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如玉目光泛凉:“起初我还真没有怀疑她,王爷不知,我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,她有多惨。”
“身上的衣服你也瞧见了,整个人卧在草堆里,头脸还是那样的,着实吓了我一下。”
“那是从哪里开始怀疑她的?”霍长鹤问。
“她说腿受伤了,被囚禁在那里的时候,有人打伤了她的腿,毁了她的脸。”
颜如玉在听说她腿受伤了之后,出于关心,就切换状态,查看她的伤势。
一看之下,却发现她的腿压根就没有伤,别说骨头,就连肌肉拉伤都没有。
她为什么撒谎?
再看她的脸,绷带之下,确实是皮肤破损。
脸上的伤倒是真的。
颜如玉猜不到她说谎的目的,在扶她的时候,又飞快给她把了一下脉。
脉象如常,没有病。
若是真重伤,脉象也不该如此。
这个女人处处透着古怪。
至于她说的什么母亲早死,父亲想要儿子,以堂兄为子等等,颜如玉展现恰到好处的惊讶,心里却是半点不信。
疑点重重的女人,来到这个地方,那这个地方也就不一定是干净的。
颜如玉把心中疑虑和分析讲给霍长鹤听。
霍长鹤认真思索道:“她的脸,会不会就是墨先生害的?”
“墨先生心肠歹毒,行事难以捉摸,但可以确定的是,他一向以虐待人为乐,会不会……”
“因为是被残害的,心里害怕,不敢说出实情,但又……”霍长鹤想了想,“被pua了,所以就导致行为怪异。”
颜如玉微讶,好奇问道:“王爷还知道pua呢?”
“那当然,这是方丈之前说过的,银锭经常挂在嘴边,本王自然也就学会了。”
颜如玉清清嗓子,忍住笑:“她这种情况,不叫pua,应该是一种病,比如说本来是受害人,结果年深日久的,不知不觉竟然喜欢上了绑架她,欺负她的人。”
霍长鹤眼睛微睁,表示无法理解。
“若她的脸真是被墨先生所伤,那她的情况,还真有点像。”
“先让人看起来,连带其的家人,都盯住。”
“那个小院里,也没有发现别的,”霍长鹤说,“看屋子里的布置,像是个女子在住,不是男的。”
“而且东西虽然说不上简陋,但足以算俭朴,不符合墨先生的风格。”
颜如玉现在也是满心疑惑。
默默从心里开始捋。
发现墨先生掉的香囊,定位,找到小院,小院里没有主人,只有一个受伤毁容的宋女,据宋女讲,那院子的确有个女主人,去采药了,不知道多久回。
和霍长鹤一边商讨,一边回城。
回到住处,还没有下马车,马蹄声响,银锭低声道:“王爷,王妃,是崔冲。”
现在他们俩在马车里脸上还有易容。
霍长鹤道:“问他干什么,先别说我们在这里。”
话音落,就听马蹄声止住,崔冲从马上下来,拱手道:“银锭兄弟,不知王妃可在府上?”
银锭小眼睛眨巴:“没有吧,好像出门了,你有何事?”
崔冲道:“我家夫人说,让我送信来,有事禀报王妃。”
银锭眼中闪过坏笑:“是什么要紧事?王妃没在府上,不如你先告诉我,等王妃回来,我会禀报。”
崔冲点头:“也好,那就麻烦银锭兄弟。”
颜如玉在马车里听着,霍长鹤也无何奈地笑笑。
俩人都猜测应该不是什么私密的事,否则也不会让崔冲一个男子来传话,也就由着银锭闹。
崔冲上前几步,声音明显压低:“我家夫人让我来禀报王妃,穆夫人,过世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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