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呀没事就是在家里,很少出门,对外面的事知道得也不多,像之前什么捐药捐粮,都是后来才知道,各位夫人没事多去我家坐坐,也给我说说外面的新鲜事。”
众人心知人家是炫耀,但也心服口服。
都纷纷点头称是。
可不是,之前人家王府捐药捐粮,好些日子,花出去的钱如流水一般,连曹刺史都亲自上阵,赞不绝口。
金玉其外,败絮其中?这话是谁说的?是怎么说出口的?
人家败絮其中能出粮出药吗?能轻松拿出这么多珍珠吗?
别的不说,单是与珠宝阁合作,钱财一定赚得不少。
程家母女被挤到一边,无人问津。
两张脸青红交加,臊得不行,趁着没人注意,灰溜溜逃走了。
一上马车,程凤瑶就发脾气,要掀翻首饰盒子。
程夫人阻止道:“你拿它们撒什么气?这么多钱买来的!”
“母亲,这首饰以后还能戴出去吗?再戴都不是光彩,是耻辱!”
“别人一看到我戴这个,就能想起今天的事,本来风头都是我的,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我身上,偏就被那个女人压下去!”
程夫人也很头疼:“唉,谁知道她竟然和珠宝阁合作?这……一个女人,抛头露面,画什么图纸,真是不知所谓。”
“母亲,你不是说王府没钱吗?我瞧着可不像。”
这是让程凤瑶最恨的。
那个女人长得漂亮,竟然还会画图,还有钱!
哪一样都让她追赶不上。
一提到钱,程夫人头更疼了。
“这事儿回头再说,当务之急,是去布庄,你父亲让我送过去的钱都给你买了首饰,我总得去交待一声。”
程凤瑶闹别扭:“我不去,布庄里那些伙计一搬布浑身臭汗。”
她掀帘往外看看:“前面有个点心店,我去那里,一会儿和他们交代完,您来找我吧。”
“也好,”程夫人点头,布庄里多是男人,她也不想让女儿去。
马车停住,程凤瑶带丫环下马车。
这条街不算特别热闹,但两边有不少卖小点心蜜饯的。
她看前面有家蜜饯铺子,吩咐丫环过去买一些,随后独自向点心铺子走。
刚走没几步,就见从点心铺子里出来一个男人。
一抬头,看到那个男人的脸,她的心跳瞬间停跳一下。
男人身姿颀秀,穿玄色锦袍,腰系玉带,外披黑狐大氅,乌发束在白玉冠里,肤色微白,鼻梁高挺,唇色朱红,在极寒的冬日里,似收鞘的宝剑,带着凛冽之气。
程凤瑶心起起荡荡,似牵着绳索,在山间在水中,脑海中有一个声音在呐喊。
神明显灵了!
霍长鹤是来点心铺子找颜如玉的。
他出门办事,回来不见颜如玉,问下人们只说是被大夫人一起叫着上街了。
他想着也许会来点心铺子,昨天听颜如玉说新出一种点心,没准会过来看看情况。
结果一问容氏,说颜如玉没来。
反正也是来了,他就让容氏给他包了点点心,连带着新出的,一并带回去让颜如玉尝尝。
点心铺子生意不错,人来人往,他压根就没有注意到程凤瑶。
抬头看到不远处有个卖糖葫芦的,脸上露出笑意,快步走过去买。
但程凤瑶看到他的笑,心都要化了,以为他是冲自己笑,脸都羞红了。
再一抬头,霍长鹤已经擦身过去,奔卖糖葫芦的。
程凤瑶想追过去,又觉得不合适,就看他这么走了,又不甘心。
一犹豫的功夫,霍长鹤买过糖葫芦,到路边翻身上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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