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,她为凌江哥守了十多年的第一次……

    泪水无声从她眼眶落下,她哭得不由自主,她不敢把事情告诉凌江哥,害怕他会去拼命。

    别怀疑,如若凌江哥知道她受此羞辱,哪怕拼了性命,他定然也会替她报仇,但报仇的代价却是他可能没命。

    一想到他会没命,周依依心如刀绞,浑身血管都像是被人刀刀捅破,疼得她几乎窒息,几乎昏厥。

    “依依,怎么了?是不是那些混蛋欺负你了?”凌江感觉她身体抖得厉害,脱口而出。

    好在周依依很会安抚人,两手从他身上抽回,她伸进宽大衣袖中套好,然后扣上扣子冲他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。

    道,“没有,他们的目的是用我威胁你,没有欺负我。”

    如果告诉他自己被欺负,凌江这条命一定会葬在这。

    周依依不敢道出只言片语,更不敢表现任何丁点自己被侵犯了的样子。

    转移话题又道,“你刚才说回家是真的吗?我们可以回京海了?”

    凌江点头,然后弯腰抱起她。

    周依依惊呼,“别抱我凌江哥,你身上有伤。”

    凌江不以为意,动作强势,“我没事。”

    说完又低头吻了下她额头,“走,我带你们回家。”

    周依依吸吸鼻尖点头,随后煞白的小脸埋进他胸膛,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,她这才感觉自己活着,因为只有凌江哥的心跳才能给她满满安全感。

    两天后。

    在外找工作的凌江突然接到凌母电话,“凌江,你快回来,依依她,她割腕自尽了。”

    惊雷在凌江大脑像炸弹一样炸开,他顿的飞奔驱车往家赶。

    凌家。

    凌父凌母看着奄奄一息的周依依,二老哭成泪人,还布着喜字的大床这会一片深红血渍,气氛几乎凝固。

    凌江冲进房,黑眸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女人,他呼吸发沉。

    抖着步伐往里走,他唇瓣哆嗦唤,“依依,依依。”

    女孩没有回应,就这么安安静静躺着不动。

    刷的凌江眼泪溢出,弯腰抱起她,他转身发了疯般往医院狂奔而去。

    医院。

    抢救室的灯一直亮着,凌江在走廊上焦急踱步,棱角分明的俊脸满是颓废紧张。

    她知道依依这些日子承受很多,承受她妈妈的去世,承受他带给她的恐慌,但他真的没想到她会割腕。

    也怪他自己,要是他能多陪陪她,她或许就不会想不开了。

    时间一分一秒过着,徘徊在医院走廊的凌江及凌江二老,个个身心犹如被烈火炙烤着。

    凌江这会满脸无血色,布着血丝的瞳孔紧紧盯着亮起的手术灯牌,气息紊乱焦躁。

    “依依这孩子,打从那天回来我就发现她不对劲了。”凌母边抹眼泪边哽咽。

    凌父拍拍她示安慰,叹气,“别担心,她就是被吓着了,会没事的。”

    凌江这会整个人沉默着,浑身透着死寂一般的气息,确实,依依自打从国外回来就有些精神恍惚,而且这两晚他抱着她睡时,她一直噩梦连连。

    凌江心疼到不行,好几次到嘴边想问的话又生生咽了回去,生怕自己一开口又让她想起那些噩梦,除了抱紧她让她别怕,他什么也做不了。

    哗啦,突然,抢救室的门终于打开。

    顿的凌江箭步冲了过去,声音颤抖,“医生,我老婆,她,她怎么样了。”

    凌家二老也紧张看着医生,虽然没有追问,但从他们萧瑟打颤的身影不难看出她们此时情绪紧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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