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这朵弱小又无助的小花,被豆大雨滴打得直不起腰。

    被狂风吹得东歪西倒,她只能噙着眼泪,让狂风早点停下来。

    等风停了,她占主导地位。

    长夜漫漫,月亮被乌云遮住,外边一片黑,屋里影子摇曳。

    暖色的煤油灯在这黑夜中,给人俩人增添了不一样的色彩。

    沈舒玉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下的,只觉得自己像是出去犁了八亩田,  体力透支得厉害。

    顾健东也累得够呛,媳妇的体力和他旗鼓相当,

    这要不是他耐力好,可能还会被媳妇笑话。

    累归累,但要是沈舒玉起来和他说继续,顾健东还能再战。

    沈老太他们向来起得早,顾健东眯了一会儿,听到院子外面有动静,他穿了衣服也起来了。

    “健东,你起来这么早干啥么?再回屋睡一会儿,奶做好了早饭再喊你起来。

    还是说你现在饿了,奶现在热热菜,你吃了在回去睡。”

    小年轻体力好,昨晚折腾了一夜,沈老太这屋是听到动静的,她笑得合不拢嘴,这样下去,她又能抱曾孙了。

    顾健东被沈老太这慈祥的目光看得发毛,他挠挠头,  “奶,  您歇着,早饭我来做。”

    沈舒玉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,要不是副肚子饿,她能睡上一天。

    稍微一动,好家伙,全身酸疼,沈舒玉想起昨晚的点点滴滴,一想也正常!

    沈舒玉喝了一大杯灵泉水,一杯灵泉水下去,身体的不适的消了大半。

    秋收过去,地里还有一些零散的活,顾健东吃饱了早饭,和沈老头一起出去了。

    他是看着点回来的,听到屋里有动静,知道是媳妇醒了,他满面春风的走进去,“媳妇,你醒了,怎么样,身体累不?”

    “还行。”累肯定是累的,昨晚她出的力可不比顾健东少。

    顾健东照顾着她吃了饭,沈舒玉吃饱就打哈欠了。

    昨晚都没怎么睡,沈舒玉是真的特困,  “顾健东,你要不要睡一会儿?”

    顾健东摇头,  “我还要去后院翻菜地,你睡着,等晚上我再叫你起来吃饭。”

    这人是闲不住的,沈舒玉也不管他,要不是说他贴心呢,昨晚她睡了,他还知道给她清洗一下。

    今天她的班是沈秋给她上的,下了班沈秋哼着歌骑自行车回来,到了村口被沈雪拦住。

    沈秋现在成翻她了,拿出鞋锥,“走开,要不然我这针可不长眼。”

    沈雪总算是知道上次景尘为什么喊得这么痛苦了,敢情是被沈秋拿鞋锥扎了,

    “好啊,上次你就是拿这玩意儿扎你姐夫的是不是,二姐都不知道你能这么恶毒。

    你跟我走,去跟你姐夫道歉。”

    沈秋手里晃着鞋锥,  “你再看靠近我试试,周景尘那玩意儿算我哪门子的姐夫。

    顾健东才是我姐夫。”

    “小秋,你怎么变成了跟沈舒玉一样蛮横,你以前很乖巧的,也听二姐的话,是不是沈舒玉在你面前说我坏话了?”

    “大姐才不稀得说你坏话,有屁你快放,  别耽误我回家吃饭。”

    “那二姐跟你说个正事,沈舒玉不是要去部队随军了,到时候她的工作肯定是不干了,你跟她说,让她把工作给我。”

    沈秋连连啧啧了好几声,然后翻白眼,  “大姐把工作给白萝卜干都不会给你干。”

    一天天的,脸咋那么大呢,成天惦记她大姐的工作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

    沈秋骑车走了,留沈雪在原地跺脚。

    沈老太晓得大孙女累着了,晚上给熬了骨头汤,放点香菇、红枣进去,她乖宝最爱喝了。

    “春玲啊,把那几个丸子还有那半条鱼热热,乖宝爱吃。”办酒席,家里还剩有菜,也不做菜,把菜热一热就行。

    沈舒玉闻到骨头汤飘出来的香味就醒了,沈秋进来和她大嘟囔  ,  “大姐,沈雪的脸真是越来越大了,她居然说让你把工作给她。”

    “别气,不用管她,平时遇到她你别搭理她,她让你去哪也别去,防着她点。”

    “这个我知道,我就是生气,要不是她怀孕了,我都想拿鞋锥扎她了,她太讨厌了。”

    要不是怕讹她自己,  她早就不客气了,天天惦记她大姐的工作,  还特理直气壮,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大姐欠她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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