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裙碎光在夜间闪烁,她头顶王冠稳稳,幽幽说了一句,“别光打啊,衣服还没扒呢。”

    两个缠斗的人僵住,心底冒出恼怒。

    原来,她都知道!

    沈澜他们远远就看到那撒欢跑过来的人,裙摆飘扬,王冠华丽,眼里亮晶晶,像只漂亮的蝴蝶。

    “嘻嘻,走吧,我报完仇了。”

    瞳榆挡在他们面前,仰头冲他们笑,呲出小白牙。

    她这小身板能挡的住什么……

    沈澜勾唇揶揄:“小祖宗,你真闯了个滔天大祸啊。”

    祁钺见人完好无损,勾唇给她扶正王冠,“聪明宝宝。”

    在不伤到的前提下,随她怎么玩。

    沈弋拽着瞳榆,嗓音介于少年和青年的低沉清润,“走了,等着挨抓吗?”

    他其实也就比瞳榆大一岁,二十三。

    在众人走后,暗处窜出几个黑衣人。

    沈以瑶和伊琳早已晕过去,并且礼服破碎,浑身是血。

    这……

    新来的小小姐好毒。

    家主让他们盯着沈小姐,如今是不是也包括收拾烂摊子?

    要不然问问?然后他们就被窜出来的嘻嘻哈哈扇了一巴掌。

    嘻嘻大哥范儿十足,嗓子尖利,“笨蛋!这点事也要打扰他老人家!”

    哈哈又赏他们一巴掌,“没点眼力见儿!家主当然是让你们保护小小姐!”

    叮叮满脸冷酷,“没看到二少三少的态度吗!”

    当当冷哼训斥,“愚蠢之人,不知所谓!”

    黑衣人们被打的双双捂脸点头,老实巴交地去收拾烂摊子。

    哎,他们错了。

    呜,他们真的知道错了。

    晚上十一点,沈澜回到了宴会。

    今天不是自己生日,他象征性点了下蜡烛,接受了些祝福语,宴会就散了。

    一路上他脸色很臭。

    说好的礼物,死丫头到现在也没给他。

    嘻嘻哈哈两个狗腿在旁边安慰。

    “可能是小主子忘了,要不提醒一下。”

    说话的嘻嘻被沈澜踹了一脚,脸色更臭。

    哈哈眼珠子转转,“我觉得可能是在主宅等着,给准备惊喜。”

    这话成功愉悦了沈澜,步伐都加快了些许。

    到了主宅后哈哈被踹了两脚。

    主宅内空空荡荡,只有沈弋一个,连个瞳榆影都没看到。

    沈弋抬抬下巴,眼里都是玩味:“她说没吃饱,拽着祁钺出去觅食了。”

    沈澜:“……”

    又逮着嘻嘻哈哈揍了顿。

    坐在沙发上等了会,越想越暴躁,男人眼角都红了。

    佣人承受着低气压,想到去年,有个佣人对家主说了句生日快乐,家主沉声说他没有生日,当场把人从主宅迁走。

    沈家大房不过生日像是默认的。

    可能是因为瞳榆在,可能是因为那句玩笑,沈澜第一次注重自己的生日。

    客厅大门没关,室外漆黑,稍微有点光就格外显眼。

    前照灯刺眼明亮,有辆车距离越来越近,快速驶来。

    女孩换回了睡衣,急匆匆跑下车,怀里抱着束花就快速奔来。

    发丝蓬松,明艳娇俏,像个小炮弹冲进了呆愣愣的沈澜怀里。

    一分钟,两分钟,三分钟……她都没说话,似乎在等什么。

    沈澜滚滚喉结,鼻尖是馥郁的玫瑰香,“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生日快乐!”

    瞳榆一手举着花,一手举着手机。

    电子表盘上显示:00:00

    瞳榆低头瞅了瞅,不乐意的嘟囔:“喂,你倒是接花,手都酸了。”

    沈澜接过,抱着花继续呆愣愣,整个人陷进了云朵里,飘飘忽忽。

    这束暗红色丝绒黑巴克玫瑰,瞳榆一眼相中。

    祁钺迈进客厅,手里提着双层蛋糕,“二舅哥,你不会要哭了吧。”

    说着说着都给他整酸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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