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就说明,他根本没有消失,只是不想接她电话。

    一同跟她而来的佣人小花在整理行李,这时门突然被打开。

    一群护士医生进来,纷纷对他们弯腰道歉。

    宋清姿不解,全脸包裹着纱布,导致她说话有些吱呜。

    “你们,来干吗?”

    领头的医生用语表达最真挚的道歉。

    宋清姿听完直接炸了:“什么!我的脸上少了一味药!”

    医生再次弯腰:“很抱歉尊贵的小姐,为了弥补,我们将再次为您进行一场整容手术。”

    宋清姿只能延迟回国,缓缓被推进手术室。

    躺在手术台上的她死死握紧拳,心里恨意暴增,是瞳榆毁了她的脸,是瞳榆。

    瞳榆可委屈了,回来路上被那死保镖欺负,回去还要挨训。

    祁钺屈指敲敲桌面,睨她:“站好。”

    瞳榆怂巴巴地站好,也不是怕他,就是,那个……

    她的金卡啊!

    祁钺眉眼冷峻,手清透白皙,亮灿灿的金卡被他像是玩具般摆弄。

    瞳榆都要跪了,手伸了伸,阿巴阿巴。

    “卡……”

    祁钺唇角轻扯,金卡被轻而易举折成两半。

    瞳榆腿一软,这金卡是宋荣给的,百万千万至少还是有的……

    祁钺起身,长臂一伸,将人拉进怀里。

    瞳榆有些不开心的别过脸,嘴巴翘起。

    脑袋被转过来,祁钺手指抚过她掐痕明显的脖颈,力道稍重。

    似随意般问:“瞳榆,我很穷吗?”

    瞳榆眨眨眼,这说的什么话。

    祁钺敢说穷,那这世上就没有钱人了。

    祁钺眼里有些不耐,眸底压抑着怒火。

    强硬捏起她的下巴,眸色幽深:“或者,我让你很没安全感?”

    这下算是问到心坎了。

    瞳榆确实很没有安全感,虽然她是个既来之则安之,走一步看一步的性子,

    但这不代表她没脑子,仅因一场露水情缘祁钺就愿奉上祁家女主人的位置,这很不真切。

    不真切的她想卷钱跑。

    虽然祁钺有时给她的感觉像是……喜欢了她很久,

    可黎颜前几天的一句让她彻底清醒‘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’。

    就在瞳榆胡思乱想人间清醒的时候,祁钺抱着人起身。

    墙面检测到主人的到来,冰蓝色的布满墙体。

    软萌萌的机械音道:“滴滴——恭迎主人。”

    随后书阁的门再次打开,瞳榆来过这很多次,有时甚至在里午睡。

    却并没注意到书阁门口还有个保险箱,祁钺将人放下,挽了挽袖口。

    一张张黑金卡房产证合同被祁钺丢垃圾般丢在瞳榆身上,像是要把她埋了。

    瞳榆眼皮猛跳,捂着脑袋哎呦:“停停停!”

    祁钺动作顿了一下,下一刻动作更快了。

    边扔边悠悠道:“祁家只有丧偶,没有离婚,这些都是夫人的。”

    在瞳榆郁闷揉脑袋的时候,祁钺走过来俯身。

    那双如深渊般幽遽夺目的眼盯着她,一字一句:“就算丧偶,这些也是夫人的陪葬品。”

    瞳榆手颤巍巍的捏着张黑金卡,怀里抱着房产证。

    脸上呈现出一种晕晕乎乎,似醉非醉的表情。

    钱,好多钱,这怕不是在做梦。

    原本极简冷调的主卧因瞳榆的加入变得色彩丰富了起来。

    纱窗上云朵抱枕,床头柜上上粉色水杯,茶几上有未吃完的零食。

    就连床单都被罩都成了碎花奶黄色。

    凌晨时,瞳榆瘫软依偎在男人怀里,困倦地眼皮打架。

    有时候祁钺这兴致她真是难以招架。

    祁钺用力咬住女孩的唇珠,带着些惩罚意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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