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来找自个娘要东西,咋就成了打秋风的,“娘,你说话干啥这么难听,啥打秋风啊,我公婆家条件那么好,还是干部,

    我是干部家庭的儿媳妇,怎么可能会打秋风,我不缺你那三瓜两枣的,你放心吧。”

    “非亲非故,你左一声娘,右一声娘,喊得这么亲切干啥,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是母女呢,喊我刘婶子,

    不是打秋风的,那你来这干啥?”

    沈雪看她娘隆起来的肚子,“我来和我弟弟说说话。”

    刘盼睇:早知道她就不应该出来。

    “没啥事,我进去做棉衣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棉衣?娘,你做啥棉衣?你买布了?你买棉花了?

    我去年想做一身新的棉衣,你不是说没钱,没票吗,我一出嫁,你咋就有钱有票买布,买棉花了?”

    “刘婶的事你少问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说清楚,我今晚就赖在这里了。”

    刘盼睇还真不怕她赖,这个家有的是人能收拾这丫头,  “你想赖就赖,被沈舒玉丢进水沟丢脸的又不是我。”

    “娘,你怎么这么狠心啊,你以前不是这样的,我可是你唯一的闺女。”

    刘盼睇摸摸自己的肚子,  “我肚子里的儿子才是我唯一的孩子。”

    沈雪想挽住她娘的胳膊,刘盼睇后退几步,  “别靠我那么近,要不然我躺地讹你了,没有十个鸡蛋,我绝不起来。”

    沈雪这下子觉得,老沈家没一个正常人,亲娘都想讹闺女,这也真是没谁了,

    不怪景尘老说她娘家人不好,就这做派,谁不讨厌啊,唉,沈家就她一个明事理的人!

    “娘,你老实跟我说,你们是不是发财了,怎么沈秋戴那么好的发圈和发夹,

    你怎么有钱有票买布,买棉花了?”

    “发啥财?我们天天在地里刨食,吃都吃不饱,上哪发财?

    沈舒玉从哈市回来了,我托她买布料,棉花也是从她手里换来的,

    沈秋那丫头的发圈、发夹是她拿自个攒的钱让沈舒玉帮忙买回来的。”

    “啥,沈舒玉回来了?”那贱人怎么回来了,她头一次出门,不应该是被拐子拐走了吗,怎么还能回来?

    “她回来你那么激动干啥,咋,你又惹她了?怕她揍你啊?”

    她能不激动吗,沈舒玉回来了,那她的工作不就泡汤了吗。

    “娘,沈舒玉真回来了?你没骗我吧!”

    刘盼睇翻了个白眼,“我骗你干啥。”这死丫头有点不对劲,怕不是憋着什么坏吧。

    “沈雪,你心里不会是打什么算盘吧?”

    沈雪眼睛闪躲,“我能有什么算盘啊,我这是怕她出门在外有什么危险,听到她回来,有些高兴罢了,怎么着她也是我堂姐。”

    刘盼睇一点都不信,她怕是恨不得沈舒玉回不来,这丫头表面看着大度,  其实心比针眼还小,半点都见不得别人比她过得好,

    她是她养大的,刘盼睇最是了解她,“都是同一个村的,刘婶趟的路比你多,你听我的,别往沈舒玉身边凑,别算计她,你比不过人家,也斗不过人家。”

    刘盼睇就怕她脑子抽筋,想出什么损招算计沈舒玉,到时候算计不成,反而把自己栽进去了!

    沈雪不想听她说这些,“娘,你棉衣做好了没,做好了拿给我,白菜和辣白菜也拿几颗给我,放心,不白拿,等我弟弟出生了,我叫我公婆寄卖奶粉过来给弟弟喝,

    我听说人家城里人给小娃娃喝的都是奶粉,那奶粉可有营养了,弟弟喝了,保准白白胖胖的。”

    刘盼睇翻白眼,  “你还说过来不是打秋风的,你现在是干啥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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