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一个少年以羞耻的姿势被绑在实验床上,屁股撅的老高,嘴里塞着抹布。

    他看到沈澜来了,顿时唔唔叫唤,身子不停地扭着。

    沈澜简直没眼看,走过去嫌弃地给人解开。

    看到那屁股还调侃了句:“呦,还挺翘。”

    “呜呜呜呜!”

    祁北在任尔东西南北风中是团宠,哪受过委屈,抱着沈澜的大腿嗷嗷大哭。

    “爷,二爷!呜呜呜呜,弋神太过分了,他竟然将我,我呜呜呜呜!”

    沈澜面色变了变,“你俩做了?”

    祁北: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顿时哭得更大声,“不是!是他把我绑起来,自己跑了!”

    祁钺知道这件事后,面色平静。

    世界第一杀手,可不是想抓就能抓住的。

    他和沈澜相识多年,对于他的三弟和大哥,除了传闻,了解甚少。

    但现在……

    祁钺手指玉白,慢条斯理,剥了颗荔枝。

    病人瞳榆,柔柔弱弱,一脸娇气。

    张开嘴咬住荔枝,含糊道:“还要。”

    阳光照射下,祁钺唇角轻弯,美好的不真切。

    三舅子。

    我们来日方长。

    *

    天色暗了下来,整座小岛安静的可怕。

    偶尔有几只鸟类飞过,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咕咕声。

    不远处搭着好几座帐篷,宋清姿和一众黑衣人就住在这里。

    凯森是出来小便的,眼皮耷拉着,走路都不稳。

    没办法,刚刚和兄弟几个又喝了几瓶酒。

    一抹鬼魅人影,倏然凑近。

    月光下,那双冷漠的桃花眼危险而狭长,薄唇轻启。

    “是你让她出了血。”

    凯森吓得尖叫,可刚发出声便被人布料用力捂住嘴。

    沈弋微垂眼睫,语气凉而淡:“你怎么可以先我一步。”

    他像是在疑问,又像是在自言自语。

    凯森浑身汗毛直立,濒临死亡的巨大恐慌感席卷着他。

    此刻他思维绝对的清醒,顿时心里有了猜测。

    他最近让出血的人,只有瞳榆一个。

    冰凉的东西抵在他心口,压迫感袭来。

    同为杀手,凯森最是清楚这是什么。

    “不……唔唔,饶!”

    沈弋唇勾起弧度,长指扣动扳机。

    特制消音枪发出轻微声  ,瞬间贯穿。

    凯森瞳孔震颤,砰的一声倒地,嘴巴张大。

    沈弋穿着白衬衫,歪头:“枪法是不是比你好?”

    不偏不倚,子弹偏了心口一寸。

    刚刚好的距离,不会立即死,他将享受长达半小时的将死之觉。

    凯瑟一句话也说不出口,只是死死瞪着沈弋。

    弋神!

    是他,是他,他为什么要来插手这件事!

    沈弋单手插进兜里,拿出来了把可伸缩的刺刀。

    他在凯森身边蹲下,用刀拍了拍他手腕。

    凯森浑身一抖,鼻腔发出呼呲呼呲的急促喘息声。

    让我死!让我死!不不不!

    沈弋脸上带着无辜的笑,慢吞吞用刀刃划破凯森的手腕大动脉。

    濒死的巨大折磨让凯森目眦欲裂。

    魔鬼!他就是个魔鬼!

    穿着白衬衫的人走了,似高中校园里最不可触及的白月光。

    单看外表,他干净无害,他是天使。

    沈弋步伐轻松愉快,手中刺刀在他手中随意旋转。

    忽的,顿住脚步。

    月色昏暗,万籁寂静时。

    一个超大的铁笼子闯入他的视线,以及被囚禁的人儿。

    他垂着头,长腿屈起。

    略显病态的侧脸可怕狰狞,搭在腿上的手更是青筋明显。

    沈弋往前走一步。

    他这人一向懒,懒到消息都是买的。

    那边只说杀瞳榆的人就在这座海岛,叫凯森,没说这里人都是干什么的。

    就是,怎么感觉看到了眼熟的人。

    “抬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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