索耶被绑在大椅子上,全身捆绳,双眼蒙着黑布,嘴巴也被塞满抹布。

    察觉到脚步声,索耶开始疯狂挣扎起来,长长的银发盖住了他全脸

    一下又一下,银发狂魔乱舞,椅子吱呀乱叫。

    他发不出声音,手腕脚踝都是被勒出的血痕,即便这样,他还是要继续挣扎,像是一头发怒的雄狮,冲她嘶吼。

    瞳榆抬手关上门,眸色清冷:“索耶。”

    索耶听到声音抬起头,全脸铺盖银发,只露出抹猩红邪狞嘴角。

    瞳榆觉得他很像电视剧中的仙尊,满身绕血,堕落为魔。

    她问:“麋雅是不是你杀的。”

    话落,索耶浑身上下都陷入兴奋中,挣扎的越发明显,甚至光明正大点了头。

    他好像在哈哈大笑,说:对!对!就是我杀的!我杀了她!

    明明他被蒙了眼,瞳榆却觉得看到了他的眼。

    一定充满恶意,肮脏腥臭,充满挑衅与得意。

    她崩了崩唇,骤然扬手扇了过去。

    “啪!”

    清脆响亮的一声。

    瞳榆眼里带恨,眼尾猩红,“她才二十岁!”

    她为祁钺恨,也为祁魇,更是心疼那个还在上大学的女孩。

    祁魇追了两年才捂化的人,先天性抑郁,都准备好结婚了。

    她的祁钺,原本也能有妈妈的。

    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,索耶躁动的越发厉害,伸长脖子开始乱嗅,既然看不到,就用鼻子辨,无端疯狂!

    他像条大疯狗,恶性难除,贪婪寻找着下一个猎物。

    瞳榆胃里难受,被面前人恶心的想吐。

    实在忍不住,又抬手扇了过去。

    她道:“我会看着你死,和最幸福的祁钺一起看你死。”

    索耶顿了一下,随即挣扎的越发厉害,手腕血迹流淌,猩红刺眼,一滴一滴砸在地面。

    瞳榆快步出去,不然真怕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。

    仄而勒恪吃完了饭,靠在沙发上合着眼。

    瞳榆瞬间幽怨起来,晃着仄而勒恪的肩膀,“师父师父杀了他啊,你不杀让我杀啊啊啊,你磨磨唧唧什么。”

    仄而勒恪继续闭着眼,像是睡的很深,怎么也摇不醒。

    瞳榆继续摇摇摇摇摇摇摇摇,边摇边要说杀了索耶,踉跄着脚步自己差点晕了。

    仄而勒恪懒懒掀开眼,打了个哈欠,“你这丫头超雄怒吼暴躁症啊。”

    瞳榆委屈脸:“师父……”

    仄而勒恪推开她,“该上哪玩上哪玩去,稍掺合。”

    在瞳榆走了后,仄而勒恪去了地下室。

    他把索耶嘴里的抹布拿了出来。

    得到说话的机会,索耶就像是被打开的机关,疯狂挣扎着,尖锐嗓门满屋嘶吼。

    仄而勒恪微微皱眉,等到声音停歇后才开口:“叫够了?”

    “咳咳……”索耶轻咳,嘶哑着低声:“哥哥,为什么要这么狠心。”

    仄而勒恪移开视线,“师父和璇的遗体在哪?”

    索耶突然癫狂大笑,一改刚刚的可怜,银发流泻。

    “哈哈哈哈!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,杀了我,让他们的遗体毁灭,杀了我吧…哈……”

    仄而勒恪攥了攥手心。

    他已经二十多年没见过师父了。

    他老人家去世时,他在被无数人追杀,在被全国谩骂,在老和尚的寺庙里养伤。

    怕他接受不了,老和尚是在他病情好转三个月后说的,那时师父已经去世一年了。

    索耶幽冷嗓音在背后响起:“你很稀罕那个小徒弟吗,你敢动我吗,引来所有人。”

    仄而勒恪身形微僵。

    这才是他最忌惮的,忌惮到二十年不敢去f国,到处拉帮结派。

    师父说,他是天赋型选手,生来就该继承衣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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