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话间,两人从车上下来。

    刚要往回走,不想容姝忽然懊恼地拍了一下额头。

    “坏了,我听说姐姐回来,出来的太着急,东西落在阿拂的营帐里了,姐姐陪我一块去取吧。”

    虞棠想着皇帝现在病重不能下床,便也没拒绝。

    走到皇帝营长外,虞棠松开了容姝的手:“你进去吧,我就不进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姐姐等我。”

    说完,容姝小跑着进了皇帝的营帐。

    容姝刚进去没一会儿,营帐再次被掀开,虞棠原以为出来的是容姝,刚要开口,就见贤妃满脸疲惫地从里面出来。

    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变成客套虚假的笑:

    “臣妇见过贤妃娘娘。”

    贤妃没想到会再这里碰到虞棠。

    她上下打量着虞棠。

    见她除了身上换了一身荆钗布衣身上景物半点损伤。

    最可恶的是,穿了这么一身农妇的衣裳,虞棠的美貌竟然丝毫没有受损。

    呵呵。

    所以,好不容易回来第一件事便是要回来勾引皇上吗?

    可惜,皇帝躺在床上谁也不认得。

    她的算盘要落空了。

    贤妃伸手去拉虞棠:“妹妹行这么大的礼做什么,快起来。”

    “听说妹妹昨日被人绑架了,可有受伤?”

    “多谢娘娘挂怀,臣妇一切安好。”虞棠后退半步,和贤妃拉开距离。

    她可不想刚一回来就被污蔑推了贤妃。

    贤妃一计不成也不恼:“瞧本宫这记性,竟然忘了妹妹这逢凶化吉的体质。”

    “若是换做旁人,昨日那样的场面只怕早就死了一万次。”

    “说起来本宫还有一事要请教妹妹,妹妹昨日与那刺客相处那么长时间,可有看清刺客的长相,声音?”

    “臣妇答应过摄政王,不能对外泄露对方身份,娘娘好奇,便去问摄政王吧。”

    虞棠直接将这个问题抛给了容镜。

    她料想贤妃没那个胆子去找容镜。

    贤妃看向虞棠的目光愈发不善,她脸上仍带着虚情假意的笑:

    “既然如此,本宫不问就是了,不过妹妹这样说,倒让我忍不住猜想,那刺客是不是认得妹妹。”

    “毕竟如果不是认得妹妹,怎么会那么精准地钻进妹妹的营帐,又在尽忠命人放箭的时候将妹妹护在身后,且妹妹被捉走这么长时间,竟然毫发无损。”

    “说来这刺客倒不像是要妹妹命的,反倒像是妹妹的情夫,专门来带妹妹走得呢。”

    “娘娘慎言。”

    “莫要因为自己养了情夫,便觉得天下所有人都有情夫。”

    “你果然早就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“娘娘大半夜来探望我,朱唇粉嫩,衣衫凌乱,任是谁都能看得出娘娘刚与人欢好过。”

    “臣妇不是瞎子,自然也看得见。”

    “不光是臣妇,那晚上见到娘娘的人,只怕都知道娘娘在宫里养了人。”

    “说不准,陛下也早就知道呢。”

    “不可能,你胡说!”贤妃脸上的表情维持不住。

    “是不是胡说娘娘不妨去问问陛下身边的伺候的公公,他们应该最清楚了。”

    贤妃刚要说什么,就见容姝掀开营帐的帘子从里面走了出来。

    虞棠转身:“公主找到东西了?”

    “找到了,贤妃姐姐你不是说要回去休息吗,怎么还在这里?”

    “咦,贤妃姐姐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?”

    贤妃艰难扯起嘴角摇了摇头:“多谢长公主挂念,臣妾无事,臣妾就不打扰长公主与承恩侯夫人叙旧了,告辞。”

    “哦,去吧去吧,你脸色这么难看,回头叫你身边那个谢太医去给你看看,可别再落下什么病根。”

    听到谢太医三个字,贤妃脸色更难看了几分。

    等到贤妃离开后。

    容姝侧头看着虞棠:“她是不是在针对你啊?”

    她不是傻子,虽然贤妃和虞棠再她面前都收敛起了敌意。

    但那股相看两厌的劲儿怎么看都不正常。

    说起来虞姐姐是什么时候和贤妃娘娘关系不好了来着?

    虞姐姐坠崖前她们两个还亲密无间,整日里姐姐妹妹的叫着。

    那会儿她看着贤妃和虞姐姐亲密无间的样子,心里都要醋死了!

    但自从坠崖后,虞姐姐和贤妃似乎就有了隔阂。

    贤妃也不去看受伤的虞姐姐。

    那会儿她只当贤妃是心里愧疚,没脸面对虞姐姐呢。

    现在看来,两人早就有了龃龉。

    虞棠看着容姝。

    她和贤妃斗争是她们两个的事情。

    两人都默契地避开了容姝,不在容姝面前争斗。

    一来两人都不想伤了容姝。

    二来也不想她左右为难。

    毕竟容姝和他们两个都交好。

    刚好胡乱编个理由,容姝的脑袋凑近:

    “虞姐姐是不是要编个谎话糊弄我?”

    “说实话,你们两个把我当傻子呢!”

    虞棠扶额叹息:“好吧,我和她的确不和。”

    “她是不是欺负你了?”

    虞棠一愣,她没想到容姝能一语道破玄机。

    “算不得欺负。”她只是想要我的命罢了。

    “我才不信,你不说我就去问荷叶,荷叶不说我就去问皇兄,还有惊蛰,我能问的人多了去了。”

    面对较真的容姝,虞棠有些头疼。

    她抿唇,就在她犹豫要不要把事情和盘托出的时候。

    “算了,你不想说我也不为难你,等你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吧!”容姝见她这般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。

    她太清楚虞棠的为人。

    她不说肯定是怕她夹在中间难做,毕竟她和贤妃的关系还算不错。

    可虞姐姐也太笨了。

    她是和贤妃关系不错,可那是因为阿拂。

    自从贤妃和那个谢太医背着阿拂搅合在一起后,她和贤妃也就那样吧……

    而且就算是早些年,她也不会站在贤妃那边。

    贤妃那个人,水中月镜中花,永远让人看不透。

    而且贤妃也没真把她当姐妹,毕竟她之前想过让谢太医去给驸马医治,可贤妃却借口婉拒了……

    容姝的话让虞棠松了一口气,她笑着作揖:“如此,臣妇多谢公主。”

    “我才没那么轻易放过你,走,陪我去吃烤全羊,今日要送走两国使臣,皇兄让人准备了好多好吃的。”

    虞棠笑着颔首:“好,今日我陪着公主吃个痛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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