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放着风筝,小白见陆琬的风筝飞不高,于是用灵力定住了自己的风筝,走过来道:“姐姐,我教你吧!”
陆琬点点头。
小白于是将她揽在怀里,贴着她的后背,手把手教她。
陆琬觉得尴尬,道:“你教我就教我,倒不用靠这么近吧!你又在占我便宜!”
小白笑道:“放开是不可能放开的,你不如早点学会!”
陆琬生气得抬起腿、用力踩了他一脚。小白立刻皱着眉头、痛呼道:“嗷嗷嗷!啊啊啊!疼疼疼!”
陆琬鄙夷道:“至于叫这么大声吗?你又不是凡人,我又没用灵力伤你!”
小白立马嬉皮笑脸道:“好吧,我闭嘴!”
“不闹了,专心放风筝,好不好?”
陆琬对他这无耻的样子完全没有办法,道:“嗯。”
小白于是认真指点她:“风筝线和支架的中间,尽量与地面竖直,才能放得高……”
没一会儿,她的风筝升高了很多,陆琬高兴地笑了,道:“谢谢小白!”
然后她转头看他,道:“你可以松手了!”
小白趁机在她脸上亲了一口,然后跳开,去拿自己的风筝。
陆琬腾出一只手,狠狠擦了擦脸颊,道:“你又偷亲我,是不长记性吗?!”
小白笑道:“姐姐每次,都舍不得对我下重手,我当然不长记性了!”
陆琬怒道:“厚颜无耻!”
小白:“姐姐,你这句话说过很多次了,我听得耳朵都长茧子了!”
陆琬看了看他,想起自己也曾如此厚颜无耻、死缠烂打,沉默不语。她又看了看风筝,道:“今天看在风筝的份上,先放过你!”
慕容浩宸心中既愤怒、妒忌,又隐隐作痛,他捏紧了拳头、指节发白。
他想冲过去把上官回雪教训一顿,让他远离自己的徒弟。但是用什么理由呢?她并没有接受自己的感情,自己根本没有资格管他们。他不过是在追求自己喜欢的姑娘而已!
他越看越难受,难以承受心中的痛苦,于是转身离开,心道:若初,你到底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?你到底是在拒绝他、还是在勾引他呢?
……
天黑了,陆琬回到了天道盟。她左脚刚跨过院落大门,就看到了院中石凳子上的慕容浩宸,顿觉大事不妙。
她玩耍了一天的好心情一扫而空,心中顿时生出恐惧和担忧来。
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怕他,理论上她作为徒弟应该并不欠他什么,但好像又欠了他很多。
她停住了脚步,跨在门槛上,进也不是、退也不是,愣住了,犹豫着。
她脑海里传来无色的声音:“你师尊应该发现了!进去吧!你说过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,还说过早死早超生,现在这句两话挺适合你的!”
陆琬生气地回复:“都现在这个时候了,你还敢取笑我!”
她不想在无色面前丢脸,于是将无色一把扔进了空间,然后继续呆立着。
慕容浩宸见她迟迟不进来,严厉道:“进来!”
压着滔天怒火的命令,吓得她心肝抖了抖。
忽然间她觉得无色说得对,该来的总会来,早点面对然后解脱也好!
于是她习惯性地先抬起左脚继续往前走,右脚没动,然后感觉不对劲,于是动了下右脚,一不小心被门槛绊了一下、飞了出去。
她正要惊呼出声时,瞬间意识到已经十分丢人了、叫出声会更加丢人,生生憋住了。
慕容浩宸见她这蠢样,又气又笑,在她着地、摔个狗啃泥前,起身伸手拦住了她的腰,再顺手把她抱在了怀里。
“谢谢,谢谢师尊!”陆琬结巴道,然后想了下,道:“师尊,你别生气了好不好?”
慕容浩宸冷笑道:“本尊没有生气!为什么要生气?”
他这心是口非的样子让她大脑一片空白,她本能地说:“那那那,那既然你没生气,为什么来来来找我?”
他刚被她差点摔倒的愚蠢行为压下去的怒火又噌噌往上冒,道:“你既是本尊的徒弟,又是本尊喜欢你的人,我为什么不能找你?!”
“上官回雪可以,本尊为什么不行?!”
这是吃醋了吗?
她这样想着,于是心虚低头,解释道:“我我我,只是朋友之间的见面!”
解释完了,她很快后悔了,觉得自己好像在欲盖弥彰。
果然,如她所料,他越发生气了。他一只手抬起了她的下巴,视线如刀子般解剖着她的眼神、让她无法隐藏情绪。
他厉声道:“朋友?什么朋友,对你又抱、又亲?”
陆琬:“我我我,我也不想的!我修为和灵力不如他,才会被他占点便宜!”
慕容浩宸:“你觉得你是被迫的?”
被迫吗?这样说的话会显得小白人品不行,实际上也没到这种地步啊!
陆琬这样想着,皱起了眉头,沉默了一会儿,心虚道:“应该、或许,是吧!”
慕容浩宸冷一声,道:“既然是被迫,那你为何答应固定时间去和他见面?”
她不去的话,以她对他的性子的了解,他可能一直等着,也可能想各种办法进来,或者找慕容浩宸大闹一场。
无论是哪种情况,都不是她想见到的。
但这很难解释清楚,甚至也有些狡辩的意味在,于是陆琬沉默不语。
他见她这般,越发生气,道:“你根本就不是被迫的!你在半推半就,欲拒还迎,勾引他!”
最后一句话踩了她的雷点,她又生气又委屈,大声道:“我没有!”
她在这一瞬间变得十分讨厌他,于是用力推着他,怒道:“我讨厌你,你放开我!”
“我讨厌你,你走开!”
她这行为在他眼里不过是说中心事的恼羞成怒,这让他越发愤怒和妒忌。
而她说讨厌他,这句话像一把利刃,狠狠扎穿了他的心脏,让他心痛难忍。
他心脏剧烈跳动着,深吸了几口气,压抑着内心和身体的冲动,死死盯着她。他一只手狠狠握住了她的手腕,另一只手紧紧箍住她的腰,让她动弹不得。
但她仍旧拼命挣扎着,甚至动用了灵力,想要脱离他的掌控。他破防了,压制不住了,冷笑一声:“你讨厌就讨厌吧,能记住我就行!”
“他想做的,本尊也想!他能做的,本尊也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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