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!”冬儿愤怒地看着荷叶。

    她刚要还嘴,原本旁观的管事忽然开口:

    “拿了东西还不赶紧走人,在这儿杵着妨碍了我们给孙夫人和长公主等贵人们做饭,你能担待的起吗?”

    冬儿想起夫人的警告。

    要好好讨好孙夫人,不能让孙夫人有半点不满。

    若是真耽误了孙夫人的午饭,引得孙夫人发怒,那就不值当了。

    想到此,她愤恨地瞪着荷叶:

    “今日算你走运!”

    说完,她拎着食盒便走。

    等到冬儿离去,管事的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:

    “这般不知收敛迟早出事。”

    说完,她笑着对荷叶道:“你再等一会儿,我重新给你装些。”

    荷叶知道管事的是在帮自己:“刚刚多谢管事,那就劳烦管事了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张玉漱皱眉听着冬儿添油加醋的禀告,巴掌直接拍在了桌上:

    “竟有这种事情!”

    “反了,当真是反了她虞棠!”

    “她丈夫不过是个空有爵位,空有脸面的男人,她虞棠凭什么这么傲!”

    冬儿配合点头:“就是,奴婢还没见过那么狂的人,您可是未来的孙夫人,她竟然全然不顾您的脸面,就那么当众羞辱您!”

    “小姐,这口气可不能就这么算了。”

    张玉漱刚要说话,就见外面的丫头进来禀告:

    “小姐,谢太医来了,他说孙夫人说这一路颠簸,怕小姐身子不适,特请太医来给小姐瞧瞧。”

    张玉漱一听眼睛瞬间亮了起来:“真的,那还不赶紧请进来。”

    冬儿也跟着高兴:“恭喜小姐,小姐还没入门,孙夫人便这样在乎您,等将来您进了门,肯定又享不尽的荣华富贵!”

    “就你会说话。”

    谢墨见这对主仆高兴成这般模样,弓着腰行礼,没暴露自己眼中的轻蔑。

    “谢太医快请坐,听说是孙夫人特意请你来给我把脉的?”

    谢墨颔首:“是,夫人担心小姐舟车劳顿,怕小姐身子不适,特请谢某来给小姐看看,请小姐伸出右手。”

    说着,他从药箱里拿出脉枕放在桌上。

    张玉漱配合地伸出右手。

    一盏茶后,谢墨将诊脉的手收回。

    “怎么样?我的身子没事吧?”张玉漱有些不安。

    “无碍,只是小姐的月事有些不调。”

    张玉漱脸一红,他一个大男人说这种事情也不臊得慌。

    “小姐无需害羞,您的情况有些棘手,将来怕是不易有孕。”

    一听到不易有孕,张玉漱瞬间急了起来:“还请太医帮我。”

    “小姐放心,我就是夫人请来为小姐调理身体的,自然会帮小姐调理好身体。”

    “如此,有劳太医了,冬儿,去把我柜子里那个雕牡丹花的盒子拿来。”

    等到冬儿将盒子拿来,张玉漱忙将那盛满银子的盒子塞进谢墨手里:“如此有劳谢太医了。”

    谢墨也不与她客气。

    他笑着收下银子。

    借口回去开药,起身离开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虞棠听完荷叶在厨房的遭遇,便让人去盯着张玉漱那边,在听说谢墨去了之后。

    虞棠冷笑一声。

    “看来张玉漱看我不顺眼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“小姐的意思是说,谢太医会阶级挑拨?”

    “还得着挑拨吗?”

    转动手腕上的镯子。

    虞棠看着桌上的桂花糕,脑子飞速转动。

    “那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?”绿芜担忧地看着虞棠,又转头看向荷叶。

    荷叶也想不出好法子。

    此次随行的奴婢多半都是心腹,并不好收买,且张家距离她们的马车有好一段距离,荷叶心头有一毒计。

    可不到关键时刻,她并不想让小姐用词计划。

    她目光落在虞棠身上。

    “小姐你有想法吗?”

    虞棠转动镯子的动作停下:“没什么想法,不过你们有没有觉得,这位谢太医,太闲了?”

    荷叶瞬间明白虞棠的意思。

    “奴婢懂了,奴婢这就去做,小姐就等着听奴婢的好消息吧。”

    绿芜一头雾水地看着虞棠,又看着眼睛铮亮的荷叶,她拉住荷叶的衣袖:“不是,你和小姐到底在打什么哑谜啊?”

    荷叶咧嘴一笑,露出八颗整齐的牙齿:“到时候你就知道啦~”

    入夜。

    谢墨又一次拒绝了贤妃的邀请,他摸黑进入自己的房间里。

    刚一坐下,两条温软的手臂便如水蛇一样缠了上来。

    “谢太医,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,奴家等你等的好苦啊。”

    说着,那女子便从后面请咬住谢墨的耳垂。

    谢墨憋了好些天,骤然被这样挑逗,瞬间犹如一把火扔进了草垛。

    猛火瞬间窜天。

    可他还没忘记贤妃对他的要求。

    他伸手去扯那女人:“滚开!”

    女人猝不及防摔在了地上,抬起头,泪眼汪汪地看着谢墨。

    谢墨看着那张和白梅又六分相似的脸,一瞬间看呆了。

    那女子知道这是个机会,水蛇一样缠上谢墨,将谢墨推倒在床上。

    等谢墨回过神来的时候,衣裳已经脱了七七八八。

    他再忍不住,叫着贤妃的名字直接将人按在了床上。

    情意浓时。

    房门忽然从外面推开。

    谢墨刚想呵斥,就见窗幔被人掀起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贤妃又一次被谢墨拒绝,心中难受的厉害。

    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,谢墨忽然便开始冷暴力。

    请也不来,她去他也不见她。

    好似就要这么和她断了似得。

    这让她如何能接受。

    所以深夜她特意在斗篷里穿了谢墨最爱的那件比没穿还过分的纱衣,想去主动求和。

    可谁知走到门外便听到阵阵急促的低喘。

    她是过来人,自然明白那是什么声音。

    可她不相信谢墨会找别的女人。

    她红着眼推开门,就见满地散乱的衣服。

    屋里还燃着催情的熏香。

    撩开帐子,她就看到滚在一起的男女。

    那一瞬间,贤妃觉得天都塌了。

    谢墨也没想到贤妃会漏夜而来。

    他慌乱地推开身上的女人,刚想要解释,贤妃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。

    “所以这段时间,你不来见我就是因为有了别的女人?”

    “谢墨,算我瞎了眼了!”

    说完,她转身便走,毫不留恋,只是心口似是被人插了无数把刀,疼得厉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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