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的时候,肚子大了,打掉孩子等于要了薛妃的命,薛妃那么受宠,薛家同样舍不得。”

    “纠结着纠结着,孩子就生下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可生下来的孩子并没有什么异常,只是体弱而已,似乎有些先天不足,薛妃这才后悔怀孕的时候没有好好养。”

    虞婔这点表示理解:“可仅仅只是这样,整件事情可能不会暴露吧!”

    虞浅点头:“对,不知道为何,薛家非要换个健康的公主,想着将病弱的孩子接出宫去好好养。”

    “换孩子的时间就那么点,不然根本瞒不住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计划不够严密,被俪妃的人发现了,最终闹了出来,拔出萝卜带出泥,这才让皇上查到所有事情的真相。”

    虞婔:“……”后续就能想到了。

    盛昌帝肯定咽不下这口气,而且,这么一桩丑闻连虞氏可能也承受不住。

    那时候各方面也受不住打击,所以,盛昌帝找了一个理由发落了薛家。

    比如那个薛呈抢夺,并且霸占儿媳妇的离谱理由。

    这是要将丑闻压在薛家内部啊!

    “所以,那个儿媳妇,很美?”虞婔无语了,这儿媳妇怕是倒了八辈子的霉,死了也要背负一身污名。

    哪怕薛呈的污名更加厚重,让世人唾弃不已,但儿媳妇绝对是无妄之灾。

    “当初的帝都第一才女加第一美人,我娘说若非礼部尚书的嫡子用了一些手段,否则还娶不回去。”虞浅惊叹的说道:“那时候我还小,记忆不多,只觉得的确是美的,欣赏力没有特别够。”

    “那可能是真的美,不然你现在还能想得起来?”虞婔认同:“而且,也正因为有这样的名头,礼部尚书的那个罪名才没有太多人觉得离谱,觉得无法接受吧!”

    “反倒是都深以为然了?”

    虞浅:“是啊,也因为这位第一美人死得如此不体面,之后没有第一……也说得过去,是原因之一吧!”

    这个名头沾染了血腥味和晦气。

    虞婔:“……”这瓜好大啊!

    居然还有俪妃什么事儿。

    怪不得之后就没人跟俪妃抗衡了,盛昌帝这也是受了伤啊!

    看向地上神情愕然,似乎才明白真相的女人,“那她呢?”

    虞浅迷惑:“薛家出事的时候,她应该才几岁吧,虽然是被牵连的,但是按理说应该在教坊司……为何在这里?”

    女人闭紧了嘴巴,一副绝对不会说的模样。

    萧景突然说道:“七年前,教坊司出现了一场大事,教坊司的管事嬷嬷自己跟男人跑了,有好几天,教坊司都很乱。”

    “重新梳理的时候,少了一些人。”

    “都以为是被管事嬷嬷带走了。”

    虞婔哦了一声,怪不得这女人好像读过书一样,但身处这样的环境是不可能的。

    而且,这女人怨天尤人的模样太重了,这些经历还真是……

    教坊司里面也是分得很细的,确实有朝皇宫司乐司提供乐师,舞姬的职责。

    但是教坊司还有一部分就是罪人,可不仅仅是女的,也有男的。

    那可是官女支。

    所以说,好“男”风在这个时代都是受官方承认的,不然怎么会有男的进入这种地方?

    楚馆也是光明正大营业的呢!

    虞浅:“原来是逃出来的,我说呢!”

    “那时候我见过她,眼角有一颗红色的泪痣让我记忆犹新。”

    “现在的长相……也和薛妃像了六七成,不然我还想不起来呢!”

    虞婔看到了女人眼角的泪痣,若是薛家没出事,可能是一种增色,此时在那脸上,却是无限的刻薄和怨毒。

    相由心生是真的没错。

    “哈哈,是他们的错,是他们的错,我才几岁,跟我有什么关系?凭什么我长大了都得是罪奴,是官妓,凭什么……”女人突然大笑起来,有些疯癫。

    原来真相是这样的,但是,她不接受,跟她有什么关系?她是无辜的。

    虞婔:“……”瓜吃完了,懒得理会。

    薛家的算计若是成功了,她也会是既得益者之一,发什么疯?

    这女人之后做了什么?呵呵,最开始的时候无辜,后来呢?

    虞婔眼神扫过墙角迷茫的女人们,看她们的反应,都挺怕挺恨这姓薛的就知道了。

    “嗯,带回去吧!”

    等那女人被拖走,虞婔突然问道:“你们有没有觉得,宁王的家底好厚啊?”

    “就算有萧太师支援,有那么一个宝藏存在,会不会也太厚了点?”

    “萧太师是那种不给自己留后路,什么都给宁王的人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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