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青霭:“朝堂上都知道了吗?”

    春麦谈到这个,脸上不由露出了些喜色。

    “没有,现在就连宫里,都没有多少人知道主子有孕。皇上不知道从哪儿听说,孩子前三月容易受惊,不稳妥,也不便广而告之,所以,这消息现在暂时都还是瞒下来的。”春麦觉得这也算是皇上为了自家主子考虑,不然,就冲着现在朝堂上的时局,皇上分明将主子有孕这一事告知群臣,也不会顶着如今的压力。

    “而且,那晚上紫宸殿内所有人,都被皇上的人看管了起来。”春麦将这几日宫里发生的事详细地告诉纪青霭,“彩云宫那位也不例外,所以现在后宫里没有一点风声。”

    哪怕是贤妃的人差遣人过来询问是什么情况,都被皇上拒之门外。

    春麦在提到最后那句话的“彩云宫”时,言语之间已经带上了几分怒意,还有一丝丝的畅快。

    事到如今,她们这些在纪青霭身边近身伺候的人还有什么不清楚?

    她是愤怒于菱修容趁着自家主子不在宫中的时候,将手伸到了蓬莱宫里,还害死了宫里的小丫头。再在皇上面前搬弄是非,添油加醋,害得她家主子在回宫后的第一日,就晕倒在地,不省人事。

    但想到最近菱修容的处境,春麦又忍不住感到几分畅快。

    “那夜在紫宸宫的人,除了太医之外,就是菱修容。皇上留着太医给主子诊脉,把人都拘在偏殿里,方便随叫随到。而菱修容,皇上直接将她禁足在厢房之中,现在都还没有放出来。”春麦说,“在菱修容身边,眼下也就只有一个伺候她起居的宫女采薇。”

    李同显最初没腾出手来处理菱修容的事,所以,这一切都是张义德来安排。

    张义德不愧是李同显跟前的第一大太监,对于自家主子的心思,揣摩得十分到位。

    这几日,菱修容不仅没能从厢房离开,甚至,她身边都没一件换洗的衣物,都还穿着三日前的!

    光是这一点,就已经让菱修容忍受不了。

    可是张义德也说了,还很客气地说了,在皇上开口之前,那夜所有在紫宸殿的人,都需要监管起来,以免走漏了什么不应该走漏的风声。

    菱修容气得大骂,但张义德不为所动,还是让人将菱修容请去了旁边的厢房。

    这厢房很小,跟宫人休息的地方也没什么两样。这里本来就是当做杂物间使用,平日里也鲜少有人过来,不过是属于紫宸殿,去正殿很方便。

    “主子您是不知道,彩云宫那位,第一晚上,皇上在守着您的时候,那位可是在旁边挨了一宿的冻。也亏得现在已经快到了仲夏,不然,可有得她受的。”春麦说。

    没有皇上的旨意,现在谁都不能随便离开。

    而也不知道李同显究竟是忘了还有菱修容这么一号人,还是说,他的的确确是想要给菱修容一点教训,这几日,李同显就没提过一句对方。

    至于张义德,哪怕看起来慈眉善目,整日里对着谁都是乐呵呵的模样的大太监,也像是一不留神忘了菱修容一般。李同显没想起来,张义德竟然也不曾提起。

    春麦见纪青霭没什么精神,努力找着外面的新鲜事儿讲出来。

    “奴婢猜测,张公公可不是那种做事会出漏子的人。想来这几日,都是张公公故意的。听说,那日菱修容被‘请’走的时候,大骂张公公胆大妄为,还说他区区一阉人,竟然也敢在她跟前拿乔,回头就要让皇上好生教训她。张公公看着好像没生气,怕不是就趁着这段时日,好生磋磨着那位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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