汤景山一边听着,想到刚才正骨和针灸受的痛,半点不敢马虎的将宋允棠说的话记下了。
宋允棠将写好的药方交给他。
“回去之后好生保养吧,半月之后再来找我施针一次,总共需要施针三次。”
汤景山拿着药方站起身。
“那就多谢宋大夫了。”
宋允棠神色平静的摆了摆手,“慢走不送。”
汤景山抓了药,交了诊金之后,刚从杏林医馆出来,便有一个四十多岁的随从迎上来扶住了他。
“老爷,怎么样了?”
汤景山推开他,满脸兴奋的扭着自己的腰说,“别说,那丫头的手艺还真不错,被她那针一扎,我这腰竟不痛了。”
“老爷刚才为何不直接跟宋大夫亮明身份呢?下次直接叫宋大夫上门给您治疗要便利的多,省得您再跑来跑去。”随从不解。
汤景山笑着往前走,摆手说,“你不懂,自从老夫来到这安阳县,所有人对我都是毕恭毕敬的,现在告诉她就没意思了。”
……
宋允棠将汤景山送出去没一会,徐青野来了医馆中,不过因为家里的路跟汤府不在一个方向,所以并未遇见。
“棠儿。”
宋允棠望见来人,起身迎向他,将他拉到一旁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
“老师今日身体抱恙,跟我说要去找大夫瞧瞧,得知你回来,便准了我半日的假。”他说着,从袖子里掏出来一块圆形的碧玉莲花玉佩,“给你的。”
玉佩的大小正好适合女子佩戴,刻工精巧,几乎达到了手推出油的品质。
宋允棠虽不是鉴定玉器的行家,可拿到手也知道,这东西绝对不是便宜货。
她面上略有些诧异,“你从哪来的?”
徐青野又从她手中拿过玉佩,系在宋允棠的腰间。
“来的路上在一处摊位上遇见的,想着你平日里这些东西买的少,便将它买下了。”
宋允棠摩挲着挂在腰间的玉佩。
“路边摊还能收到这样好的货呢?”
“前段时间闹饥荒,家里吃不起饭的,好多人都将家里值钱的东西换了银两去买粮食,摊主说这枚玉佩便是前段时间别人抵给他的。”
自从朝廷的赈灾粮下来之后,县城和附近的镇子都架起了施粥棚,情况比起之前要好了许多。
宋允棠低头看向腰间,她今日的青色衣裳和碧玉还挺搭。
最重要的是,玉佩并不是太大,挂在腰间,有络子遮掩着,并不会太起眼。
不得不说,徐青野的眼光当真不错。
“东西挺好看的,不过你哪来的银子啊?现在手头上还有银钱吗?要是不够,可千万要和我说。”
来县城之后,也没见他给自己买过什么东西,最多就是添置了几本书。
给她买点心首饰,倒是眼都不眨一下。
徐青野面上带着浅笑。
“之前一直没跟你说,镇上那家书肆有我的份,应付我念书的开支是够了的,前些日子一个同窗将我之前的字画拿到省城卖了个不错的价钱,手上才余了些银子。”
宋允棠见过徐青野的字。
他的字,在她所见过的人中,绝对是数一数二的了。
没想到他的画也这样好。
面上略带着惊喜。
“我都不知道你会作画。”
徐青野见医馆中的病人渐渐少了,便拉着宋允棠出了杏林医馆,往柳桥街走去。
“在私塾那几年,闲着的时候画了不少,来县城之后学业重了,便没那么多空余时间了。”
被男人牵着藏在袖子中的小手突然蜷起来,轻轻挠了挠他的掌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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