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梓珊 “蹭” 地一下从板凳上站了起来,直截了当地说:“大队长,我要盖房子,而且我就要盖在秦文轩屋子的旁边。”
苏江沉声回应:“韩知青啊,这盖房子可不是一件小事。这宅基地的划分都是有讲究的,不能说你想盖在哪就盖在哪呀。
再说了,秦知青盖房子那是早有打算的,而且也是按规矩来的。”
韩梓珊一听,脸色更加难看了,她激动地说道:“大队长,我不管那些。我就是要挨着他,我就要把房子盖在他房子旁边。”
“这个我不能答应,你一个姑娘家,在村里不比在城里,凡事得考虑周全。你要盖房子,只能在知青院附近,其他地方不行。
我是大队长,得为你们的安全考虑,要是出了事,我没法向上级和你的家人交代。” 苏江眉心蹙了蹙,严肃地说。
韩梓珊听了苏江的话,心中的怒火噌噌地往上冒,她的脸色涨得通红,“大队长,你这就是在故意为难我!
我不管,我就是要在秦文轩旁边盖房子,其他地方我都不要。”
苏江见韩梓珊如此执拗,心中也有些生气了,他板起脸严肃地说:“韩知青,我这也是为了你的安全考虑。
你不能只凭自己的性子来,你要是再这样胡搅蛮缠,那这盖房子的事我可就不管了,你爱找谁找谁去。”
韩梓珊长这么大,一直顺风顺水,除了在秦文轩那里屡屡碰壁之外,就没有遇到过什么阻碍。
她被这次苏江的拒绝彻底激怒了,心中的那股执拗劲儿和不甘心如潮水般翻涌。
她想都没想,就冲口而出:“大队长,你要是不同意,我就去公社找领导反映情况,说你处事不公。”
苏江淡淡扫了她一眼,“韩知青,你尽管去吧。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按规矩办事,问心无愧。”
苏江不想再理会韩梓珊,转身走进了屋里。
只留下韩梓珊一个人站在院子当中,她的胸脯因为生气而剧烈地起伏着,看着苏江离去的背影,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怨恨。
第二天一大清早,韩梓珊就迫不及待地起了床。
她的心中满是对苏江的怨恨,一心想着要去公社告状,好让苏江改变主意。
于是,她匆匆忙忙地收拾了一下,便坐着摇摇晃晃的驴车往县城赶去。
到了公社,韩梓珊一刻也没有耽搁,火急火燎地在院子里四处打听,终于找到了负责相关事务的办公室。
一进门,她就气冲冲地开始状告苏江。
只见她柳眉倒竖,眼睛里仿佛能喷出火来,她添油加醋地把苏江描述成了一个故意为难她、对她有偏见的苛刻大队长。
公社的工作人员听了她的诉说,都皱起了眉头。
在他们看来,一个女知青要单独在男知青屋子旁边盖房子,这事儿本身就容易引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和闲话。
出了事情谁能负得了责,他们觉得韩梓珊的这个要求有些欠妥所以并没有打算理会她。
一位工作人员语重心长地说:“同志,你得理解。你们大队长这么做主要是为你的安全考虑。
而且万一出了事,谁都承担不了责任,这可不是小事,关乎你的名声和安全,所以确实没法同意你的要求。”
韩梓珊见公社的人对自己的诉求无动于衷,心中的气愤更甚。
情急之下,她报出了自己爷爷的名字,想借她爷爷的威名镇住这些工作人员。
可这是徐阳县,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地方罢了。
这里的人整日都围绕着自己的那点生活琐事忙碌,哪里会知晓她爷爷的名号。
再加上他们看到韩梓珊趾高气扬的样子,心里越发反感。
“小姑娘,你别在这里无理取闹了,你说的情况我们没办法满足你,你还是回去吧。” 一位工作人员不耐烦地说道。
韩梓珊的脸色渐渐变得难看了,她怎么也没想到,她都搬出她爷爷的名字,这些人居然一无所知。
她却无可奈何,往回走时,一边在心里暗暗咒骂这些公社干部,一边对苏江的怨恨又加深了一层。
她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委屈,却又找不到发泄的出口,只能带着满心的愤懑回到了村里。
另一边,苏江站在知青们中间,目光在人群中来回扫视,很快他就发现人数不对,微微皱起眉头,开口问:“韩知青人呢?怎么没见她的身影?”
田甜小声回应:“大队长,今天一大早韩知青就起来了。她洗漱后,什么话都没说就直接出去了,我还以为她是提前来集合的地点了。”
苏江听到这话,立刻就想起了昨天韩梓珊说要去公社举报自己的事。
他拧着眉头,无奈地叹了口气,他怎么都想不通,这个韩知青为什么这么执拗。
在他眼里,韩梓珊简直就是个麻烦精,他不禁在心里暗自腹诽:这样的人怎么就被分到了自己的大队呢?
苏江朝几人摆了摆手,“我知道了。行了,大家赶紧干活去吧。”
几人悄悄地瞥了大队长一眼,观察着他的脸色。
随后,他们便神色不一地各自散开,朝着地里走去。
苏江估算着时间,早早地来到村口等待着韩梓珊,准备就今天她无故旷工的事情好好和她谈一谈。
回来的路上韩梓珊想了很多,她的心绪逐渐平复了下来。
她也不是完全没脑子的人,在京市,韩家确实有着深厚的背景和强大的势力。
然而,现在她所处的是一个穷乡僻壤的小地方,这里的人对京市的认知少之又少,她必须重新审视自己的处境,她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行事了。
这样想着,驴车很快就到了村口。
苏江看着韩梓珊,皱着眉头,一脸严肃:“韩知青,你无故旷工,这可不是一个知青该有的行为。
大家都在按部就班地劳作,为大队的生产贡献力量,你却任性地不参加劳动,这不仅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,更是对集体的不尊重。
这次就算了,要是下次再这样,我就会向公社反映。我们大队不欢迎不遵守纪律的人,到时候你就只能去其他大队了。”
韩梓珊一听到苏江威胁的话语,原本准备反驳的话语硬生生地咽回了肚子里。
她是不可能离开苏家屯,离开有秦文轩在的地方的。
韩梓珊极其不情愿的回道:“知道了,以后不会再无故旷工了。”
让她去干活那是绝对不可能的,昨天是她第一天上工,那田间的劳作实在是太繁重了,她一个娇生惯养的人,哪里经受得住这样的辛苦。
她只花了两毛钱,就引得一群不大的孩子争先恐后地抢着要帮她干活。
现在她心里懊恼极了,一个劲儿地埋怨自己,怎么就忘记叮嘱昨天那个小孩继续帮她干活这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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