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少人想拜他为师,只为将来的金榜题名。
如今的拜师礼足以养活一大家子。
死里逃生才是大幸。
赵大人将夫人女儿一通骂,然后仔细询问都是何人唆使她们来劝说的。
夫人原本还不以为然,翰林院掌院学士的职位虽然不高,但也没那么容易被替代。
除非升职,否则也很难犯错。
所以最开始想要争取一下,毕竟,如今的帝都城上流社会,抄家的被抄家,流放的被流放,低调的很低调,能比得过萧景的青年才俊,几乎数不出来。
给女儿选夫婿,自然要选最好的。
赵大人劈头盖脸:“人家萧大人是什么身份,赵家是什么品级。”
“真搞黄了这门亲事,能轮到赵家吗?”
“何况,你们凭什么说萧大人和荣熙郡主不是两情相悦,而是被迫的?”
“萧大人真的被迫,会这么迫不及待的去下聘吗?”
“是你们眼瞎看不见,还是当老夫是傻子?被迫能提前得到太女殿下的认可吗?”
“被人当枪使了,还在这沾沾自喜呢!”
“若非老夫醒悟得快,现在赵家已经站满了四圣楼的人。”
“还不赶紧想想,到底是谁唆使你们的?”
赵大人鼻子都快气歪了,什么时候了,竟然还不醒悟。
不管赵家如何突然沉寂下来,暗中搞事儿的人是一阵失望。
没想到姓赵的这么没用。
再次证明皇太女决定的事,是真的很难改变。
想要忽悠,欺骗,甚至说服皇太女改主意,几乎是不可行的一条路。
短时间内,他们也想不到额外的办法了。
毕竟萧景的四圣楼是真的厉害。
而齐王府,也不是随便欺负的。
他们实在想不通,皇太女为什么会同意这样的婚事,两强结合,真的一点不担心吗?
不管怎样,下聘这天,萧景起了个大早,让四圣楼的人抬着聘礼一路敲敲打打的去了齐王府。
四圣楼有专门的制服,又酷又飒,穿戴整齐的抬聘礼,那场面可是一般人达不到的。
这样的场面,浩大又威慑十足,加上萧景难得笑脸盈盈,再眼瞎心盲的人也骗不了自己,说萧景是被迫的了。
萧景那“春意盎然”的模样,实在太明显了。
“小姐,这可怎么办?”
“对啊,那可是荣熙郡主,背靠齐王府,萧大人就算想娶妾都不容易吧!”
“妾,在你眼里,本小姐只能做妾吗?”
“不是……”现在做妾都没机会了,还想一步到位呢!
“急什么,距离成亲还有两个多月呢,会发生什么,谁知道呢?”
类似的对话,在看热闹的人群中都有出现,这大场面,给足了女方面子,让无数人羡慕不已。
早知道萧景也不是那么不解风情的,她们该早些下手的。
现在看来,最好下手的时候,其实是盛昌帝还在的日子。
只要能让盛昌帝开口,萧景喜不喜欢根本不重要。
反倒是虞婔,才油盐不进。
完全不会拿旁人的婚姻来换取利益,这……就很离谱。
这样的上位者,底气是有多足啊?
原本大多数人没将荣熙当成对手,就是因为很清楚,荣熙郡主哪怕是齐王府之女,婚姻也是要给皇室牺牲的。
可就在这关头,竟然出现了皇太女这么个奇葩。
怪不得,齐王府一直明确不谈荣熙的婚事,怕是早就说好了吧!
当初怎么就郡主跟六公主关系好了呢?
她们怎么就没搭上这条路?
说白了,羡慕嫉妒恨罢了。
如今想来,有些事情是有迹可循的。
可当初荣熙郡主跟六公主关系好也是真的,这就跟从龙之功一样,是她们没选对而已。
如今,荣熙郡主已经成了所有女人羡慕的对象。
出身好,在家被当宝贝一样疼着,如今嫁得也好,看着夫君也是个会疼人的,还有新帝罩着……这还不是人生赢家,谁又敢说是?
仔细一琢磨,更多的人感觉到无能为力了。
虞浅的牌面实在太大了,谁敢轻易招惹?
在众多或嫉妒,或交集的讨论中,有一小撮人讨论的内容却很不一样。
“怎么回事?不是说吉时在巳时末,午时初(大约上午十一点左右)吗?”
“对啊,下聘的队伍怎么现在就来了?现在才刚辰时初(七点过点点)啊!”
“这么一算,还有一两个时辰呢,下聘队伍都已经到齐王府门口了,不可能在门口等那么久吧!”
“除非齐王府不同意这门婚事,否则,不可能将唯一的女婿晾在外面这么久的。”
“坏了,时间差得这么远,还怎么将发生的事情扣在他们头上?”
“坏了啊,那边的时间改不了了。”
一群人穿着老百姓的服饰在角落当吃瓜众,实际上内心忧愁得不行。
说好的时辰,怎么会差得这么远?
计划要出现纰漏了。
几人愁得没办法,殊不知在他们不远处,一个连面相都很难被记住的普通人动了动耳朵,实际上将他们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。
不过,整个人还带着兴趣的看着热闹,跟旁边的吃瓜众没有两样。
很快,这几人的对话就传到了虞婔手里。
虞婔冷笑了一声,明知道要在今天搞事儿,那也不会让他们破坏萧景和虞浅的婚事。
下聘也是要讲究吉时的。
实际上算出来的吉时是辰时一刻(七点十五分)。
故意对外说巳时末,午时初,没有那么具体才正常,就是让德太妃的人去预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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