瞳榆浑身一抖,转身白他一眼,“不要神出鬼没的吓人好吗?”
祁南后退一步,低头道:“不好意思太太。”
瞳榆摆手望着盒子,语气有些怅然,“算了,没必要看了。”
说罢径直上了楼。
留下祁南站在原地发呆。
沈澜眯眼拽上他耳朵,似笑非笑 ,“你小子干什么呢?闲的没事出去来两圈负重跑。”
祁南疼的呲牙咧嘴,对着沈澜连连求饶,“错了错了二爷饶了我……”
楼上
瞳榆探进去颗脑袋,果不其然见到了阳台的人。
“不是洗漱完吃饭吗?怎么还不下楼。”
祁钺长身玉立,单臂搭在扶手上,“没洗漱,刚刚眯了会。”
瞳榆跑过去扑在他后背,嗓音甜甜,“你悄悄跟我说怎么了,我保证不跟沈澜说。”
祁钺轻笑,转身点了点她眉心,“傻瓜,我能看出来不对劲,沈澜自然看出来了。”
瞳榆指了指自己,张张嘴巴,“莫?”
祁钺道:“我听闻仄而勒恪已经强大到可以远程精神控制、包括行为。”
心底的猜测得到证实,瞳榆懂祁钺了,“你是说祁南他们……”
祁钺应了声,他敢肯定有问题,但对于从小长大的兄弟,他不知道怎么办。
瞳榆当机立断,“绑起来,变质不变本,就算他能操控人脑,但力量是不变的,手脚都绑起来,防止自杀。”
她一本正经,小脸都板了起来。
祁钺垂垂眼,倏而撩笑了声,胸腔微微震动。
瞳榆被这微哑的笑声闹了个脸红,踮脚亲了口呲溜跑了。
她比那只兔子还像兔子。
瞳榆刚关上门,迎面就撞上了祁北。
男人面无表情,空洞漆黑的眼眸盯着她,“太太,看书。”
瞳榆捂住狂跳的心口,强制冷静,像是没看到他继续往前走。
祁北继续跟着她。
到了拐角处,瞳榆停下步伐,背对着他问:“很想我看书?”
祁北道:“哦,当然,我可爱的小家伙。”
瞳榆瞪大眼,猛然转身。
祁北还是祁北,声音样貌都没变,就是说的话语……
祁北:“你很喜欢我的书,我忠实的信徒,那是我专门为你写的,小家伙,不想看看吗?”
瞳榆冷声,“我不会看的,就让它永久腐烂吧。”
“呵呵……”祁北发出低笑,青年的嗓音有几分沙哑,“是吗?有点伤心。”
瞳榆先前一步,眼神逼视他:“仄而勒恪,你有点过于强大了。”
祁北弯腰,“感谢你,小天使的夸赞。”
瞳榆眼里划过讥诮,“你根本没那么强,催眠我可以理解。远程控制+行为控制长达三小时我勉强接受。但,你可以像附体一样操控他们的大脑话语指令,并且同时四个人,我表示严重质疑。”
祁北眼里有些失望,望着她很是痛惜,“井底之蛙,我本以为你是个天才,却不想……”
瞳榆觉得有些好笑,“若真是如此,那我也要相信各种魔幻鬼神法力之说了。”
“哎呀……”祁北惋惜捂嘴,笑容有些癫狂,“为什么不愿意看我为你手写的书?那样你就不会是个如此可笑的井底之蛙了哈哈哈。”
瞳榆十分平静,绝艳清冷的小脸淡然,“你对他们做了什么,是有外在因素吧。”
祁北伸出一只手摇晃,“不,你还是太无知了,知道为什么全世界都要杀我吗?因为他们见过那场大战,他们恐惧,他们看到我就……”
他捂住心口,难掩激荡 ,“哦~匍匐。”
瞳榆:“疯子。”
祁北双手捧脸,“天,我可太喜欢这个称呼了。”
他话语一转,语气陡然阴冷,“屠尽医院,是我给这个世界的见面礼。”
“至于你的见面礼……”他手指虚虚一点,“让你的亲亲老公变为痴呆奴隶如何?”
瞳榆脸色变了变,双手握紧。
祁北语气有些怨怪,“不满足?你这个小天使胃口那么大?那把你哥哥们也变成奴隶好了。”
“你做不到。”瞳榆语气肯定。
“你的哥哥们要点时间……”祁北话语一转,眼底是毫不掩盖的轻蔑,“但你的老公,祁家小子,可是我将他从深渊中拉出来,被我催眠过的人,内心会永远留下标记。”
瞳榆浑身一震,“什么……”
为什么她不知道?真的会这样吗?
“只需一眼,他便会匍匐。”祁北说完最后一句话,身子微颤。
瞳榆音调拔高,“你别走,别……”
可面前的人已经躺在了地上,双眼紧闭。
祁钺听到动静赶来时看到就是这一幕,“瞳宝……”
瞳榆眼神微冷,猛地过去将祁钺摁在了墙壁夹角。
祁钺还有些不明所以,还没开口便被瞳榆严肃的声音打断。
“你曾经被仄而·勒恪催眠过?”
祁钺微怔,随即点头,双臂揽住人的腰肢, “换个地说。”
卧室内
祁钺像个乖宝宝坐在大床上,双手放在了膝盖上,俊美的面庞端正。
瞳榆问:“什么时候被催眠?”
祁钺想了想,“五岁。”
瞳榆问:“因为什么?”
祁钺瞳孔微暗,最终还是道:“因为抑郁,仄而勒恪是祁魇求来救治我的心理医生。”
几乎是催眠完他的下一个月,仄而勒恪去世的消息就宣告了全世界。
“哦,这样……”
瞳榆扁嘴,桃花眼凝聚了稀碎的泪光,就这么可怜巴巴看着他。
祁钺最受不了她这样,将人拽在了怀里抱,屈指给擦着眼泪。
“怎么还哭了呢,我的抑郁很快就治好了。”
他遇见了真正的天使。
瞳榆抽了下鼻子,爱怜摸了摸他脸,“他说是他把你从深渊拉出来,被他催眠过的人,心中会永远留下魔种,要把我的亲亲老公变成痴呆奴隶。”
祁钺勾唇蹭着她眉眼,“嗯哼,亲亲老婆。”
“哎呀!”瞳榆的眼泪愣是被他给蹭没了,推他道:“仄而勒恪说是他把你从深渊拉出来,被他催眠过的人,内心会永远留下标记,只需一眼,便可成为痴呆奴隶。”
“嗤——”祁钺低讽,“他倒是会给自己脸上贴金,不要脸!”
瞳榆不解,眼下还挂着颗欲落不落的泪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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