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吃饱喝足,休息一晚,补充了一些水,再次离开翻越下一座山!
累吗?
当然累!
走山路时,除了余摆摆这样的孩牙子,和走不动路的老人,其他人都在努力腿着走。
就连赶骡车都是在下边走着牵着赶。
一走就是一天怎么可能不累。
就连余摆摆这个坐在车上的都快受不了了,直接进了空间种地。
美其名曰:给大家准备好口粮,这一路让爹多找点借口,不至于饿死人。
其实就是不想承受骡车的颠簸,她的小屁股真的承受不住。
()
余老大家的俩孩子也在下边腿着呢,那不是咬着牙坚持着么。
大人都受不了,更何况是半大小子呢?
两个小子互相馋着,一瘸一拐的往前走,估计那脚上也起了水泡,最心疼的要数余大嫂。
偷偷摸摸的已经抹了好几次泪了。
余老婆子也正被余老大搀扶着,骂骂咧咧得空都没有,就是还在嘟囔:
“这个贼老天呦!老婆子一辈子没受过这罪,这是想让老婆子临了临了还得受罪啊!哎呦!大儿~你背娘走一段路吧!娘真的走不动了。”
余老大抹了一把汗:“娘!你可怜可怜我吧!我这搀着你老,都快累成狗了,你最爱的老二咋不来背你呢?”
余老大是个会挑拨离间的,现在老实了,是因为逃荒逃怂了,累啊!哪有功夫整幺蛾子。
余老婆子想抬胳膊打一下余老大,动了一下:‘算了,先记着吧!等到地儿安顿了,我二儿指定是孝顺的!’
“哼!就知道攀扯你二弟!”
“我攀扯他咋了?”余老大越说还真越有劲儿了:“咱逃了这么久,哪次不是我这个老大背的娘,您还想着他呢!想他那您就去找你亲爱的二儿子去吧!”
不伺候了!
泥人也有三分脾气呢!
余老婆子一听可不下来,使劲儿抓住余老大的衣服哄道:
“老大啊!别气娘最喜欢的还是你,老二那个没良心的,就知道老婆孩子,娘还得靠你,你是个孝顺的……”
你还真别说,有这个老婆子的调剂,也还挺有意思。
余耀祖走在下边赶着骡车,走的也是踉踉跄跄。
这才多久啊!
余耀祖和乔木也走烂了四五双草鞋,一开始走的脚底板都是水泡,很是受了一番罪。
半夜停下的时候,夫妻俩借口去蹲坑,躲起来偷偷的互相挑水泡,然后抹上药粉。
疼的俩人直抽抽,走路都一瘸一拐的,还不敢让闺女知道。
不过,走了一段时间之后,脚底有茧子了,好了一些,不过还是疼,累啊!
比种地累多了!
夫妻俩都很是羡慕余摆摆能坐车,羡慕的不行不行的。
“坚持住!要出山了!”
一听要出山,余家村的大家都麻了,这不是第一次出山,也不会是最后一次。
但是一听要出山,也还是莫名其妙的兴奋。
而白菜就这几天就消耗的差不多了。
余耀祖正在想尽办法的,把粮食啥的想个光明正大的出处呢。
头都快想秃了,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,要是能再进趟城就好了。
这样想着,斥候小队过来了:
“里正爷!前边走半天有城!不过……没见到守城的人。”
狗蛋犹豫了半天还是把疑虑说了出来,耀祖叔说了,咱们是在逃荒,一点风吹草动都不能放过。
“我总觉得那座城空空荡荡的,很奇怪。”
里正略一思考:“大家的粮还能撑多久?”
“喝稀最多还能撑个十天八天的。”
“俺家也差不多。”
“实在不成咱们就和上次一样,派几个人先去探探,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。”余耀祖揉着酸胀的腿。
“嗯,那就派几个身手好的小子,大壮你去,虎子你心细你也跟着,还有就要劳烦乔家兄弟了。”
这一看还真没几个身手特别好的,都是农家汉子,也就力气比较大。
真要说身手好的,也就是乔家几人和猎户余大壮了。
一番安排下来,队伍又再次缓慢行进,路上看不到行人,就连饿死的累死的也见不着,很是奇怪。
余耀祖悄悄地靠近乔木,低声嘟囔:
“媳妇,我觉得要坏事儿,我这心从刚才就扑通扑通直跳。”
乔木白了他一眼:“你那心要是不跳了才奇了怪了呢!好好赶你的车去,万事有我呢,怕啥?”
余耀祖叹了口气,继续赶车:“唉!”
愁啊!自家媳妇心真大,晒干了都不一定有一两。
没办法,自家媳妇能咋滴?
宠着呗~
大家现在都坐在牲畜车上,慢慢的赶着车。
忽然前排的里正敲了一下锣:
“duang!”
这表示警戒。
乔木听到动静往前看去,就见到一个移动较快的黑影。
也就十几分钟的样子,那黑影就和他们打了个照面。
原来是个少年,穿着破破烂烂的,细看还能看出是昂贵的布料。
少年骑着的还是匹好马,很是健壮。
余耀祖不经意的看了一眼:“咦?江南?”
那少年似是听到了,转头循声,待看清后很是激动:
“余叔!余叔!快停下!不能往前了!”
“吁!怎么回事儿?”
余耀祖一停下,后边的也都停了下来。
江南禹翻身下马,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,要不是乔木出手快扶了一把,怕是得瘫在地上。
“多谢!余叔!听我说,前边城池有很多老鼠,那些老鼠极大,吃人!快走!那里不能走!”
“啥!”余耀祖被这一消息惊到了。
里正就跟在余耀祖家后边,现在也凑了过来:
“后生?你说的是真的?”
“真的!我家小肆为了保护我被老鼠……”江南禹一想起来身体就开始哆嗦。
余耀祖扶住江南禹让他坐到车辕上,安抚道:“你别怕,仔细说说。”
“江南哥哥!喝水!”余摆摆刚好从空间出来,拿了水壶递上去。
老鼠泛滥……鼠疫……
想着余摆摆就哆嗦了一下,浑身寒毛直竖。
江南禹接过水壶喝了两口:
“那日和余叔分别后,又过了两日我和小肆才启程出发,也是刚到前边城池,刚进去就被几只两个巴掌大的老鼠盯上了,小肆被老鼠咬了一口拖进了巷子,我是小肆拼死接了绳放出来的……”
“那里边……已经很难见到人了……余叔!不要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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