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夫人觉得眼前这个女人的脑子一定是被驴给踢了。

    她儿子就算娶个男人回家,也不能娶这种怀过别人孩子的不洁之女!

    这样的女人娶回去做什么。

    让人在背后笑话吗?

    笑话她文萱的儿子喜欢男人,老婆都只能娶别人玩过的女人?

    深吸了一口气,她一脚踹开地上的卢二老婆:“这件事,我和你们卢家没完!”

    “咱们两家的婚事,到此为止,卢二家的,要是我在外面听到你女儿敢随意攀扯我儿子,你和你丈夫,做好滚出京城的准备。”

    说完,她再不看地上的卢二老婆一一眼。

    卢二老婆看着孙夫人离去的背影,整个人瘫坐在地上,完了,完了……

    院子里,卢诗悦凄惨的叫声还在继续。

    “痛,我好痛啊!”

    卢二老婆瞬间像是反应过来一样,她猛地从地上爬起来。

    孙家的婚事保不住了,韩家那边还可以争取。

    只要女儿肚子里的孩子能保住!

    想到此,她跌跌撞撞地朝卢诗悦的院子里跑去:

    “住手!都给我住手!”

    “请大夫,快去给我请大夫!”

    孩子一定要保住!

    卢二老婆疯了一样撕喊着。

    卢家大门外。

    孙夫人从卢家大门走出来,迎面就撞见刚从马车上下来的韩渡。

    韩渡一见着孙夫人马上行礼。

    孙夫人一见着韩渡,一双眼睛恨不得将他活剐了。

    祸害哪家姑娘不好,非要祸害他儿子的未婚妻!

    她冷哼一声,没让韩渡起身,阴阳怪气道:“承恩侯好福气,家里有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妻还不肯知足,竟然还要在外面偷吃。”

    “有时间本夫人真该找虞棠好好谈谈,教教她该怎么驭夫,省的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在外面玩女人。”

    “这样的人,能成什么大气候。”

    孙夫人劈头盖脸一顿臭骂。

    韩渡听得只觉冷汗直冒。

    这番话要是传了出去,他的仕途可就完了。

    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:“夫人冤枉啊,晚辈也是受害者。”

    “那日晚辈和几个朋友在外面吃醉了酒,住在外面,这卢二小姐主动摸到了晚辈的房里,强迫晚辈与她发生了苟且之事。”

    “并且事后强逼着晚辈娶她,不然她便要去大理寺击鼓鸣冤,告晚辈强奸,晚辈实在无奈,这才与她提亲。”

    孙夫人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,什么场面没见过。

    见韩渡那一脸虚伪的样子,她嗤笑一声:“你当我是你妻子那种软弱可欺的蠢货?”

    那卢诗悦她是见过的,胆小,没有主见,除了那两分姿色,剩下的只有蠢笨。

    他这话和说虞棠是蛇蝎心肠的毒妇一样可笑。

    她懒得再看跪在地上的韩渡,长袖一甩,大步离去。

    赵贵见孙夫人走了,忙搀扶起韩渡:“侯爷,咱们还要去见卢二小姐吗?”

    “去见……”韩渡用帕子擦着额头上沁出的冷汗。

    “不过我自己去见就好,你去办件事儿。”

    他低头在赵贵耳边嘱咐了几句。

    等赵贵走后,韩渡眼中俱是冷漠。

    他转身朝卢家走去。

    刚一进卢诗悦的院子,韩渡便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。

    屋里是卢诗悦撕心裂肺的哭喊。

    “好痛,娘,我的肚子好痛啊!”

    屋里,卢诗悦死死拽着卢二老婆的手,她那张清秀的面容因为疼痛和哭泣变得扭曲。

    卢二老婆心慌地看着那一滩血:“别怕,别怕,不会有事的。”

    “大夫,大夫呢,大夫怎么还不来!”

    话音刚落,卢二老婆就看到站在门口的韩渡。

    她焦急的面容瞬间变得无比难看,手掌更是死死抓住女儿的手臂。

    该死的,什么时候来不好非要这个时候来!

    卢诗悦显然也看到了韩渡。

    她艰难地迈开步子走向韩渡。

    “韩郎,韩郎,我们的孩子,我对不起你,我们的孩子没了……”

    韩渡看着她血淋淋的下身,眼底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的解脱。

    他快步走到卢诗悦身边:“不怕,不怕,大夫很快就会来的。”

    卢诗悦扑在韩渡怀里嚎啕大哭着。

    卢二老婆见两人感情似乎不错,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起来。

    她快步从屋里离开,并嘱咐下人如果没有重要的事情绝对不允许来打扰卢诗悦和韩渡。

    卢诗悦从昨天晚上母亲晕过去便在祠堂罚跪。

    母亲醒了,不由分说地让下人给她灌下堕胎药,周围人的眼神让她害怕。

    她想不明白,明明昨天还好好的,为什么今天就变成这个样子了。

    明明她和韩郎都说好了。

    她嫁给孙若麟以后,让孙若麟在政事上多多帮扶韩渡。

    孙若麟喜欢男人,肯定不会经常回家,到时候韩渡可以偷偷去孙家,或者是她偷偷溜出来找韩渡。

    孩子也可以栽到孙若麟的头上,到时候随便找个借口说孩子早产就好了。

    可好端端的,怎么会忽然暴露呢?

    最令她心痛的是,孩子没了,前程也没了……

    “韩郎,怎么办,我们该怎么办?”

    韩渡用帕子给卢诗悦擦着脸上的泪水:“不怕,眼下最要紧的是先把身子养好,其他的事情咱们以后再考虑。”

    说话间,大夫满头大汗地从外面进来。

    韩渡让出位置,让大夫帮卢诗悦诊脉。

    一刻钟后。

    大夫拉着韩渡从屋里出来:

    “卢小姐以后怕是很难再有身孕了。”

    卢二老婆闻言瞬间瞪大眼睛,她一把将韩渡扯开,不可置信道:“你说什么你?!”

    “你个庸医你怎么能这么咒我家诗悦!”

    “信不信我找人砸了你的招牌!”

    大夫一听这话,也急了起来:“我实话实说罢了,你怎么能这么不讲道理呢!”

    “本来你家姑娘身体壮的跟牛似的,也的确好生育,但谁怀着孩子被灌三大碗红花,也会伤到根本啊。”

    卢二家的闻言一张脸顿时白的跟纸一样。

    她想起自己不停低催促下人给卢诗悦灌红花。

    可这也不能怪她啊!

    她只是想保住女儿的前程而已,她没做错!

    一抹鼻子,她转头看着站在一旁的韩渡:“你得为我女儿负责,也得为我们卢家负责,不然这事儿没完!”

    韩渡懒得搭理这个泼妇。

    转身的瞬间,韩渡眼神变得狠戾起来,就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无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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