偶尔也能碰见一些帝都都没有的稀罕货。

    不一定是贵的,但足够稀奇。

    定然是那些商人知道皇帝来行宫了,有许多贵人,特意送到这边来卖的。

    初八这日,虞婔早早起床,换下了宫装,穿了一身浅蓝的简单常服。

    坐上低调的马车驶出了行宫。

    还没走多远,虞浅就从自己的马车蹭过来了。

    还好马车虽然低调,但是足够宽。

    不然二主四仆就很难挤下去。

    虞浅扬了扬下颌,示意赶车的人,小声的说道:“是马厩那边的马和车?还有赶车人?”

    虞婔点头,“哦,你不是。”

    之前马有问题,虞浅出行应该用的是齐王府自己养的马和马车。

    上次见虞浅骑的马都不太一样,想来,也不是出自行宫的马厩。

    不过,上次的事儿,查着查着好像没有后续了啊!

    所以,查到谁头上了?

    不会不只一个人吧!

    虞浅啧了一声:“太仆寺真的越来越不中用了,养个马都会出问题。”

    “我父王说,上次的事,也不过是撸了一个太仆寺丞,这事儿恐怕就这么过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原本宣平侯还不服的,他很喜欢这个听话不惹事儿的次子。”

    “这摔一跤,可能后半辈子都得在床上过了。”

    虞浅笑了一声:“宣平侯气不过,想要调查真相,给儿子讨回一个公道。”

    “被太后和贤妃娘娘召去了一次,回府就不了了之了。”

    “听说,宣平侯回去的时候,脸色很难看。”

    闻言,虞婔明了。

    这是齐王和齐王妃通过虞浅,将消息透露给她。

    为了不让皇帝怀疑,她没有特意去打听,但她也是当事人之一。

    怕她想不过,自己去查就麻烦了。

    “这么说,宣平侯其实并不想就这么善了,但是不得不善了。”

    虞浅:“对,这事儿应该不会继续往下查了。”

    虞婔点头了然。

    这说明什么?

    说明三皇子秦王至少是有份的。

    而宣平侯次子,应该是倒霉中招了。

    那时候很可能是无差别攻击的,谁碰见算谁倒霉。

    而背后人的目的,只是制造混乱,从而达成别的目的。

    只是没想到连日来的高热天气,让马儿有些焦躁,就在不可控的情况下发作了。

    嗯,或许也不算不可控的情况下,虞婔想起自己那匹马的躁动,以及老马识途一样的去了那个地方吃草。

    明显是被特殊训练过的。

    可能平日里就经常遇见其他马儿突然发疯,然后被人带去那地方吃草安抚。

    所以,一出现事故,那马儿就自动寻路了。

    至于那时候攻击马儿的暗器……恐怕也有人经常这么做,马儿才不管背上人的命令,只管往前跑。

    不跑,就要吃苦头。

    跑了,还有肥美的嫩草吃。

    马儿也是会做选择的。

    就是不知道当时是什么人打出的暗器?

    回来时她看过了,掉地上的暗器被人拾走了。

    还有人扫尾呢!

    早知道,当时她就不该打落,而是伸手接一两根银针瞅瞅。

    当然,估计这种东西也没有人傻得留下明显证据。

    关系没那么大。

    只是觉得对方准备充分,办事心细。

    虞浅安静了好一会儿:“在想什么?”

    “皇上不是不在乎女儿,只是有些时候,需要考虑很多的因素。”

    虞婔笑了笑:“只是在想,这不像一个人的手笔。”

    难不成她还会指望父爱吗?

    还是别了,四姐五姐的坟头草都很高了。

    虞浅突然笑了:“父王也这么说。”

    “太仆寺就跟漏勺一样,谁都能进去折腾两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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