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舒玉笑着道,“不浪费,那水太脏了,白萝卜该换一盆水了。”

    “啊!”

    “啊!”

    冷不丁被泼了一盆水,母女俩呆了好几秒,才大声喊了出来,

    “爹娘,你们快出来管管他们,太不像话了!”

    沈老头、沈老太慢悠悠的从屋里出来,“老三家的,嚷嚷什么?又咋了!”

    刘盼睇和沈雪全身湿透了,母女俩回屋换了衣服出来,刘盼睇指着滴水的头发和换下来的衣服气愤道,

    “爹娘,你们看看这都是傻子干的好事,我就说两句话,傻子无缘无故就朝我们泼水,这事你们得管。”

    “我老婆子在屋里没聋,为啥被泼水你心里没点数吗?

    我乖宝和健东想干啥就干啥,有你什么事?”

    “他俩做的不对,我这个当伯娘的还不能说两句了,我这不是为他们好吗。”婆婆咋就不懂她的苦心呢。

    沈三伯出来,瞅见他娘就要回屋拿擀面杖,扯着刘盼睇跑出去,自家爹娘出去了,沈雪也跟着跑出去。

    沈老太拿擀面杖出来,他们已经跑出去老远,“乖宝,健东你们继续玩,刘盼睇那糟心玩意儿以后在说点啥你们不爱听的,你们不用客气。”

    沈老头、老太上午都把活干完了,下午两人也不用去上工,面团发的差不多了,沈老太着手做馒头。

    给白萝卜洗完澡,顾健东跑进厨房,见沈老太揉面团,他跃跃欲试,“沈奶奶,我也想玩。”

    揉面团也是个力气活,这孩子有劲,又喜欢玩,沈老太挪面盆到他跟前,面团在他手里捏出各种形状,

    看沈舒玉无聊,他揪一半的面团给她,“舒玉,我们一起玩,可好玩了!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路上,沈三伯道,“你一天天的咋就那么多话呢,香皂是俩孩子的,他们想给狗用就给狗用,关你什么事,一天不挨骂你心里不舒服是不是?

    舒玉和健东都不是吃亏的主,你们母女俩消停点。”

    “我是你媳妇,我受了委屈,不帮我就算了,咋还老说我?”刘盼睇心里很不得劲,傻子都知道护着沈舒玉,她男人咋就不知道护着她呢。

    “你受啥委屈了?那都是你自找的,被泼水也是该,要是我没拉你出来,你还得挨一顿揍。”  分了家,沈三伯觉得压力大的很,这婆娘不想着多挣一点工分,竟想着找事儿。

    谁都知道柿子挑软的捏,她倒好,明知道大侄女和顾健东不好拿捏,她还摆伯娘的谱,说些人家不爱听的话。

    “是,是我自找的,以后在家我不惹那两个祖宗行了吧。”

    她这是为了谁,还不是想要一块香皂给他洗澡。

    看她爹生气,沈雪下午上工也不敢在偷懒,周景尘一直往沈雪干活那头看,觉得她今天一点也不懂事,

    明知道他不会干活,还不赶紧过来帮他。

    计分员拿着本子走过来,“周景尘,你不干活在磨叽啥呢?年底要是成了倒挂户,  你别嚷嚷说我们大队欺负你。”

    “我这就干。”这阵子周景尘也看清形势了,  在人家的地盘,他不得不低头,这些泥腿子蛮横的很,一点也不讲理。

    周景尘好不容易熬到下工,下了工等大伙走得差不多了,他去质问沈雪,“小雪,你今天下午为什么不过来帮我干活?”

    沈雪中午就没吃东西,又干了一下午的活,现在饿得一点力气都没有,

    她以为周景尘过来会关心她,谁知道开口就是质问,她很伤心,“景尘,我不是故意不帮你干活的,我爹娘看我看得紧,我走不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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