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直以为她不可能是个威胁……”

    结果无声无息就干了大事儿。

    骁王陷入了恍惚之境,所以,在父皇的眼里,他还不如一个未及笄的小姑娘?

    突然觉得端王宁王秦王,都因为出手而败露反而是件好事。

    不像他,什么都没做,也输了。

    所有人都会认为是他能力不济,做人不行……

    原本因为监国建立起来的信心,顿时崩塌得干净,骁王又一次陷入自我怀疑中。

    母子俩气得牙痒痒,可暂时不能将虞婔怎么样。

    俪妃只能安慰骁王,先养伤,再从长计议。

    俪妃想着回宫去拿凤印,却猛然发现,当初跟她平起平坐的王贵妃捡了漏。

    气得再次抑郁了。

    怎么都是她不在意的人,突然就获得了她最想要的东西?

    俪妃很想去质问盛昌帝,她儿子到底输在哪里了?难不成输在了性别?

    那她也有女儿啊!

    但最终忍了下来,只是心底升起对盛昌帝的怨恨。

    第二日,虞婔就提到了职位招考的事情。

    文武百官不仅震惊,还很反对。

    这样一来,他们的人情关系还有什么用?

    不行啊,如果以后都这样玩,他们族人,后辈等等要怎么安排?

    虞婔似乎看出他们顾虑,淡淡的说道:“这次只是恰逢其会,试一试罢了。”

    “朝廷需要人才,若是选出来的人都是干实事儿的,那可是皇朝的未来。”

    姚仅衿沉吟片刻,眼睛很亮,却觉得这种模式挺好的。

    寒门和农家子弟要出头,那的确太难了。

    千辛万苦的考中,没有门路,没有背景,依旧泯然于众人。

    若想出人头地,只能同流合污,抱个大腿,加入某派系等等,这……确实太难了。

    如果通过招考,直接就是皇上的人,有的想独善其身的便有了出路。

    读书人大多爱清名,有些人才确实为了独善其身,从而选择不入官场,确实是损失。

    姚仅衿压根儿没想过什么该不该的,六公主都在这里提了,不会因为他们的反对而搁浅。

    虽然相处时间还少,但姚仅衿已经摸清了六公主的脾性。

    所以,他想的是其他细节:“殿下,这考试题该怎么出?如何才能确定考试之人适不适合某个职位?”

    “又如何考试,才能确定选上的人是不是人才?”

    虞婔终于觉得姚仅衿有个丞相的样子了,就事论事,而不是抱着教条礼仪来煽动下面的官员。

    “考题如何出,这个我们再商量。”

    “如何确定是不是人才,自然是分情况。”

    姚仅衿越发来了兴趣:“愿闻其详。”

    虞婔:“部门不同,考试的内容自然不同,比如,礼部,刑部,侧重点自然不同。”

    “文官武将也分开,制定一些细则,很多人对自己还是有一定清晰认识的,能胜任什么官,就报名什么官。”

    “到时候考试分开,阅卷分开,选中之人再当面询问一次,试用一年,再看情况录用。”

    不是她要把试用期搞得这么长,主要很多职位,可能一个月,三个月的什么事都遇不上。

    什么都没干,那试用不试用的就没意义了。

    俸禄给一样的就行,还可以考核,然后提前成为正式的官员。

    总之,这其中也有很多细则,是可以慢慢补全的。

    姚仅衿连续问了好些问题,虞婔都能很好的回答,就知道六公主应该想很久了。

    上次武科举那种规矩很全的感觉又来了,仔细琢磨也没什么漏洞。

    文武百官也不相信虞婔就是现想的。

    虞婔:“这事儿,希望能尽快完成,在除夕之前做完,新官补全。”

    “就劳烦各位了,很多事情都需要大家去落实。”

    艾玛,正好找些事情给这些官儿做。

    免得总盯着皇宫,盯着使臣,盯着户部的银子。

    有时候管得太宽,也是因为太闲。

    不过,这只能对外地赶不回来的进士说声抱歉了。

    要得急,无法等待他们到帝都了。

    下朝之后,无数有人情关系要走的官员都忍不住询问姚丞相,为什么不反对。

    被姚仅衿一通骂,利国利民的好事儿,为什么要反对?

    自己吃了多少人情自己想办法摆平,还指望六公主替大家摆平不成?

    六公主能直接让大家躺平了行不行?

    “事情吩咐下来了,你们做不做?不做赶紧说,本官好安排,最好现在就决定,没听见事情很多吗?本官忙着呢!”姚仅衿仰着头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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