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他被李深的人带出京都后,便借机跑了。
狼狈的他跑去了尤山镇找沈澜,他想独享这荣华。
结果……
祁钺眼底冷意蔓延,这件事他早就知道。
不是不动李深,而是时机未到。
得先把他背后那只手揪出来。
突然,宋荣嘶哑着声音看向他:“女婿!我的好女婿!我是你们的爸爸啊!我可是养了瞳榆二十多年!”
正偷祁钺的酒喝的沈澜唇角一抽。
祁钺伸臂将酒杯抢过来,眼底冰冷一片。
他视线对上宋荣,薄唇吐字:“岳父大人?”
希望就在眼前,宋荣激动的舌尖打颤。
“是,是啊,您别听瞳榆嘴硬,其实这孩子内心是渴望父爱的,我是她的爸爸,我就是她爸爸啊。”
提起爸爸,沈澜面色一瞬苍白,瞳孔微颤。
这是他埋藏在心底最深的恐惧。
祁钺没理宋荣,起身去酒柜拿了三瓶酒。
径直放到沈澜面前,长身玉立。
价格上亿的藏酒,度数极高。
沈澜抬头,眸底荒凉,却冲他笑了下。
“我妹夫大方。”
什么什么!
坐轮椅上的宋荣猛地瞪大眼,不敢置信。
“什么!你说什么!!”
祁钺给自己倒了瓶度数浅的,薄唇轻抿。
自始至终,他都没有理会宋荣一下。
腕骨凸起,容貌倾城,下颌轻抬。
神子大抵就是如此吧。
似高山白鹤,似顶峰雪莲,高不可攀。
祁东收到命令推门进来,深蓝色液体,在细口瓶里格外显眼。
液体摇晃,浑浊浓厚。
每日的药液灌养让宋荣十分敏感这个,啊啊疯叫。
“你要干什么?你们要干什么!滚啊!”
祁东面无表情,态度强横。
掐住他的两腮,用力将细口瓶塞进他喉口,硬灌。
等到宋荣猛翻白眼,差点窒息而死的时候——
祁钺缓缓起身,站立到他面前。
薄薄的眼皮微掀,如神祇睥睨蔑视。
“我老婆说,让你死。”
宋荣瞪大眼,刚要说话便觉喉头堵塞。
体内像是有数把尖锐小刀在疯狂搅动内脏,更像瞬间被榨汁机抽掉全部血液,逐渐萎缩,纤维。
“啊啊啊啊!!”
他目眦欲裂,疼得抽搐嘶吼。
祁钺微微勾唇,转身对向沈澜。
“祁北研制的小药水,沈家觉得如何?”
在沙发角灌酒的沈澜眼里带着醉态,呵呵笑。
“垃圾!这玩意儿怎么能比得过沈家。”
边说边起身,假瞳不知何时掉了,那双华美尊贵的琥珀眸露出。
脚步踉跄着到宋荣身前,姿态慵懒混乱,他真的醉了。
十分钟,他灌了两瓶多的珍藏烈酒。
宋荣只觉五脏内腑被齐齐揉合在一起,狠狠碾碎。
疼痛使他老脸扭曲,牙齿咯吱咯吱作响。
沈澜踉跄着在他面前,琥珀眸眯起,唇一张一合。
“本座的妹妹说,你得死。”
宋荣骨头缝都开始滋滋作疼,猜想被得到证实,不敢置信的眼球凸起。
难忍剧痛让他痛苦地张口抽搐,扭曲。
沈澜缓缓笑了,殷红的唇缓缓吐字:“你儿子,死了。”
肉体与精神的折磨,让宋荣眼里流出泪来。
原来原来!瞳榆才是沈家小姐。
他的儿子,儿子……
宋荣死了。
宋荣的儿子真的死了吗?
宋荣当时跑了,把人一直囚禁也不是办法,
瞳榆就安排人将云妍和宋钰放了出来,她没做什么。
云妍是在宋家唯一不鄙视她不虐待她的佣人。
不然她不会在见面时,就叫她一声云姨。
宋钰能活到成年就不错了,瞳榆出了钱,让他们飞去了国。
她没亲自办这件事,让了沈澜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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