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珍珠看着虞棠。
生怕自己下一秒就忍不住扑到虞棠的怀里撒娇。
让虞棠帮她出谋划策。
可她也知道,在事情没结束之前,不能那样做,所以她果断装出冷漠的样子:
“既然你已经听到我和贤妃娘娘的对话,那你就该回去做好准备。”
“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。”
“滚。”
说完,她转过头去:“茯苓,还愣着干什么,把人给我赶出去!”
“从今往后,绝不允许她踏进孙家半步!”
茯苓为难地看着虞棠:“虞小姐,我家姑娘不想看到你,你还是走吧……”
虞棠缓缓起身,她深深地看了一眼床上的孙珍珠:
“贤妃她们是因为我,才对你下手,你恨我,我能理解,可是珍珠,她们才是伤害你的罪魁祸首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够了,我不想听到你的声音,我已经及笄了,我有脑子,有判断能力,不需要你来教导我。”
虞棠见她听不进去,也不再多说:“你好好休息。”
说完,虞棠转身离去。
她转身的瞬间,孙珍珠也在瞬间转身。
她眼眶通红地看着虞棠。
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。
她想叫虞棠回来,想和虞棠说,她不生气了,她能不能不要用那种冷冷的语调和她说话。
可她也明白,这个时候叫虞姐姐回来了,一切的努力就功亏一篑了……
……
虞棠从孙府出来,刚好碰到下朝的孙首辅和孙若麟。
孙首辅和孙若麟显然都一夜未睡,眼底带着浓浓的乌青。
见着虞棠,孙伯远热情道:“虞姑娘对珍珠有心了,昨日家里乱,也没好好跟虞姑娘道一声谢,先进屋吧。”
说话间,孙伯远给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使了个眼神。
他知道自家儿子心仪虞棠。
他也乐意促成这桩婚事……
毕竟虞棠这样聪慧又仗义,敢作敢当的女人可不多见。
错过了,那可真就是彻底错过了。
他不想儿子将来后悔一辈子……
孙若麟看着虞棠:“是不是珍珠朝你发脾气了?”
“我替珍珠向你赔罪。”
虞棠轻轻摇头:“没什么,她现在心情不好,孙少爷有时间多陪她散散心。”
“我母亲还在等着我回去,就先告辞了。”
“好,我还有事情要忙,若麟啊,你替我送送虞小姐。”
孙若麟忙点头。
虞棠想要拒绝的时候,孙若麟已经走出了一段距离,她只能跟上。
两人没什么可说的,就那样并肩而行。
最终还是孙若麟没忍住,开口道:“你和摄政王,是真的?”
“是真的。”
“他没强迫你?”
“没有。”
“那你们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,你知不知道摄政王有个孩子,他孩子已经不小了,你如果嫁给摄政王,是要做后母的,我母亲说,继母是这个世界上最难做的母亲,你做什么,那个孩子都会挑剔……”
“孙少爷,容凝小世子很可爱,请你不要这样诋毁他。”虞棠严肃地纠正孙若麟。
孙若麟看着虞棠没有半点笑意的面容,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。
他忙要解释,可虞棠已经转身,继续朝前走去。
孙若麟只得快步跟上。
眼看着虞棠已经走到了马车前,孙若麟忍不住问了句:“我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吗?”
“你如果是介意我从前那些荒唐事,我保证,从今往后我绝对不会再犯。”
说着,他三指指天发誓。
虞棠知道今天话不说开是不不行了:
“孙公子,我从不介意你从前那些行为,那也与我没有关系。”
“就像我曾经也有过一段婚姻,那与你也没有关系一样。”
“你待我好,我知道,我很感激,我也是真心拿你但那个朋友,可除此之外孙公子你若是想要更多,我只能说一句抱歉。”
“孙公子,恕我直言,你其实并不是喜欢我,你只是觉得我长得好看,又没见过如此能折腾的女人,仅此而已。”
“孙公子将来若有时间,可以去南方走走,那边像我这样的女人,一抓一大把,着实算不得稀奇。”
“送到这里就可以了,我上车了,再会。”说完,虞棠转身踩着车凳上了马车。
孙若麟看着虞棠的马车缓缓驶离,只觉得自己的心跟着虞棠一起走了。
她说他只是喜欢她那张脸。
他承认,他最初喜欢上虞棠有一部分是因为那张脸。
没有人会不喜欢长得好看的女人。
就像女人会被长相优越的男人吸引。
更何况虞棠还是万千花朵中,最明媚,最耀眼的那一朵。
可除了那张脸,更多是因为那日虞棠站在席间,替长公主翻译。
她身姿挺拔,犹如寒风中绽放的红梅,鲜艳夺目,气质优雅。
后来接触的越多,他越是无法控制自己沉沦。
他看着她总能机智的应对各方的刁难。
所有女人被丈夫欺压,被婆婆欺负都只能忍受,哪怕是他的母亲,也是一样。
他甚至都做好了,只要虞棠愿意,他给虞棠做情夫,一辈子见不得光,躲躲藏藏都没问题。
他从没想过,这世上还有第二个答案。
休夫。
这种前所未有的事情,当从虞棠口里说出来的时候。
他竟然一点都不觉得惊世骇俗,甚至觉得理所当然……
那段时间他做梦都是虞棠。
他梦到虞棠将来会和他成亲。
他会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。
梦醒后那种只有他一人的失落感,几乎要将他逼疯。
如今,梦彻底醒了。
他失魂落魄地朝府里走去。
孙伯远见儿子那行尸走肉的模样恨铁不成钢道:
“不成气候的东西,被拒绝一次就要死要活的,你是傻子吗?”
“她拒绝你,只能说明现在的你还不够优秀,想想自己哪里做的不够好,再加把劲……”
“拿出你从前追男人的架势来,从前那王家公子还不喜欢男人呢,最后不也给你拿下了吗?”
“没用的。”孙若麟颓然地坐到椅子上。
“父亲,这不一样。”
“有什么不一样的,当年你爹我心里也有喜欢的女人,我也拒绝过你娘,你娘可是越挫越勇,拿出了十二分的心意。”
“只要你用心,拿出诚意来,别只是嘴上说,她会看到你的。”
“何况你长得又不差,整个京都除了摄政王,陛下,还有她那个兄长,没人比你更好看了。”
对自己的儿子,孙伯远还是很自信的。
孙若挫败地看着父亲:“她喜欢的就是摄政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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