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棠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容镜,神色惊恐。
容镜咬牙切齿:“虞棠,孤只说一遍,孤喜欢的人没死,活的好好的。”
虞棠一愣。
没死?
好像王管家说过类似的话。
既然没死,容镜为什么不娶她呢?
总不能是已经嫁做人妇了吧?
那自己又算什么呢?
解闷用的?
容镜没注意到虞棠的异常,他的声音还在继续:
“还有,孤没有阴晴不定。”
虞棠见他说完,赶忙点头,表示自己记住了。
容镜见她老实点头,这才松开按在她嘴上的手。
“再让孤听到这种话,孤不会心慈手软了。”
虞棠知道他所谓的心慈手软是什么,被吓得忙点头。
容镜见她这般恐惧,心里不但不觉得痛快,反而觉得一口气哽在胸口,更加难受。
她就这么厌恶自己?
沉着脸起身,容镜到底没再多说什么,转身快步离去。
虞棠还沉浸在男人的威胁之中。
男人走了好一会儿,她才回过神来,确认容镜是真走了以后,虞棠一把撸下手腕上的蜜蜡珠串,朝着地上狠狠砸去:
“活该你娶不到心仪的姑娘!”
“嫁给你她才是瞎了眼呢。”
想到上辈子的种种,又联想到刚刚容镜那番话,虞棠心里冷哼。
她原以为容镜和那群男人是不一样的。
可如今瞧来,到底是天下乌鸦一般黑。
对男人来说,喜欢是喜欢。
可欲望也是要发泄的。
所以,在容镜的眼里,她就是个发泄欲望的玩意儿……
越想,虞棠越是觉得胸口好像了压了一块巨石一样无法流畅呼吸。
她是不想做笼中雀,可多少也是期待过能有人真心喜欢她,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给她的。
容镜,是最接近这份期盼的人。
他几次出手帮扶自己。
也救过她的命,哪怕他是为了那些书信证据。
可那也的的确确是真实发生的。
没有容镜,那一夜她会死在尼姑庵里。
更不要说,这个男人几乎满足了女人一切的幻想。
长相英俊,位高权重。
说到底,还是她动了不该动的心思。
抬起手腕,虞棠看着那只金镶玉的镯子。
“不过随手买的玩意儿,也就你还当个宝了……”
说话间,虞棠单手握住那只戴了许久的镯子,用力往外拽着。
可镯子圈口本就不大,她手背勒得通红,也没将镯子脱下。
看着床头的雕花小几,虞棠一闭眼,握住手腕的镯子朝小几上狠狠砸去。
伴随着清脆的声响,那只镯子碎了个彻底。
虞棠看着那只碎掉的镯子从自己的手腕上脱落,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。
没再看那破碎的镯子,虞棠拉起被子,倒头便睡。
翌日。
荷叶进屋伺候的时候,就见地上撒了满地的棋子,其中混着一串蜜蜡佛珠。
她跟在虞棠身边许久,熟悉虞棠每一件首饰,却从没见过这串珠串。
将佛珠捡起。
荷叶刚要喊虞棠起床,就见床头小几上,那只本该戴在虞棠手腕上的镯子碎成了两截。
她不是个蠢人,几乎瞬间,荷叶便明白,昨晚摄政王来了。
瞧这架势,两人似乎闹得很不愉快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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