录。”
记录本和账本都被拿了来,就放在一旁,闻言,掌柜的赶紧把另一本奉上。
颜如玉回想着霍仲卯所说的,在那个戴帷帽女子身上闻到的味道,寻找记录。
香水是她亲手所制,每一种的前中后调她都清楚。
知道是哪个种类,找起来不难。
手指在名字上一一划过,最终找到三个买过那种味道香水的人。
掌柜的也瞧出来,她是有目标而来。
颜如玉也没隐瞒,问道:“掌柜的可知,她们三人是哪个府上的?”
记录上的名字,只有姓,比如李小姐,沈夫人,毕竟女子的名字不能随意叫。
她们的府宅也只是个记号,记号代表什么,只有掌柜的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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