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棠最后还是将画上的动作都试了一遍。
很累,但超爽。
那种把容镜踩在脚下当狗的感觉,哪怕最后被按在床上草哭,虞棠也觉得超值!
从床上爬起来,虞棠看着脚上还没摘掉的铃铛,脸颊微红。
她用脚尖轻轻踢了踢容镜结实的小腿,理直气壮要求:“饿了。”
容镜将折子合上,仍在床边的小几上:“荷叶,传饭。”
“我想吃剁椒鱼头!”
容镜对此没什么意见:“让厨房去做。”
虞棠趴在男人腿上:“什么折子这么要紧,在床上都不忘要看。”
容镜将折子递给虞棠:“参你的折子,要看吗?”
“不看,影响心情。”虞棠翻了个白眼,她才不要影响一天的好心情。
这些个大臣,骂人比街上的泼妇都厉害,脏死了!
容镜笑着将折子扔了回去,其实不是骂虞棠的折子。
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朝堂上又多得人心。
先不说孙家一派都敬着虞棠,便是虞家也不是好惹的存在,还有一个暗中护着的卢寅。
谁敢不要命上参她的折子。
只是有些烦心事他也不想让虞棠知道罢了。
用过饭,容镜已经差不多到了上朝的时间。
虞棠还是头一次醒着送容镜去上朝,她给容镜衣领理好,嘴上抱怨:“这也太早了,说一句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不过分吧!”
容镜低头在她饱满柔软的唇瓣上亲了亲:“回去再睡一会儿,待会儿起得来就送孩子去书房,起不来就让管家去送。”
虞棠这才发现,自己只要睡在容镜身边,总是能够睡得很足。
想想自己现在沾着枕头就睡的性格,虞棠自嘲道:“你不如说直接让管家去送,快走吧,马车已经在等着了。”
送走容镜,虞棠倒也没真去睡,毕竟从豫南回来以后,她手里也积累了很多账本没看。
还有外祖那边。
祖父和外祖他们过几日就要进京了。
她不把账本做的好看一些,祖父和外祖那边她是没办法交代的。
卯时三刻,虞棠帮容凝收拾好东西,送容凝去了学堂。
回去了路上,虞棠便感觉街上巡逻的士兵明显增多。
许多早该出摊的摊贩,今日并没有及时出摊。
她知道,这几日形势紧张。
放下车帘,虞棠回府后继续盘账。
巳时刚过,管家进来回禀,说是北池使臣,完颜明求见。
虞棠账都对不完,哪里有心情去见他。
不到一刻钟,管家又回来了。
“王妃,他说了,若是小姐不见他,他就把儿时的那块玉佩送给王爷,再把当年的事情告诉王爷。”
虞棠冷笑着将茶杯重重放在桌上:“我不和他计较,他反倒来威胁我了,让他去大厅等着,我倒要看看,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”
说完,她低头继续对账。
并非是她求着完颜明见面,虞棠也不着急。
等算完了手里的账本,虞棠这才起身去了前厅。
对待无足轻重的人,虞棠连衣服都懒得换。
她走进大厅,看都不看盛装打扮的完颜明,轻飘飘坐在了太师椅上:“有什么事便说吧,我时间不多。”
在这种人身上,浪费一刻钟都是多余的。
因此虞棠只打算给对方一盏茶的时间。
只是这话在完颜明的耳朵里就成了另一种意思。
虞棠跟了容镜后,连见人一面的时间都不能自己掌控。
他暂时忘掉等待了大半个时辰的恼火,端起桌上的茶水:
“外面发生的事情,虞小姐应该都知道了吧?”
什么事情?
她没问,也没表现出好奇,因为她知道,完颜明会自己说。
果然。
完颜明放下手里的茶杯你:
“你们京城的守卫军怀疑我们北池使团有人作乱,正在大批大批的抓人,拖到离使馆不远的地方砍头。”
“鲜血把雪染得通红,地面都是红的。”
“百姓人人自危。”
“我倒是无所谓,毕竟不是我的子民。”
“但你我毕竟儿时也算相遇一场,我觉得还是很有必要提醒你一句,你就忍心看着你的丈夫,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,受千秋万代唾骂吗?”
虞棠没听容镜说起过这件事。
但她相信容镜。
虞棠单手撑着额头,直接闭目养神。
完颜明被虞棠的态度气得一口气没喘匀:“虞棠,你有在听我说话吗?”
不等虞棠开口,身边的绿芜已经开口怒骂:“闭嘴,王妃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?”
“呵呵,王妃?”
“什么王妃,摄政王不曾三媒六聘,不曾光明正大抬你入府,你算什么王妃。”
“虞棠,骗骗别人也就得了,别把自己也给骗了。”
“容镜他要是喜欢你,在乎你,他会连个身份都不给你,就让你这么没名没分的住在王府?”
“看在曾经你有恩于我的份上,我提醒你一句,他并非良善之人,也并非良配。”
闻言,闭目养神的虞棠长睫微微颤抖。
她睁开眼,一双摄人心魄的星眸扫向完颜明:“有恩与你?”
“原来你还记得我曾有恩与你,我还以为,你忘了呢。”
重新提起当年的事情,完颜明丝毫不觉得不自在。
“我怎么会忘记。”
“小姐的一碗馄饨,还有危难之际送我的玉佩,我会记一辈子的,所以我才会不顾与容镜和容国的敌对关系,上门提醒你。”
“先把玉佩拿来给我看看,毕竟我需要验一验,是不是当年的那块玉佩。”
当年她和完颜明一起被人贩子掳走。
被关在屋里,虞棠将自己随身携带的匕首借给他,让他划破了绳子,他借口出去哨探,找人增援。
虞棠信了他,便将自己随身携带的一块玉佩给了他,让他去虞氏商行喊人。
被虞家找回以后。
她找商行的人问过,有没有人拿着她的玉佩去请求增员。
掌柜的跪在她面前,一五一十道:
“回小主子的话,当时消息还没传到商行分行,的确有个孩子拿了那块玉佩,从柜台上支了五千两银票,但并未请求增员,更没说什么绑架的事情。”
后来这块玉佩能自由从各商行取钱的命令便被取消。
看着那块羊脂玉,虞棠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,旋即抬手,将玉佩重重砸在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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