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一早,东西南北,嘻嘻哈哈,叮叮当当,格外安静,各组一坐,垂头不语。

    因为确认是轻微的中毒后,医生给所有人都打了屁股针。

    那可是屁股针啊!

    被兄弟们们亲眼看着打的屁股针!!

    哦,角落里还有个哭唧唧缠着医生负责的石匠,说什么打了屁股针他不干净了。

    瞳榆嘻嘻哈哈下楼,小脸一昂:“吃饭饭有伞伞,躺板板,打针针,排排坐。”

    这欠嘻嘻的样,众人默默将视线投给沈澜。

    沈澜好生无辜:“我可没教她。”

    瞳榆今天又在被沈弋训练,不是学枪,而是练臂力。

    哑铃被她费力举着,动作慢到没眼看。

    沈弋戴着口罩  ,薄唇轻启,字字珠玑:“你是乌龟吗?照这个臂力速度,枪没拿出来你脑袋就开瓢了!”

    “哦。”

    瞳榆无话可说,努力努力再努力。

    沈弋眯眼,盯着她颤抖地腿,再次道:“下盘要稳,腰身要直,你是八十岁癫痫老太太?”

    瞳榆牙都要咬碎了。

    d她才第一天碰哑铃,从早到下午都吃饭。

    就在她快晕倒的时候,沈弋终于喊了停。

    瞳榆抱着水瘫在地上  ,脸被晒的通红。

    沈弋始终靠在墙壁,烈日将他的脸晒的绯红,桃花眼撩起,格外痞气魅惑。

    墨眸淡淡睨着瞳榆,似有流光飞转,倾姿风华。

    他今早看到了瞳榆的过往资料。

    一道阴影笼罩下来,瞳榆仰起脑袋。

    沈弋抬手揪了揪她马尾辫,嗤笑:“你知道吗?”

    瞳榆腮帮子鼓起,红扑扑的像个苹果:“什么?”

    沈弋:“就你这蠢样,猪圈放食的时候你就是第一头被饿死的猪。”

    瞳榆:“……”

    她猛地站起身来,在沈弋措不及防之际,一手扭住人,抬腿狠狠扭踹向他腰。

    “他喵的忍你很久了,真当你是老师,在逼逼一句就把你解剖了!“

    沈弋口罩下的面色一白,手腕也被瞳榆扭的不轻。

    瞳榆昂着下巴,抽出手将枪抵到他脑门。

    “你不是很能叭叭吗?你叭,在叭把你脑浆崩出来,四肢砍成块丢罐子里!”

    “咳咳……”

    沈弋被钳制住的身体咳嗽了下,他垂着头,压住内心躁动。

    砍成块啊——

    见人一副不行的样子,瞳榆把枪一扔,嗖地跑远。

    边跑边嘀咕,还真让祁钺说对了,她今天一定能揍过这人。

    三楼阳台处。

    祁钺长身玉立,单手背着身后,容颜绝世。

    沈澜走过来撞他一下:“死丫头又没在这,你装给谁看的。”

    祁钺声音冰冷:“出去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——”

    沈澜从瞳榆书阁抽了本书看,语调闲闲:“你是不是给人套着麻袋揍了一顿?”

    祁钺淡声:“你是不是拆开麻袋又揍了一顿。”

    俩人对视一眼,目光意味深长。

    这几天沈弋可劲儿欺负瞳榆,他们两个又不是死的。

    祁钺昨晚特意告诉瞳榆,要打就往腰身那里狠踢,那地方昨晚已经被沈澜揍的虚弱不堪。

    可他们都不知道的是,有些人不能打。

    越打越兴奋~

    沈弋靠在墙边,眼睛直勾勾盯着瞳榆离开的方向,一股疯狂兴奋劲儿弥漫心底。

    她刚刚说,要将他解剖分成块装起来。

    他爽了。

    就在这时,一个女佣过来,伸手要扶沈弋。

    “弋神,你没事吧。”

    沈弋神色瞬间敛去,起身地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,哪还有刚刚被瞳榆打的一副弱鸡样。

    身高腿长,眉目间尽是桀骜,薄唇锋利,在黑衣衬托下,又拽又冷。

    佣人苏妍有些看痴了,心脏狂跳。

    她其实不是照顾主家的精训佣人,而是在主家夜晚休息后清理庄园偏僻地的、最低阶佣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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