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下过雨的天很凉,黑色大衣包裹的身躯长且挺拔。

    祁钺单手提着蛋糕,问祁西:“如何?”

    祁西道:“撒临先生同意我们的条件,实验室启动,目前需要太太的血样本还有发丝。”

    祁钺颔首,步伐不急不缓,“交给我。”

    “还有……”祁西顿了顿,“我们的人去要三房的人,但沈家极力阻拦,沈泽勒始终没有露面。”

    是个惜命的,但凡他露出一点脑袋尖,就会瞬间被狙击手爆头。

    祁钺垂眼,过了会道:“暂且不去沈家。”

    不准跟究底,将沈家弄的天翻地覆,已经是他最后仁慈。

    此时,沈家

    吞吞吐吐将沈泽勒和瑶佑带到了暗牢。

    沈澜穿着长筒黑靴,步伐间透着骇人威压。

    妖凉的眸扫了眼瑶佑,“本座会给你个痛快,留个全尸。”

    若不是他手下留情,瞳榆只怕根本活不下去。

    瑶佑舔了舔干涩的唇,恳求道:“奴如何都行,求二爷放过沈以瑶。”

    沈澜轻笑了下,“她只会死无全尸。”

    负二楼。

    沈澜身后跟着两名黑衣人。

    “解药在哪?”

    沈泽勒屈辱地被绑着,哈哈大笑,话语恶毒极了,“随便配的,你抓了我又什么样?沈夜还是得死,他就是个活死人!”

    沈澜静静看着他,倏然没什么表情笑了笑。

    那双完美修长的手伸出,接过叮叮递过来的刀。

    隔得老远,沈泽勒都能感受到锋利刀刃上传来的寒气,慌得不行,“你要干什么?我可是你舅舅,老太爷啊啊啊……”

    伴随着他杀猪般凄厉的惨叫,一条手臂从胳膊处断开,鲜血飙溅。

    沈泽勒浑身痉挛,梗着猪肝色的脖子晕了过去。

    “包装好,送去三房,就说是本座送的秋礼。”

    沈澜扔掉刀,迈步转身离开。

    当三房打开这个挺大的盒子,就看到了鲜血淋漓,还带着衣服布料的手臂。

    “啊!”沈母承受不住晕了过去。

    沈以琛无趣,抱起瘫软在地的女佣调笑,“别怕,爷今天帮你去去晦气。”

    沈以瑶站的位置刚好在手臂切口处,吓得面色煞白,突然跑上了楼。

    沈以琛丢下女佣,歪头望着她的背影。

    “呕——”

    房间内的沈以瑶不停呕吐,刚刚不仅看到了鲜血淋漓的切口,还有个……舌头。

    “呕——”

    沈以瑶呕的眼泪都出来,吓得浑身颤抖。

    沈泽勒和瑶佑都被抓了,下一个就是她。

    沈以瑶唇角哆嗦,几乎是抖着手拨打那个名为‘慕容赫’的电话。

    这个人是慕容晚的弟弟,是她的舔狗,只要她开口,他一定会答应。

    这几天瞳榆静养的很好,祁钺取了她的血液样本给了实验室,如今几乎寸步不离跟着。

    昨天宋斯辰来过,对仄而·勒恪的给的药液赞不绝口,甚至想要拜他为师,一脸痴相。

    显得拒绝拜师的瞳榆像个傻杯。

    但是也知道这是什么药了,治疗精神毒素后遗症的药。

    瞳榆自从服下后头偶尔会疼,别的一切良好。

    瞳榆怀里窝着兔子,眸光静静望向窗外。

    快一个星期了,沈澜沈弋都来过,还有沈念念。

    但他们都有默契的没有进来,就只是站在楼下。

    别人瞳榆不知道,但知道昨晚沈澜站了一夜,早上才看到他上车。

    右臂固定着石膏,肿胀的疼,她不能画稿,不能弹琴,不能自己吃饭,什么都不能……

    瞳榆试图动了动手臂,动不了,固定的很好。

    噩梦似还在昨天,她到现在也看不懂沈夜。

    他如今应该是很不悦,没有把她弄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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