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一暴露一件事儿,不是盛昌帝知道的,岂不是还要多暴露一些才能平息这个话题?
盛昌帝笑了笑,也不客气:“裘海虽然交代了很多东西,主要跟所犯罪行有关。”
“好像从未说过,这十年来,他又藏在什么地方?如何生活?逃到了哪里?又有什么人帮助了他呢?”
宁王瞬间噎着,那种怪异的,觉得盛昌帝好像知道什么的感觉又升起来了。
然后盛昌帝还补充说道:“老百姓善良纯粹,可能没有经历过太多,并不知道像裘海这样的人有多么的时候十恶不赦。”
“可能见对方有难,就帮了一把,却不知救了一个坏人。”
“朕不怪他们,不知者无罪,就怕有人知法犯法,做了帮凶。”
“能帮助这么一个坏人,那就可能有两个三个……朕总觉得,裘海此人出现得极为巧妙,很可能这个帮他隐藏的人就在帝都城。”
“应该好好查查才是。”
闻言,刑部尚书立刻知道该自己上场了,毕竟这涉及到犯案和刑狱。
“皇上说得极是,是微臣办事不利。”
“这种事就应该追根究底一番,岂能因为元凶落网下了天牢就以为事情了解了。”
户部皱了皱眉:“豢养一个这么穷凶极恶的人,整整十年花费绝对不小。”
“此人也不知道潜藏了什么心思,确实应该好好查查。”
“这人在帝都城,显然不安分,绝对是个祸害。”
户部心疼银子,浪费在这样的人身上,都什么家庭啊?
闻言,其他大臣忍不住纷纷附和,一边偷看宁王的反应。
不知道宁王问出来没有?
不说还不觉得,一说,感觉浑身不自在,帝都城就这么不安全的吗?
宁王则是脑子一嗡,总觉得开口的人都在指着自己鼻子骂,脸色越来越白,努力的维持着安然无恙。
正想说裘海没交代,暂时忽悠过去,盛昌帝又说话:“裘海能交代的都交代了,朕让刑部留着他一条命。”
“剩下的也没几件事,就这个最重要,怎么?景儿没有顾得上问吗?”
言下之意,那么长时间你就问一些问过的东西,这很好玩吗?
刚刚还夸他在刑狱方面有些天赋,莫非现在就得让人收回了?
同时,语气有些飘忽,似乎带着淡淡的警告,若是这点事都做不好的话,那之前所说的所有事情都将大打折扣。
别想拿来谋求什么功劳,反而突然插手此事,莫非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?
宁王握紧了拳头,眼睛却很亮。
几位皇子虽然被允许上朝,但是并没有在任何部门领取差事。
就还不算参政。
平日里也就是旁听,最多偶尔讨论讨论,但是从未主动上奏,或者办过什么事儿。
也就是说,王爷们大多只是看着盛昌帝和文武百官过招,也看着百官被盛昌帝压得抬不起头来,很少有感同身受的时候。
宁王还是第一次感受到来自盛昌帝的威压和皇权的震撼。
这跟身为父皇所带来的压力是不一样的。
越体会越有吸引力,宁王忍不住盯着上面那把椅子,有更多势在必得的决心。
还好没失去理智,看了两眼宁王就低头回避,开始思考如何全身而退。
功劳看来是被打压得没什么了,不能跟大蒲人扯上太大的关系。
那……是不是要付出一些东西才能让盛昌帝满意?
如今形势对他不利,或许必须要付出一些代价……有舍才有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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