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夫人垂眸:“你如何能保证,贵妃一定愿意接受我?”
“贵妃娘娘曾被虞姑娘陷害失了宠,现如今又因为虞姑娘降了位份,说句不好听的,只要是虞棠的敌人,娘娘都会喜欢的。”
薛夫人又不说话了。
许静贞的话让她很心动。
可她也有自己的顾虑,贵妃娘娘再怎么手眼通天,这里是豫南,不是京都。
远水不解近渴。
她如今需要的是能够和虞棠抗衡的势力……
她目光落在许静贞的身上。
这么好看的姑娘,王爷怎么就看不上眼呢?
若是王爷能看上许静贞,那日后摄政王就是薛家的靠山。
谁也别想轻易欺负了她和她女儿……
“夫人是不是在想,贵妃她们隔得太远,远水不解近渴,其实奴婢还有一个法子。”
薛夫人转头看向许静贞:“说说看。”
“夫人何不跟王爷结成同盟?”
“王爷要权利有权利,要金钱有金钱,这样的男人,哪个女人会不喜欢呢?”
“而夫人长得又颇为倾国倾城。”
许静贞在说这话的时候心都在滴血。
在她眼里,这世上任何人都配不上容镜。
就连她自己也配不上容镜。
可为了让薛夫人针对虞棠,她不得不哄骗几句。
薛夫人对自己的容貌还是有数的。
她年轻的时候也曾容貌倾城,不过如今老了……
她低头看着楚楚可怜的许静贞:“以后这种话不要再让我听到,我的心里,只有老爷一个人……”
“倒是你,既然是误会,便要和王爷说开,让王爷一直误会,对你和你母亲都不好。”
许静贞知道,薛夫人这是还想通过自己,攀上王爷这艘大船。
这正好如了她的意:“奴婢自然也想,只是王爷总要装样子给外人看……”
“况且奴婢听说,王爷身边有虞棠的眼线,想瞒过虞棠的眼线和王爷接触,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。”
薛夫人抿唇,良久:“这件事你就不用操心了,我有法子让王爷单独见你。”
“只是你可有法子,笼住王爷的心?”
“就算拢不住王爷心,至少把误会说清楚,先成为王爷的女人。”
许静贞听她这么说,心中激动的不行。
她知道,薛夫人这么说了那就一定是有法子……
许静贞原本以为这一日要等很久。
不想第二日,薛夫人的奴婢拿了一身衣裳进屋让许静贞换上。
许静贞认得那套衣服,那是虞棠的衣裳……
换好衣服,薛夫人看着许静贞,亲手将帷帽递给她。
“我看过了,你的身形与虞棠很是相似。”
“今晚,你就穿这套衣服去见王爷。”
深夜本就看不清人,帷帽一戴,只要你不开口说话,绝对不会有人认出你来。
“可是王爷住所到处都是高手……”
“蠢货,今晚我会借口有王师爷贪赃枉法的证据把容镜约到外面的酒楼。”
“到时候再让人通报说是虞棠来了,你就借机进屋……”
“饭菜里我都会让人下药,静贞,你可要把握住机会。”
她保养的极好的手轻轻在许静贞的肩头拍了拍……
许静贞一颗心狂跳不止。
薛夫人安排好了一切,她相信自己绝不会出错。
……
虞棠在屋里接连养了几日,又喝着容镜配的药汁,风寒几乎痊愈。
她闲不住,偏偏绿芜什么都不让她干。
账本也不往她面前送。
虞棠感觉自己闲的都要发霉了。
今日她实在忍不住,便亲自下厨做了饭菜,准备去知府衙门给容镜送饭。
马车里,绿芜帮虞棠抱着食盒:“王爷若是知道小姐又在为他下厨,又要炫耀一整日了呢。”
之前她就听王爷身边的惊蛰说。
姑娘但凡是送点什么,王爷恨不得找个人去外面狠狠吆喝上一番,让所有人都看看夫人送的东西。
虞棠放下手里的帘子,转头看向笑吟吟的绿芜:“你也跟着荷叶学坏了,打趣我?”
“没有,奴婢哪敢打趣小姐,奴婢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。”
“况且奴婢才没荷叶姐姐那样放肆。”
“小姐您是没看到,荷叶姐姐那日有多威风,锦衣卫督领她都不带怕的。”
她并没有在虞棠面前搬弄是非的意思。
而是真觉得自己不如荷叶。
虞棠想起荷叶说要请假一个月去伺候那位锦衣卫督领,又想到那位督领看荷叶的眼神。
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:“他纵着她,她自然不怕。”
绿芜震惊地瞪大眼睛:“小姐您的意思是,江督领,对荷叶姐姐,有意思?”
“那么明显的事情你看不出来吗?”
绿芜呆呆摇头:“没……”
“容镜都看出来了,你竟然没看出来,不过荷叶似乎还没开窍,这锦衣卫督领日后怕是有的熬了。”
绿芜好不容易将这件事情消化掉:“难怪江督领把荷叶姐姐要了去……”
“若是荷叶姐姐也喜欢上了江督领,那以后荷叶姐姐岂不是不能再伺候小姐了?”
“她若真心喜欢江渊,自然不能再伺候我,锦衣卫督领的夫人,怎么能伺候别人。”
虞棠垂眸,眼里尽是温柔:“她若是能喜欢上江渊,我也替她高兴。”
“江渊人虽然狠毒,但还是很护犊子的。”
她见过江渊如何护着荷叶。
说句把人当眼珠子一样护着,那真是一点都不过分。
只是……说话难听了些。
若他不改一改,这人怕是不好追啊。
不过,她还挺乐意看江渊吃瘪的。
马车停下,虞棠拎着食盒下了马车。
知府衙门的人如今都换成了锦衣卫和容镜的暗卫。
双方的人都认得她。
哪怕是她戴着帷帽,也并不阻拦。
一路畅通无阻地进了知府衙门。
虞棠看着坐在桌案前对账本的容镜。
容镜的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。
虞棠将饭盒放在桌上,轻步走到他身边。
容镜在虞棠放下饭盒的时候,就注意到了。
他视线从账本上移开,看着脱去帷帽的虞棠:“外面风这么大,怎么亲自来了?”
说着,他一把将人拉到自己的怀里。
虞棠庆幸屋里除了他们没有旁人,不然被外人瞧见了,她羞也要羞死了。
“坐着马车来的,没吹着风。”
“看你眉头皱得那么紧,可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问题。”
对虞棠,容镜向来有问必答,他指着面前的账本:“这豫南城藏龙卧虎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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