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恐怕被别人算计得渣都不剩,还在帮人数钱呢!”

    程宣:……他不说话了行吗?

    程清歌:“父亲多虑了,先不说会试的成绩还没出来,哥哥不一定就考上了。”

    程宣嘴角抽了抽,谢谢啊!

    程清歌忍不住笑了,“就算考上了,外派地方官的几率是最大的。”

    “帝都城的官,一个萝卜一个坑,皇子皇女都盯着呢,有机会肯定安排自己人。”

    “爹爹如若不及时站队,几乎没机会留在帝都。”

    “而且之前不是说好了吗?不管考没考上,让哥哥跟着唐夫子去任上,做个心腹,锻炼一番,能独当一面了再说其他的。”

    “到时候哥哥自然会学好的。”

    程安叹了一声,他不得不承认,儿子真的不如女儿。

    哪怕这儿子大女儿七八岁也一样。

    可惜啊,如果儿子是女儿,女儿是儿子就好了。

    程宣脸皮狂抽,“妹妹,你到底是在夸我,还是在损我?”

    “天下读书人,又有几个比得上唐云逸的,怎么老拿我跟他比?”

    “要不你们说,我只听不开口?”

    “怎么就扯到爹站队不站队的事来了?一没做官,二不是世家贵族,哪里轮得到程家站不站队?”

    程安:……这儿子,越看越蠢怎么办?

    程清歌:……合着这么多年,哥哥真的一点没觉得异常吗?

    父女俩对视一眼,叹了叹,默契的将此事揭过。

    没有解释为什么要站队,程清歌分着茶,试图用茶水去堵住程宣的嘴。

    “爹,今日是故意跟六公主说圣哲书院来历的事吧!”

    程安叹了一声:“皇子公主一起出宫建府了,还有什么好藏的?”

    “再不出现,恐怕会有负所托。”

    程宣一口茶水呛了,瞪大眼睛,狂咳不止。

    父女俩:……

    程安:“要不,宣儿你去找唐南吧!”

    程清歌:“哥哥,你平日里都在干什么?对程家是不是有什么误解?”

    程宣瞪大眼睛,眼泪都快呛出来了,是这个家对他有什么误解?

    有什么事好像只有他不知道吗?

    “什么所托,谁有托?”

    程安叹气:“你去叫唐南过来。”

    程宣大惊失色:“什么,唐南也知道?”

    “不是吧,为什么唐南都知道了,我却不知道?”

    “我还是不是程家人?”

    话音未落,唐南的声音就传来:“程兄生性耿直,年少又常年在外游学,没发现太多异常倒也正常。”

    走过来冲程安行了个晚辈礼:“山长安好。”

    又冲程清歌行了个平辈礼:“程姑娘。”

    程清歌起身回了个礼,示意唐南坐下,刚好倒了茶端到他面前。

    程安继续叹气:“对啊,常年在外游学,居然还什么都没学到,也是老夫没想到的。”

    “白长这么大个个儿,怎么都没被人骗了去?”

    程宣欲哭无泪,他真的是亲生的吗?不会是捡来的吧!

    唐南喝了口茶:“山长是想让程兄接触此事的吗?”

    程安:“云逸啊,你说老夫能怎么办?”

    “能一直将他排除在外吗?以后若是发生点什么,老夫都怕他莫名其妙的丢了命,还不知道为什么?”

    程宣:……一时之间不敢说话,小心肝瑟瑟发抖。

    唐南若有所思:“程兄武功学得不错,舍弃所有,想要保命还是很容易的。”

    程安:“老夫堂堂传胪,儿子竟然头脑简单,四肢发达。”

    程宣捂脸,能不能别损了?

    再这么下去,他真的没法见人了,他真的有这么差吗?

    唐南:“山长此言差矣,程兄能文能武,这次会试也必然榜上有名,其实比唐某厉害很多。”

    “唯一的弱点,就是没什么心眼儿,不太适合做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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