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另一件事情,李同显只能说菱修容没犯事,在纪青霭身上的毒不是菱修容下的,他也不能因为对方无罪,就随意让人下大狱吧?
“菱修容她跟瞳日无关,这一点,大理寺的人已经查得很清楚。但既然是她身边的人出了岔子,不论如何,她也是要受些惩罚,朕已经下旨,此番回去后,她会被禁足一月。”李同显耐着性子跟纪青霭解释说。
纪青霭早在李同显过来之前,就已经知道菱修容无罪。
但她只是看到结果的人。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纪青霭点头。
李同显以为自己已经解释清楚,便坐起来,伸手要去拉住纪青霭。
他知道纪青霭受委屈,想安抚。
但是李同显没想到,自己的这只手刚伸出去,纪青霭却像是没看见一样,直接从墙角站起来,越过了他的那只手,下了床。
“春麦夏菽。 ”纪青霭已经高声唤门口的贴身宫女进来伺候自己梳洗。
她不是没有一点气性的。
或者说,在入宫之前,纪青霭的气性还很大。只不过旁人一般很难真的惹怒她,但这不代表她没什么脾气,是个泥人儿。
李同显看着自己那只伸到半空的手,他眼神一沉。
尤其是纪青霭直接传唤宫女这一举动,摆明了就是要跟他划清界限,不想再跟他讲话。
李同显自己都记不得自己上一次被人这样拂了面子究竟是什么时候,哪怕自己还没有成为一国之君之前在,他好歹也是大夏的王爷,同样没什么人敢像是纪青霭这般,完全不给他一点颜面。
哪怕现在营帐里,就只有他跟纪青霭两人。
春麦和夏菽进来时,就感觉到自家主子跟皇上之间的气氛不太对劲儿。
但两人看了眼纪青霭的脸色,后者的那张精致的小脸上几乎没什么表情,不过拒人千里之外的气场不似作假。
主子们这是闹了别扭,下面的人当然不敢吭声。
李同显盯着纪青霭的背影看了好一阵儿,确定现在纪青霭是不打算理会自己后,他眼里的温度渐渐冷下来。
“张义德。”李同显唤了外面的人进来,“滚进来!”
李同显走了。
春麦站在纪青霭身后,她从铜镜里能看见自家主子的表情。在听见皇上离开时,她家主子面上都没有任何一丝多余的表情。倒是那位,一脸阴沉,任由是谁看了都知道现在皇上的心情不会太好。
“主子,皇上走了。”春麦说。
“嗯。”纪青霭不是没听见,也不是没听出来李同显的怒气。甚至,她也知道,李同显在床上给自己的那番解释,是在低头给她递梯子。如果她够识相的话,就应该顺着李同显给自己的梯子下来。
可估计李同显自己都没想到,她居然这么不识相。
“皇上离开的时候看起来好像挺生气的,主子,这真的没事吗?”春麦担忧问。
她是担心自家主子遭李同显的厌弃,那在宫里,还能有什么好日子吗?
但是纪青霭看起来并没为此忧虑,“能有什么事?没事的,放心吧。”虽然是这么说着话,但纪青霭手中有些失了力道,将随手把玩的发簪朝着跟前一扔。
金玉跟实木相撞时,发出了清脆的碰撞声。
纪青霭抬手揉了揉眉心,这话是安慰身边的人的,具体的,纪青霭怎么可能不知道今天算是惹怒了李同显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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