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小天使,感谢你的配合。”
仄而勒恪站在中间,扬起手臂,行了个极其优雅的绅士礼。
瞳榆眼睫濡湿,静静窝在床上一动不动。
那又如何呢,她如今不欠任何人了。
仄而勒恪拿出注射器,将剩余的冰蓝色药液注射给她。
“现在,我再问你一遍,要拜我为师吗?”
病床上的人动了动,“我愿意。”
人人都有慕强心理,仄而勒恪的强大让她匍匐,那种来自灵魂碾压……
瞳榆很是敬佩向往。
仄而勒恪摁下了警报器通知,听到这话浑身一震。
“哦!耶!真是我的小天使啊!”
啵~
瞳榆还没反应过来,便被六十岁的人亲了额头。
撅着嘴亲的。
啊啊啊啊啊!!!
仄而勒恪又撅起了嘴巴,闭眼享受,仿佛在做什么神圣的事儿。
刚迈入病房的祁钺额头青筋暴起。
想过很多仄而勒恪的目的,可能是想研究瞳榆的大脑,可能是和白翊有渊源,也可能只是寻个庇护。
但现在,他发现他错了。
这个六十岁比祁魇还不知羞耻的人在惦记他老婆!!!
仄而勒恪第二个亲亲还没给上,祁钺便一脚踹上了他的腰。
“呃……”
瞳榆闭眼,好像已经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。
额头一凉,祁钺黑脸拿着湿巾给她擦,低声询问:“有哪里不舒服吗?脑袋呢,1+7+4+7+9=多少?”
瞳榆:“……”
皱了皱鼻尖,埋在他怀里软浓浓的撒娇,“不知道,你亲亲我。”
她单手圈着他的腰腹,用了很大的力气,感觉怎么都抱不够。
祁钺低低一笑,捏着老婆的后脖颈软肉,“怎么这么黏糊。”
回应他的,是瞳榆埋在怀里艰涩声音,“小哥哥,久等了。”
她全部都想了起来。
和瞳也在孤儿院被宋家收养,那时候宋荣还没有起歪心思,对他们极好。
她因为高烧不退去了医院,隔壁就是祁钺,那是二人真正的第一次见面。
接下来她经常去找祁钺玩,后来她就病好出院了,为此还哭了好久。
出院没几天就被绑架,救她的人是祁钺,浩浩荡荡,身后有好多保镖。
宋荣的逼迫让她一度不敢碰画笔,却又怕将他忘了。
怪不得,总感觉他的面庞像是画了千千万万遍,耗尽笔墨,刻入骨髓。
祁钺长身玉立,怀里抱着瞳榆,这俩人腻歪的让仄而勒恪烦。
他拢了拢长发,颇有些风流意味,“额头吻是长辈对晚辈表达亲近的礼仪,别用那些龌龊心思看我。”
祁钺扯了下唇,不咸不淡道:“入乡随俗,别拿f国的见面礼用在国。”
说着,祁钺有些恍然,似笑非笑道:“怪不得没影,原来这二十年窝在了f国啊。”
仄而勒恪瑞凤眼危险眯起,想到当年那群人,当即对瞳榆道:“起来,上课。”
瞳榆从祁钺怀里探出头,干巴巴问:“现在,现在?”
“嗯。”
瞳榆眼一翻,晕倒之前还说了句想吃窑鸡。
祁钺弯唇,见她终于是好了点,心情稍霁。
祁家的医生们殚精竭虑,瞳榆手臂可以拆石膏了,但还是不能剧烈活动。
沈夜醒了。
睁眼面临着两张帅脸。
沈澜:“你赔我妹妹。”
沈弋:“我要我妹妹。”
沈夜刚睁开的眼又闭上了。
身体上还有些不适,但那种生命垂危的窒息疼痛倒是没了。
沈澜看他越发瘦削的脸,有点心疼,“大哥,是沈思思来救的。”
沈弋坐在窗台,垂睫补了句,“你喝了圆子的唾液。”
沈夜想到那条如电线杆般粗的大白蟒,眼皮抖了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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