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姝听虞棠这么说,笑着擦去手上残余的药膏:
“她不捅出去倒还算聪明,她要是敢捅出去谋害你,你告诉我,我有一万种法子让她闭嘴。”
润琏给她们将茶水添上:“公主所说的法子,该不会是把她用两万多两买我亵裤的事情捅出去吧。”
他脸上虽然带着笑,声音却是咬牙切齿。
容姝喝着茶:“谁想到她会那么疯狂,我本来以为她最多能拿出几百两,结果她整整拿出了两万两!”
可真有钱啊。
“这是她疯不疯狂的事吗?”润琏怨念地盯着容姝。
“那是什么事?”容姝满脸的无辜。
虞棠端起茶盏,看着唇枪舌剑的两人,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。
明枳往虞棠身边靠了靠:“早就听闻这位长公主和这位头牌关系匪浅,今日一见果然如此。”
“不过润琏公子也太纵容长公主了,亵裤这种东西竟然都能让长公主夹带出去,还公然拍卖。”
“长公主在这方面好像有点迟钝,她是不是不知道润琏在生气啊。”
“是挺生气的。”她还从没见过润琏这般模样。
不过这样才有趣不是。
虞棠拿过茶壶,给明枳和自己添茶:“今儿长公主做东,不用吝啬银子,不点个小公子过来陪陪你?”
明枳恨不得撕了她这张嘴:“你呢?你怎么不点个小公子过来陪陪你?”
她这话倒是提醒了虞棠,她转头看向还在那拌嘴的两位,缓缓放下手里的茶杯:“就这么坐着喝茶也无趣,咱们正好四个人,不如打牌呀?”
“这个主意好!我都好久没玩了,就是不知道这边有没有备着。”
虞棠看向润琏。
润琏忙道:“有的,我这就让人去拿。”
不过片刻几人便坐在了牌桌上。
几局下来,虞棠荷包里的银子输了个干净,还搭进去了一只金镯子。
就这,还是明枳偷偷喂牌的结果。
“抱歉,今晚手气太好,又糊了!”容姝笑着将众人面前的银子拢进自己怀里。
虞棠笑着道:“我的银子都玩进去了,再玩可没彩头了”
容姝指着她手腕上那只金镶玉的镯子:“那不是还有一只吗?”
“那只可够你玩两局的。”
虞棠闻言:“这个可不敢输。”
明枳头疼地揉着太阳穴:“你还知道自己菜啊!”
“我给喂牌喂得那么明显都能输!!”
说着她悄悄将自己腕子上白玉镯子脱下来塞到虞棠手里:“我也只剩这一只镯子给你输了。”
虞棠笑着靠在她身上:“那我可万万不能再输了,再输下去,就罪过了。”
“你这张嘴要是能信,母猪都能上树。”
容姝闻言笑着将那金镯子套在自己的手腕上:“阿枳姐姐,我不许你这么说姐姐。”
“姐姐别听阿枳姐姐胡说,我觉得你打得很好,继续保持。”
“听到了吗,公主夸我打得不错呢。”
明枳手指点着虞棠的眉心,恨铁不成钢:“傻子,谁不喜欢你这样人傻钱多的牌友。”
“你呀,长点心吧。”
虞棠闻言笑得花枝乱颤。
润琏目光落在虞棠身上。
他跟虞棠的时间不算短,还是第一次看到虞棠笑得这么开心。
至于技术菜,他笑着摇头,公主和这位明夫人都被主子蒙在鼓里呢。
容姝抬头朝外看去,就见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:“呀,一个不注意天都黑了。”
容姝这一提醒,明枳和虞棠才注意到外面的天色。
“是不早了。”虞棠渐渐收敛脸上的笑容,转头有几分担忧地看向明枳。
“不必担心我,他们虽不待见我,但也不会要了我的命,就是不知道是下次再聚是什么时候。”
“阿枳姐姐何必说这种丧气话,大家都在京里,想要欢聚随时都能出来。”
“若是你们担心家里不好说话,我派车去接你们,咱们去我府里玩也是一样的,就是不知道虞棠姐姐的钱,够不够玩……”
虞棠闻言笑着摇头:“我这点子钱,早晚都输给你。”
“这却未必,今日你输给我,说不准明后便有人全部替你赢了回去呢。”
她笑得意味深长。
三人说说笑笑的下了楼。
此时南风馆大门已经关闭,管事的快步上前:“几位贵客且留步,那位闹事的还在外面蹲着不肯走,贵人不妨换了衣服从后门走。”
容姝眉头紧皱:“得找个人教训她一下。”
“算了,今日时辰不早了,咱们先走吧。”
虞棠与明枳换了衣衫这才各自回府。
回去的路上,荷叶忍不住道:“小姐来京都后,还是头一次这样开心。”
虞棠看着那只白玉镯子,昏暗的灯光下,笑得愈发柔和。
“今日心情,的确不错。”
说话间,马车忽然停了下来。
“怎么回事,怎么忽然不走了?”荷叶问道。
“小姐,前面有人拦住了马车,说她家主子请您过去一趟。”
虞棠掀开车帘,就见一个身着黑衣的女子站在马车前面,手掌紧紧勒住枣红大马的缰绳。
不远处,有一辆挂着昏黄小灯的普通马车。
这辆马车虞棠认识,是容镜的马车。
她刚要下车,便被身后的荷叶拉住。
虞棠笑着拍了拍她的手,在耳边低语了几句,这才下车。
一进容镜的马车,虞棠便注意到容镜那要吃人的脸色。
“是你妹子带我去的,去之前也不知道她是带我去南风馆。”
俗语说,死道友不死贫道。
如今她只能对不住容姝了。
她相信以容镜对容姝的疼爱,绝对不会有事的。
容镜见她这般警觉,忍不住勾唇。
抬手捏了捏她软和的腮肉:“孤知道。”
“那王爷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情?”
容镜看着虞棠:“没事孤便不能找你吗?”
这话好奇怪?
“你今天倒是高兴。”
虞棠闻言嘴角又忍不住上扬起来。
“孤也高兴。”
虞棠闻言露出了然的神情。
原来是有事情想要分享啊,早说嘛。
她坐直了身体,摆出倾听者的姿态。
然而等了半天,容镜都没开口。
莫非,是在等她主动开口询问?
虞棠无奈地看着容镜:“王爷能否说说,是什么事情让王爷这么开心?”
容镜转了转桌上的茶杯:“笨。”
虞棠: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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