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,一般的小狱卒就看不上了。

    可稍微惯着点人的小头目又不是蠢的,就算宁王的人主子身份摆出来,再给银子收买,也不是马上就归顺的。

    就因为不着急,又感觉这岗位没有那么的重要,平日里稍微探查一点儿消息也不难,所以收买的人不管进度,被收买的人也模棱两可。

    这突然要用到了才发现,人还没有完全收买。

    加大力度就得加大付出。

    被收买的不想将自己和一大家子都搭进去,才松了口:“李兄啊,兄弟在这就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,你要打听的那些人没有几个知道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也知道他们是大蒲人,可能还是害死端王的罪魁祸首。”

    “即便是进了天牢,也一定是水牢或者死囚区域,那边是有专人照看着的,跟我们这种普通的狱卒几乎没有什么来往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呢里面什么情况我们也不知道,再说了,就冲他们是大蒲人,一般狱卒也是不能接触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是真不知道,不是不告诉你……”

    宁王的人快抑郁了。

    确实如此,因为是大蒲人,他们打听都是有危险的。

    这么频繁的非要打听消息的样子,这些天牢里上班的人眼神都越来越不对劲了。

    若非宁王下了死命令,他们真的不想打听了。

    没得将自己搭进去,说是大蒲人的同伙被抓了,还没完成任务呢!

    抹了一把脸,那“李兄”愁眉苦脸的:“你把我当兄弟,我也给你说句实话吧!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他们是大蒲人,不该打听的,但是……当初不知道是谁抓的人,刚好我有一个地里刨食的表弟,一辈子没有出过镇子,也就没有多少见识。”

    “那些大蒲人伪装得好,他也不认识啊!”

    “有人花银子向他们买一些吃的,地里刨食的一天到晚也见不到多少银子,想着还是帮忙就卖了。”

    “谁知正在交易的时候被抓了,我那可怜的表弟就被当成大蒲人一起抓走了。”

    “爷爷那辈的老人求到了我面前来,我才想着问一下情况,若是能确定哪个是我表弟,我也好想想办法,找个证据证明他不是大蒲人啊!”

    “你瞧瞧……这事儿啊,就是无妄之灾……”

    长吁短叹的,说了一个逻辑还算通的理由。

    距离这么远,这表弟就没见过,谁知道长什么样?

    确认身份不是正常流程吗?

    当然,重点就是这个确认身份。

    就算纳吉宴不敢主动暴露,也可以分析一下。

    然而,第一步都没踏进去,更加别说其他了。

    这样坚持了几天,盛昌帝有些无语,就算他暗中给宁王行方便,也不能直接说吧!

    宁王肯定会怀疑的,打草惊蛇,整这一出就没用了。

    此时的盛昌帝看宁王,怎么看怎么烦,考虑的就不是给宁王开脱,而是让宁王入局。

    可能宁王以为大家都不知道也是一种安全,并没有急着动手。

    但是盛昌帝很急,今年如此怪异的天气,帝都城都下雪了,那唐城也差不多了。

    大蒲军一直陈兵唐城之外,本身就是要动手的。

    若是天气冷了,恐怕会更加有理由。

    当年没有唐家军,没有唐城的时候,大蒲军每年冬天都会越境抢夺粮食和过冬物资。

    烧杀抢虐,无恶不作。

    仿佛冬天能够更加刺激他们的杀性一样。

    盛昌帝觉得今年这场仗应该不会幸免了,这样一来,有宁王这个叛徒,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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