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,如今耳朵这样的“命脉”都已经被李同显尽数拿捏,只能瑟瑟发抖地藏在猎人的怀中,浑身上下都泛起了一层粉色。

    李同显将怀里人的衣服都快要揉得一团乱时,怀中人的那双眼睛里已经氤氲起一片水汽,看起来雾蒙蒙的。

    又乖又惹人怜。

    李同显不敢把人欺负太惨,他把怀中的人的那张红唇亲得都快要发肿后,还低头像是安抚地碰了碰纪青霭的唇,“哪里痒?朕给你挠。”

    他声音还带着嘶哑,纪青霭内心抗拒得不行,可是李同显没给她拒绝的机会,已经伸手放在了她的后背。

    纪青霭着急地就要伸手抓住李同显的手,她现在背上的伤口都还没有完全好利索,上面虽然不至于像是最开始那么血肉模糊,但是还有些褐色的疤痕没有脱落,就连摸起来,都有些粗糙不平。

    这么丑的样子,她不想要李同显看见。

    “皇上!”纪青霭一开口时,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已经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又娇又媚,这哪里是拒绝?分明就是欲拒还迎。

    纪青霭脸上的颜色涨的更加发红,“不要……”她可怜巴巴地说,背上狰狞的伤口她不想叫眼前的人看见。“很丑……”她垂下眼睑,掩住了自己眼底的光。

    李同显见怀中的人这副模样,心头软得厉害。他大手按住了纪青霭的后脑勺,将人的脑袋贴进了自己的胸口,“朕吹了灯,不看,行不行?你不是痒得难受吗?朕给你挠挠。”

    纪青霭此刻鼻翼间尽是一股浓郁的龙涎香,她耳边听着属于李同显的砰砰的心跳声,那句“嫔妾想要春麦”的话,就这么渐渐消失。

    纪青霭感觉到了李同显的手已经放进了自己衣服里,在后背上,找着位置。

    “这里?”李同显问。

    纪青霭后背被男人粗糙的手指触碰到的地方引发了一阵阵的战栗,像是被雨打湿的芭蕉,看起来楚楚可怜。

    最后她也不知道究竟是自己后背上新生长出来的肉有些发痒,还是仅仅是被李同显此刻作乱的手抚得发痒。

    她说不出来究竟是什么地方痒。

    纪青霭想开口求饶,最后还是只是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唇,发出闷闷的哼叫声。

    李同显听见后,觉察到她在做什么,另一只原本揽在她腰间的手就放在了她的下唇处,轻而易举地将她的下唇从她的贝齿之间拯救出来。

    “别咬自己,咬朕。”

    李同显的声音刚落进纪青霭的耳朵里时,纪青霭也不知道自己这一刻是怎么变得如此大胆。或者,她就是因为知道李同显对自己那点莫名的纵容,才变得有些“放肆”。

    纪青霭一口就咬在了李同显的肩头。

    可是她自己不知道的是,这点痛楚对于李同显而言,几乎可以忽略不计,但檀口轻盈,柔软至极的唇瓣贴在他肩头的那瞬间,却令李同显浑身紧绷,似有什么蓄势待发。

    距离猛兽出笼,也就一线之差。

    最后纪青霭还是累极了,在李同显的怀中沉沉睡去。

    的确什么都没有做,但好像浑身都像是从水里泡过一样,乏得很。

    第二天清晨的阳光照射进马车时,纪青霭醒来,还有点茫然,半天没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是在何处。

    “醒了?”直到一道熟悉的男音传进她的耳朵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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