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白萝卜,过来跟我学钩毛衣!”
沈舒玉听了嘴角抽了抽,大步进厨房。
白萝卜: 狗狗我啊,上辈子肯定是造了孽,摊上这么个主人,一天天的竟不干人事。
白萝卜汪了好几声,沈舒玉明显听得出来白萝卜好像很暴躁,似乎是在骂骂咧咧。
白萝卜趴在窝里,不想理他。
那顾健东能让它在窝里好好躺着吗,去把它抱了出来,让白萝卜坐在他旁边,一瞬不瞬看着他钩毛衣,
还十分认真的给毛孩子讲解针法, 听得白萝卜昏昏欲睡,不住的犯瞌睡,
顾健东一个巴掌落下来,“白萝卜不能睡,学会了钩毛衣才能睡。”
他想让白萝卜学会钩毛衣, 白萝卜是一条狗显然它是学不会的,
但是白萝卜学会了给他放毛线,一人一狗配合着, 沈舒玉从厨房出来的时候, 顾健东已经钩出一小截毛衣。
忽略掉白萝卜频频翻白眼, 呲牙的动作,一人一狗相处得还是很和谐的。
沈舒玉今天还事要做,让顾健东在家里待着,和爷奶、二姑打了个招呼,沈舒玉背着背笼,骑自行车出去了。
趁现在还没有那么冷,沈舒玉跑了两趟黑市,一个是县城的黑市,一个是市里的黑市,
她空间是种有棉花的,沈舒玉倒腾了一部分棉花出来,
一手交货一手拿钱,交易完,也五点多了,卸了装扮,沈舒玉蹬自行车回家,经过国营饭店的时候,沈舒玉进去了一趟,黑板上面的菜单写有锅包肉,
沈舒玉打包了一份锅包肉,想着打包回去顾健东肯定爱吃。
顾健东确实爱吃,只要是沈舒玉带回来的,就没有顾健东不吃的,
她出去,顾健东依旧是带白萝卜在村口等她, 自行车一停,他大步上前,鼻子闻了闻,
“舒玉,背笼里好香呀,你带了什么好吃的,我现在想吃。”
“锅包肉,是用油炸的,外酥里嫩,酸酸甜甜的, 你现在还没洗手,等洗了手回去再吃。”
沈舒玉后座上还绑有两个麻袋,是她从空间拿出来的棉花,
顾健东除了一件军大衣, 没有其他厚的衣服,她二姑也没有厚衣服,
现在还好,等过阵子,冷风呼呼,又下雪,身上没有一件厚衣服压根扛不住。
沈舒玉没骑自行车,让顾健东推着自行车,两人慢悠悠走回去。
沈老太坐在院子钩毛衣,抬头看俩孩子回来了,她道,“乖宝,回来了,自行车后边两个鼓鼓囊囊的蛇皮袋装的是啥?”
沈春玲也瞧见了,上前捏了捏,“啥啊,软乎乎的。”
顾健东把麻袋解下来,沈舒玉道,“ 棉花,准备过冬了,二姑和顾健东得做几身衣服,奶,你和爷也得做几条棉裤,你们的棉鞋也不缓和了,得换棉花……”
沈春玲打开袋子上的绳子,看见里面装的真是棉花,说话都打结了,“舒……玉,舒玉,你、你去打劫了?
哎哟,这可不行抢啊,咱赶紧给人家还回去,舒玉,你快带路,到了,你就说是二姑抢的,有啥事二姑担着!”
沈老太看见这么多棉花也吃惊,“乖宝?”
不怪她们反应这么大, 棉花也要票,且也难买,往年她们想多买几斤棉花得四处换票,或者找人家换棉花,费一番功夫,才能弄到几斤棉花,
眼下沈舒玉一拿就拿两蛇皮袋回来,沈春玲第一反应就是大侄女去抢了,沈老太是担心她乖孙女去黑市了!
沈舒玉知道她们担心啥,赶紧解释,“奶奶,二姑你们别担心,这些棉花是从正规渠道拿回来的,没偷没抢,也没去黑市,
我有个同学,她亲戚的大队是专门种棉花的,每年都给我同学家里留一些棉花,
我同学家里又用不着那么多棉花,棉花攒着攒着就多了,这两大袋棉花是我和她换的。”
沈春玲瞪着大大的眼睛确定,“真的?”
“真的!”
她这样说,沈春玲和沈老太信了。
在屋里的张翠翠、李彩霞、刘盼睇听到她们说棉花,都跑出来,
“哎哟喂,咋这么多棉花!这又是舒玉带回来的?”
沈春玲手抓着一把棉花,笑道,“是舒玉带回来的。”
张翠翠她们不在意沈舒玉从哪弄回来的棉花,看到两大袋棉花,满眼是精光,
张翠翠笑笑,“那啥,舒玉,这么多棉花,能不能均点出来还大伯娘?”
李彩霞搓搓手,“舒玉,二伯娘也想要几斤棉花,你三哥那件棉衣,穿好几年了,早就不暖和了,三伯娘想给他换新的棉花进去。”
刘盼睇那件棉衣也不暖和,她也想添点棉花进去,“舒玉,三伯娘也想换!”
沈舒玉装的棉花没压实,看着是两大袋,其实也就六十多斤,
“大伯娘、二伯娘、三伯娘,我们要用的棉花也多, 不知道还有没有剩,这样啊,等奶奶和二姑做好了棉衣、棉裤, 棉鞋,要是还有剩的话,在匀给你们。”
她没有马上说均,而是说有剩在均, 张翠翠她们也不在意,这么多棉花呢,肯定是有剩的,她们等着就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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