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带了一个小丫鬟,其他人都不知道,这在外面要是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?”
“做母亲的,真是操不完的心。”
虞婔笑着喝茶,不怎么在意的附和两句,“三皇姐有俪妃娘娘操心,着实让两位妹妹都羡慕呢!”
别以为她听不出来,俪妃就有这意思。
想要扎她的心呢,出生就没见过母亲。
虞婔压根儿不在意,反手就是一扎,“俪妃娘娘说得对,现在外面太不安全了。”
“真应该多关心关心三皇姐,怎么能偷跑呢?”
“上次元昭在公主府不远就遇见刺杀不说,二皇姐也遇见了,还失去了二驸马。”
“由此可见,帝都城暗藏着一批丧心病狂的人,根本就不在乎什么公主驸马的身份,三皇姐这么没有安全意识,着实太危险了。”
“俪妃娘娘真应该好好教教,原本元昭奉旨修养,就没打算出门的。”
言下之意,我不想出门,非要拉着我出门,出了事还是我的责任不成?
咋滴了,没出事儿还觉得是她的错?
俪妃噎着,身为母亲,真听不得孩子被咒。
再次交锋,俪妃卒。
简直就是心力交瘁。
然后俪妃悟了,不再跟虞婔玩这种言语心眼子,她有虞姝这个把柄,怎么都说不过虞婔的。
“这么说,确实太不懂事了。”
“身为姐姐,还给妹妹添麻烦。”
“所以,昨日到底发生了什么?听说,你们去了一个叫圣哲书院的地方?”
“怎么会去哪里呢?”
俪妃狐疑的看向虞婔,她得到的消息有断层,不是很全。
所以特意找虞婔来,看能不能补全。
毕竟当时只有虞姝和一个贴身丫鬟,剩下的都是虞婔的人。
那个贴身丫鬟自然向着虞姝,带着主观性,讲述得未必准确。
虞姝跟虞婔本来有些不对付,听听反向言论,有利于判断事情整体过程。
若是能证明虞姝不是自愿去那儿,被别人带着的,还能有更多的解释说辞。
俪妃想得好,可虞婔原本也没打算添油加醋,她在盛昌帝面前已经陈述过了,没有必要添油加醋。
从头到尾都是虞姝做的,她怕什么?
虞婔继续喝茶,将喉咙润着,待会儿又要说很久,“元昭也不清楚啊,圣哲书院,元昭也是去了才知道这个地方的。”
“三皇姐一开始就说是逛街,好久没出门了,她想借元昭的马车。”
“后来上了街,也是三皇姐在指路,毕竟是她很久没出门了,就由着她了。”
“至于为什么去了圣哲书院,元昭是真不知情。”
俪妃捂住胸口,感觉非常不好。
就知道这女儿不看住就会出幺蛾子。
结果,看得好好的还跑了,真是稀奇,长本事了,到底是怎么得知唐云逸在圣哲书院的?
脑子挺好的,还知道拉虞婔做挡箭牌。
但是做得不够好,现在这样,想让虞婔背锅都不行。
也不知道虞婔是早有预料,还是巧合,好像根本没法将锅扣在虞婔头上。
“那进入书院后呢?”俪妃脸色难看到妆容都无法掩饰,有些着急。
虞婔依旧不紧不慢,“三皇姐收买了一个小童,点名找唐夫子,云昭这才知道三皇姐是出来见人的。”
俪妃抚了抚额,“那后来嗯?你三皇姐和唐夫子说了什么?”
虞婔摊手:“那元昭可不知道。”
“三皇姐让元昭暂避,他们有事情要商议。”
俪妃拍案而起:“这怎么可以呢?”
“你们是一起出去的,你怎么能让三皇姐跟一个男人单独相处?”
虞婔诧异:“为什么不能?”
“有哪条律法规定,哪条风俗不许男女在一起聊天吗?”
感谢乾宇开放的风气,就没有那么苛刻的男女大防。
倒是这俪妃思想狭隘。
“你……”俪妃对上虞婔疑惑的小脸才意识到对方比自己女儿还小,不懂男女之事也正常。
她怎么好将虞姝和唐南的事怪到虞婔头上?
只怕传出去,大家笑话的是她欺负孩子。
盛昌帝知道了,定然会对她更失望。
可当时除了虞姝就只有虞婔了啊!
一时之间,这口气憋在胸口,让俪妃有些呼吸不畅。
虞婔还在茫然:“俪妃娘娘这什么意思?”
“光天化日之下又是在书院,三皇姐和那唐夫子还能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?”
“两人是熟识,有话说很正常啊,元昭不能听的,当然就不会听。”
她又不是不识趣的人,怎么会留在那儿?
说白了,虞姝是她什么人?
敌人。
而唐南反而跟她有些暗中的默契,她帮唐南都不会帮虞姝。
俪妃又被噎着了,嘴唇颤抖了几下,愣是没说出话来。
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是虞姝算计了虞婔?
还是虞婔算计了虞姝?
怎么有人避锅避得这么完美?
好半晌,俪妃才艰难的说道:“那他们在聊,你在做什么?”
虞婔装着听不懂话里的不善:“元昭就在圣哲书院逛了逛,还遇见了山长和儿女,一起喝了茶,等三皇姐聊完了,我才离开的。”
还想甩锅?
不好意思,她有人证。
所以当时程清歌一邀请,她就直接过去了。
平日里也没有那么喜欢交际,怎么可能会那么容易应邀陌生人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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