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,就能将龙案垫软了。

    下次皇上再拍桌子,就不伤手的。

    盛昌帝不在意,顺口就同意了。

    殊不知余英是操碎了心。

    以前吾皇也不是这样的,能动口就绝对不动手。

    什么拍桌子,踹桌子的不正常行为根本就不可能出现。

    主要是盛昌帝身体不好,忌怒忌躁,但是生活哪有不发点疯的?

    盛昌帝还管着这么大的皇朝,每天发生多少事儿?

    奇葩更多,哪可能不生气?

    于是元御医就说,有气就要发泄出来。

    哪怕是大声谩骂,用肢体动作击打发泄。

    就算很小的动作也行,发泄一点算一点,绝对不能憋着,容易越积越多。

    到底是从小刻板养出来的帝王啊!

    这个要求,就是要打破常规,打破习惯。

    盛昌帝刚开始实在做不到。

    也不好让外人看见,有失帝王威仪。

    只能在不算余英的情况下,独处时认真又规矩的敲敲打打,故意去发泄一下。

    时间一长,感受到了发泄的舒服,盛昌帝就从小动作做起,开始自然的发泄着心中的气。

    到后来,没有外人就有更大的动作。

    比如,掀桌啊,扔镇纸啊!

    就是天启殿这张龙案又大又笨重,很难掀起来。

    行宫那张就要简洁多了,用脚还能踹倒。

    因此,之前大公主挑起来的怒气,会让盛昌帝亲手打孩子。

    没手了,还用脚踹两脚,实在忍不住强烈发泄的心。

    余英计算着换一张新的鹿皮给垫桌上,方便盛昌帝攻击桌子。

    余英出去吩咐了心腹给俞勤传信,刚回来就听见盛昌帝哈哈大笑,心下一惊,不明所以。

    只要这个人是皇帝,不管是情绪内敛,还是情绪外露,都让人安心不了。

    曾经余英觉得盛昌帝面无表情,让人看不清想法很高深莫测,也很可怕。

    现在,余英更觉得要命。

    这一惊一乍的,他一颗老心脏都快受不了了。

    “皇,皇上?”

    盛昌帝将信往桌上一拍:“余英,好消息啊!”

    “原来,就在那群人想要火烧救灾粮,各种搞破坏的时候,旱了这么久的天,竟然降下一场大雨。”

    “不仅保住了粮食,也没损失几个人,还浇灭了火。”

    “不然,那一片树林草木还不知道要被烧掉多少。”

    余英松了口气,幸好不是改主意了,这消息恐怕随鸽子飞出去了,还能拦截回来不成?

    只能发第二次……显得太朝令夕改了。

    盛昌帝欣慰的拿起另外的消息,“同一个时间,南江府求雨成功,也不知道是不是同一场雨?”

    “距离那么远啊,可能吗?”

    余英感觉耳朵有点不对劲,他听见了什么?

    南江府求雨成功?

    是真的求雨吗?还是说巧合?

    所幸,盛昌帝不管是巧合还是真的求雨成功,反正下雨了,下大雨了。

    这消息是南江府知府联合众多官员一起送来的,虽然也提到了南崎是求雨之人,但是夸大了其他的,特别是下雨让大地复苏的事。

    非常隐晦的弱化了南崎的功劳。

    好在也没有说是巧合,说南崎瞎猫遇见了死耗子。

    总之,盛昌帝也没太在意这个。

    南崎说了只是去看星象,指不定就是发现要下雨了,才搞了个求雨仪式,提升朝廷在民间的声望。

    不管怎样,南崎是钦天监监正,是朝廷的官儿。

    “难道真的有天意吗?”盛昌帝禁不住再次问道。

    两件事,相距那么远,却能产生联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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