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磨磨蹭蹭,还是让祁钺给穿的衣服。

    瞳榆坐在床前,晃着白皙双脚。

    祁钺单膝跪着,长指捏着只白袜,“你还小吗,袜子还得我穿。”

    瞳榆恹恹,抬起双脚乱瞪,“我看你跪的挺得劲。”

    说跪就跪,倒是不含糊。

    “我就跪。”祁钺理直气壮,骨气十足。

    手下还很仔细给瞳榆穿了袜子,选了双自己审美的鞋子。

    “今天要去哪?”祁钺问。

    瞳榆歪哟思考,“嗯……沈夜找我来着。”

    “成,让祁西送你。”

    两人都商量好了,刚下楼就被堵住。

    仄而勒恪手里拿着个戒尺,仔细看了看他们面色,二话不说就抽。

    “纵欲过度,你们两个贪吃鬼!!”

    “嗷!”瞳榆二话不说就跑。

    祁钺还想护,可仄而勒恪铁了心,逮着瞳榆就揍。

    冷着脸问:“戒色戒欲做得到吗!”

    “不行。”两人齐齐摇头。

    仄而勒恪翻白眼,坐在沙发上道:“今天哪也不许去。”

    瞳榆皱眉,撇嘴不同意。

    ‘哐当’一声响,仄而勒恪将戒尺扔在了茶几上。

    抬眼看瞳榆:“要不是前两天的事,我还不知道你有这么大的弱点,怎么能怕狗。”

    瞳榆心脏一紧,缩在祁钺怀里委屈:“那我就是怕,狗多可怕。”

    “前辈,瞳宝小时候有阴影。”祁钺道。

    “有阴影就要克服,你还怕什么?”

    瞳榆抓住头发,拧眉道:“我怕的可多了,怕狗,怕蛇,怕老鼠,怕蟑螂,怕好多虫子,怕……”

    仄而勒恪听的头都大了。

    瘫在沙发有种师父老了的感觉,无奈恍惚。

    瞳榆刚笑出声就被瞪了回去。

    仄而勒恪将祁钺赶走,扔了本书给瞳榆。

    《驯兽》

    瞳榆震惊,翻着书问:“真有这种吗?”

    随后她就想到上次仄而勒恪救她。

    好像就只是温柔‘嘘’了声。

    仄而勒恪阖着眼:“我怎么知道你怎么想的。”

    “这本书不是我写的。上世纪初有段时期出现过位驯兽师,生存与马戏团,他最高能一次性操控二十七头狮子。”

    瞳榆张大嘴,“神奇。”

    不管是剧本,还是真事,能同时驯化二十七头狮子这种凶兽确实很牛。

    仄而勒恪和她是一样的想法,睁开眼道:“世人都说是传言,是戏剧,但我偏偏不信。”

    他不是普通人,接触的是普通人接触不到的层面,自然有自己的世界。

    他道:“这本书,是我寻遍整个国,耗费三年才找到的。”

    长发如瀑布般,他面庞柔和,身上有种莫名的亲和感。

    “没有我想象的这么神奇,但细细钻研后,却受益匪浅,我身上会有种由内而外的兽类亲和力,互通情绪。”

    瞳榆听感动了:“师父,你真好,以后我死了要和你的牌位摆在一起。”

    “死丫头你说什么呢!”仄而勒恪窜起身,暴怒。

    “你死了我都不一定死,徒弟还想和师父牌位摆一起,你怎么这么大脸!”

    瞳榆苦巴脸:“对叭起。”

    又说错话了嘤。

    仄而勒恪冷哼,“想学这本书,首先就得克服恐惧。”

    “别到时候狗追着你亲近,你吓得屁滚尿流。”

    瞳榆抠手:“啊……”

    那那那,不仅仅是狗,她还要克服蛇,蟑螂,老鼠……

    仄而勒恪微笑:“半月后克服不了,我亲自动手治你。”

    救命!

    瞳榆捧着书,垂头丧气,遇见祁魇更是连连叹了三口气。

    祁魇:莫名其妙、神经兮兮。

    刚进去就看到仄而勒恪,微微点头:“神主。”

    仄而勒恪站起身,与他平等姿态,“客气了,若不是祁先生相救,就没有今天的我。”

    祁魇摇头,声音微沉:“是您命不该绝,就连方丈都看不过眼,自愿搭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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