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对,郭家小姐费尽心机把她灌醉,不可能什么都没做。
孙珍珠明白,她们一定是计划了什么的。
唯一的可能就是,虞姐姐识破了她们的诡计,给她挡下了。
她抬眼看向虞棠,希望虞棠能给自己解答。
偏在此时,荷叶急促的声音响起,打断了她和虞棠的交流。
“小姐,您让奴婢好找。”
她手里拿着两个小盒子,每个都只有巴掌大小。
进屋后给容姝和她匆匆行了礼,便快速走到虞棠面前:“小姐让我去拿的东西。”
“辛苦了。”
荷叶憨憨一笑:“那小姐可要奖励奴婢哦~”
“少不了你好处。”
“这是什么,你竟然要让荷叶特意跑一趟,一去还就是这么大半日。”容姝好奇探头。
没瞅着这宴会都结束了,好戏也结束了吗?
孙珍珠也好奇地看着虞棠手里的木盒。
虞棠将其中雕刻着松鹤延年团的木盒递给了孙珍珠。
又将雕着骏马图的盒子递给容姝。
“给我们的?”
虞棠颔首。
江南送到京城的这批货耽误了些日子,昨天才到京城,今早才卸了车,今日刚好遇着她们,将东西给她们也省的她跑腿。
容姝刚要上手去晃,便被虞棠一把抓住。
“小心给晃坏了。”
容姝闻言瞬间瞪大眼睛:“什么东西这么宝贝?”
要知道再金贵的首饰她都不会这样小心翼翼。
虞棠这宝贝的模样反倒是激起了她的好奇心。
那边的孙珍珠已经将木盒打开。
见木盒里垫了厚厚的一层棉花垫防震,而那宝贝竟然还套了一层保护套。
她扯开松紧绳,轻轻从保护套里将东西倒出。
一副奇奇怪怪的银架子,中间还缠了丝绸保护。
扯开丝绸,孙珍珠看着银环镶嵌住的透明玻璃:“像个面具。”
她将那两个透明镜片贴在眼睛上:“好晕。”
“晕就对了,拿回去给孙大人,他不晕。”
“啊?”
容姝也已经将盒子打开:“这到底是什么东西?”
“叆叇,针对觑觑眼的,有一定效果。”
容姝一听针对觑觑眼,瞬间收起不在意的模样,急忙宝贝对待。
“这玩意真能治好觑觑眼?”
她都快愁死白子祈觑觑眼的事情了。
“你回去给他试试不就知道了。”
“我这就去!”
说完,容姝风风火火的跑了。
孙珍珠也宝贝地将叆叇收起,父亲觑觑眼母亲没少念叨,偏父亲是朝中阁老,每日还要看海量的折子。
“多谢虞姐姐。”
“好用再谢也不迟,我下午和掌柜的还有事情要交代,先走了,你也早些回去。”
“好。”
虞棠刚走,茯苓便小跑着进来。
见孙珍珠醒了忙上前:“小姐小姐,天大的喜事儿……”
她将红豆刚刚在客房发生的事情绘声绘色讲了一遍。
孙珍珠整理头发的动作一顿,飞快红了眼眶。
“小姐,那慧妃自作自受,咱们也算是大仇得报了。”
“是虞姐姐,虞姐姐帮我报仇了。”
茯苓闻言抿唇,许久才道:“虞小姐是个好人,她会长命百岁,事事顺遂的,奴婢下次去寺庙,要给虞小姐请个平安灯。”
孙珍珠重重点头。
宫里。
孙珍珠头发都没来得及梳理整齐便被送回了宫里。
她雪白的皮肤上一块青一块紫,大片欢愉后留下的痕迹。
容拂看着他这幅模样瞬间气红了双眼。
他二话不说,甚至不问缘由,一巴掌直接扇在了红豆的脸上:“贱货!”
“荡妇!”
“你便如此耐不住寂寞吗?”
“朕不过几日没碰你,你便趁机出去偷腥!”
“丝毫不顾及你腹中的孩子。”
“贱货!”
他扯着红豆的头发,巴掌不留情面的落下,直到孙珍珠半张脸肿成猪头。
他才一脚踹开孙珍珠的肩膀。
孙珍珠疼得几次要晕厥过去,可每次她都提醒自己,不能晕,晕了那便什么都没了。
她耐着性子让容拂打。
等到额头有鲜血流出,模糊了视线,她看到容拂总算没那么生气了,这才艰难爬起身子,膝行到容镜身边:“陛下,您听臣妾解释,今日的事情是个误会。”
“臣妾是什么样子的人您难道还不了解吗?”
“臣妾知道您最痛恨背叛,臣妾怎么可能明知故犯呢?”
“臣妾知道您想笼络文管集团,您想接管孙首辅的学生们。”
“所以臣妾便做局,想着让人假装伤害孙珍珠,臣妾再施救,到时候孙珍珠感恩臣妾救了她,必然对臣妾言听计从,那时臣妾让她嫁进宫里,她不会拒绝的,可谁知计划出了意外。”
“臣妾是被人算计了啊!”
“这人,这人摆明了不畏惧陛下,故意让人羞辱臣妾,他们就是故意在打陛下您的脸啊。”
红豆哭得声泪俱下。
她知道皇帝不在乎她,但皇帝一定在乎自己的脸面。
扯着这面大旗,皇帝会觉得,自己是在替他受过。
至少,她的妃位不会被动摇。
至于宠爱,只要保住孩子,那她便没什么可怕的。
失宠了还可以复宠。
但绝对不能沦为白梅那种令皇帝厌恶的存在。
皇帝看着红豆。
良久丢下一块帕子:“自己擦擦脸上的血,朕会让人去查,若真如你所说,朕会补偿你,但如果你是自己耐不住寂寞。”
不等皇帝说完,红豆忙三指指天,怼天发誓:
“臣妾若是耐不住寂寞偷吃,便让陛下一辈子都不爱臣妾,让臣妾的孩子夭折而亡,臣妾下十八层地狱。”
“行了,朕知道你喜欢朕,不用每日跟条狗似得表忠心。”
他嘴上这样说着,心里明显却很受用:“来人,请谢太医来给慧妃看看。”
红豆急忙给容拂磕头:“臣妾谢陛下。”
说着她又轻声啜泣起来。
容拂皱起眉头:“好端端的怎么又哭起来了?”
“臣妾,臣妾对比起陛下,害陛下丢了这么大的脸,臣妾,臣妾惶恐,陛下您罚臣妾吧。”
她抬起头,那双小鹿一样的眼睛湿漉漉地看着皇帝。
哪怕半边脸肿的跟猪头一样,红豆也有法子引起容拂怜爱。
“好了,的确是得做做样子,罚你半月俸禄,在宫中闭门思过三日。”
“那陛下会去看臣妾吗?”
容拂倒是乐意去看她,毕竟红豆床上功夫很好,你和红豆行房事,他很快乐。
但是想到红豆床头曾放着一排排的人头,他便忍不住地厌恶。
“给你换座殿宇吧。”
“你暂且搬去玉露台住。”
玉露台离着他寝宫还更近一些。
红豆闻言眼睛都亮了,她笑着给容拂磕头谢恩。
“行了,你那脑袋都肿成那个样子了还磕脸不要了吗?”
摄政王府。
虞棠看着王福送来的消息,默默将纸条焚烧。
意料之中的事情,没有半点意外。
一旁的绿芜却狠狠皱起眉头:“小姐,您就一点都不生气吗?”
虞棠低头,将手里的公章沾染印泥,在眼前文件上落下公章:“为什么要生气呢?”
“红豆这种人,只要不死,她就会想尽一切办法往上爬,有韧劲的很。”
“若不是她站在了我的对立面,我倒真想认识认识她。”
虞棠说话间扯过另一张公文,继续盖章。
可惜的是,这人站在了她的对立面。
“可是这样子的话,咱们今天做的一切不就白做了吗?”
红豆还是妃子。
甚至皇帝还把她迁移到了更近的玉露台去住。
虞棠勾唇,将盖好公章的文件递给下面的掌柜的:“去办吧。”
掌柜的离开后,虞棠的目光这才重新落回到绿芜身上:“白做?”
“不,那只是前菜而已,主菜,还在后面。”
绿芜一愣,旋即震惊地看着虞棠:“小姐您难道还有后招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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