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瞳榆明白了:“你退学是不是为了出国参加丧葬礼?”

    也不对,那也没必要退学。

    被子被扯开,一双修长骨节分明的手进来探了探。

    果然,又哭鼻子。

    祁钺眼里带着些调笑:“小哭包,嗯?”

    瞳榆抽了一下,恨恨一抹眼泪。

    “不是哭包,没哭。”

    她也不知怎么,最近哭的频率越发高。

    不行,明天得去看几部虐剧把她眼泪吸干。

    被叫哭包也太丢人了。

    她伸腿蹬了蹬祁钺,“你走,今天不想跟你说话。”

    祁钺挑眉,来了兴趣:“为什么啊,瞳宝那么狠心?”

    这个称呼瞳榆听过好几次了,床上尤为多。

    咳,浴室里也多。

    她脸上发烫,扁嘴瞅着他,“你,一股醋味儿。”

    祁钺笑容僵在脸上。

    下一瞬瞳榆就连着被子一起拽进了怀里。

    “咔哒。”

    室内陷入一片黑暗,瞳榆啊一声,下意识就想跑。

    祁钺揪着人脸蛋:“有醋味?怎么会有醋味?”

    瞳榆撅着嘴嘟嘟囔囔:“醋味,  窝滴醉爱。”

    借着银白月光,祁钺清晰看到那双顾盼流转的桃花眼,乌瞳盈盈动人,漂亮勾人的拽他心弦。

    祁钺长指微屈,如月牙儿般的指节将她的眸圈住。

    视线被压住,瞳榆眼瞳在男人指下不安分滑动,睫毛轻撩。

    瞳榆咬住红唇,有些脸热,  却猝不及防撞入那双幽暗深邃的眸中。

    祁钺舌尖抵了抵后槽牙,问:“我走了后,你是不是就和陆昀礼坐一起了?”

    瞳榆:“……”

    她现在是真的闻到醋味了。

    祁钺继续:“是不是接力比赛和他排的一组?”

    暧昧的气氛突然烟消云散  ,瞳榆无语地起身将灯打开。

    祁钺盘腿坐起来  ,将人摁在怀里,又问:“宿舍水桶他给你扛的。”

    这下都不是问句,直接肯定了。

    “跑步打卡是不是他每天给你代跑。”

    瞳榆抬手捂住他叭叭的嘴:“不是,我和第二名齐云坐一起;接力比赛是陆昀礼;宿舍水桶是江帆扛的;跑步打卡是林学长。”

    瞳榆发现,在她说完以后室内气压突然低了下来。

    男人摁着她的手收紧,双眼冷沉。

    瞳榆不明所以,冲他眨眼:“咋了?”

    祁钺唇角扯出一抹讽笑,语气不带丝毫温度:“哦,你人还挺多啊。”

    瞳榆五雷轰顶,顿时尴尬了。

    “那个,我说我花钱收买他们做苦力你信吗?”

    不想对面人继续冷笑:“池霖那小子的腹肌你也花钱摸了?”

    瞳榆脑袋低的更低了。

    祁钺胃疼。

    家庭医生紧急被提溜了过来。

    他擦了擦汗,对着瞳榆鞠躬:“太太啊,先生身体没问题,就是你可不能在气他了。”

    瞳榆被众人用谴责的目光望着,简直无处喊冤。

    “不是,我……”

    医生长叹了口气:“气大伤身啊。”

    祁伯擦了擦眼角的泪  ,叹着气和瞳榆擦肩而过。

    祁钺虚虚弱弱捂着自己腰腹  ,声音轻轻:“疼。”

    瞳榆磨牙:“你他妈捂的肠子。”

    呵呵,他以前帮女的搬书她还没说什么呢。

    翌日

    瞳榆收到了安云安景的汇报,说是宋氏多数员工都跳槽来了木也。

    她道:“凡是履历合格的,收下;曾有过成绩且履历优胜的,双倍工资。”

    安景声音偏中性,温柔而知性:“那我再散播一些消息出去。”

    瞳榆勾唇:“不愧是我们家景景,  就是聪明。”

    安云的声音冒了出来:“老板!还有我勒。”

    瞳榆笑:“我们家云云,也是最棒的。”

    当年公司刚成立,空空荡荡的楼层什么都没有,却有她们陪着。

    木也打开大门,公开向宋氏抛出了橄榄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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