瞳榆道:“应该不是,他眼里没有喜欢。”

    布兰霁身形完美,姿态优雅,整个人有种超脱世俗的青莲感。

    一如往年,他一点都没变。

    十八岁的瞳榆被好心的布兰公子带进了酒店,他们共同弹奏钢琴。

    钢琴停下,布兰霁盯着她看了很久,才道:“你很像我的一位故人。”

    那时候瞳榆问他像谁,他没有回答。

    直到相处了几天,音乐比赛前一天,瞳榆晚上画了幅画减轻压力。

    他不知靠在门口多久,眸色异常温柔,“你真的很像她,感觉是她送给我的礼物。”

    这次瞳榆又问了次,他才道:“十五年前,家族内斗,父亲将我送去了孤儿院。”

    “她是盲人,喜欢画画,伴随着我的钢琴声,粉笔一根又一根,画出了我告诉她的,她想象的世界。”

    “她并没有自卑,很活泼,会跳舞,会唱小星星,她是天使。”

    “美丽的东方女孩,你的样貌和她有五分相似,性格有九分。”

    瞳榆当时愣住,望着垂眼哀伤的人,有点心疼。

    缓缓问,“她,不在了吗?”

    布兰霁闭眼点头,“家族内乱解决了,父亲强制要带我走。”

    “她上楼去找我,没找到,跑下楼时踩空了台阶,当场死亡。”

    “院长妈妈说,她去了有光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布兰霁靠在门框前,眼泪无声滑落,看着她哑声问:“会唱小星星吗?”

    瞳榆在他希翼灰暗的视线下唱了起来。

    从那以后,布兰霁再没提过这件事,却对她异常的好。

    无论是钱还是照顾,更或者学业。

    瞳榆那时也明白了个道理。

    在尘世的繁华与喧嚣中,上位者的善意往往并非无因而至,其背后多蕴含着复杂的动机与考量。

    世间万物,相互依存,互为因果

    布兰霁从一开始带她进酒店就带着动机,但她也获了利,国一行,让瞳榆成长了很多。

    这边

    慕容晚亲眼看到布兰霁给瞳榆粉钻,眼神格外阴冷。

    “站住。”

    慕容晚叫住布兰霁,昂起下巴问他:“你和瞳榆是什么关系?”

    她不相信,一直对她这么好的人,竟然会喜欢上别人。

    布兰霁碎发轻扬,望着她倨傲的脸,突然恍然。

    慕容晚这张脸和记忆中的人有六分像,但也仅仅是容貌像。

    布兰霁低喃:“是什么呢……”

    是一种不可言说的关系,原本是影子,渐渐的……

    看着她一点点成长,笑颜绽放,口中叫着霁之哥哥。

    是心灵上的寄托,是音乐路上的挚友,是愿意照亮他继续前行的小天使。

    他对祁钺并没有什么恶意,她好,她喜,便好。

    望着无视她径直离开的人,慕容晚恼怒,眼里是淬了毒的寒。

    这边,祁钺刚要上后座就被挤了下去。

    瞳榆一左一右坐在沈澜沈弋,副驾驶坐着眼巴巴的瞳也。

    祁钺:?

    他敛眉对驾驶位的祁北道:“滚下去。”

    没点眼力见。

    “好嘞,老奴滚了。”祁北麻溜下车。

    “妹妹吃。”沈澜要多殷勤有多殷勤,将剥好的开心果给瞳榆。

    瞳榆刚吃下去边感觉不对劲,转头就对上沈弋幽幽暗下的目光。

    瞳榆自动脑补他的内心:她吃沈澜不吃我的,她不乖,她不在意我……

    直到瞳榆喂了沈弋一颗开心果,他唇角才扬起弧度,又努力压下。

    路上祁钺道:“去趟黑市。”

    沈澜眉尾稍锋,“去那干吗,太危险。”

    沈弋懒洋洋出声,“有令牌吗?”

    国的黑市可不比z国的,必须要象征身份的令牌。

    祁钺摇头,眼神直勾勾盯着沈澜:“我有,但瞳榆没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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