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长卿沉吟片刻,目光中透露出几分凝重,缓缓言道:“孙神医,依在下浅见,皇后娘娘之疾,或许可借猛药之力,以期速见成效。”
孙思邈闻言,眉宇轻蹙,忧虑之色溢于言表:“然则娘娘凤体微恙,恐难以承受峻猛药性之冲击,此中风险,不得不慎。”
凌长卿闻言,微微颔首,显露出对孙思邈医术的尊重,遂问道:“孙神医高见,当如何施治,方能兼顾疗效与娘娘安危?”
孙思邈沉吟片刻,眼中闪过一抹睿智之光:“依老朽之见,不妨以平和之药缓缓调理,辅以精妙针灸之术,双管齐下,或能温养身体,渐除病根。”
凌长卿闻言,眼中闪过一丝赞许,点头道:“神医所言极是,如此甚好。在下这便先拟一方,还请神医不吝赐教,共商良策。”
言罢,凌长卿提笔蘸墨,于宣纸之上挥洒自如,不多时,一张药方跃然纸上。
他轻轻吹干墨迹,双手递与孙思邈。
孙思邈接过药方,仔细端详一番,面露赞赏之色,“此方甚佳,不过……”话锋一转,“其中几味药材用量,需得斟酌一番。”
凌长卿皱眉道:“还请孙神医斧正。”
孙思邈点点头,“此外,针灸之法亦须谨慎施行。老朽需得亲自为娘娘施针,方保无虞。”
此刻,凌游恰到好处地介入对话,温文尔雅地言道:“孙神医,晚辈斗胆,可否容我献上些许浅见?”
“哦?你也涉足医道?”孙思邈闻言,眸中闪过一丝讶异,语气中带着几分好奇。
凌长卿在一旁爽朗一笑,自豪之情溢于言表:“哈哈,孙神医有所不知,犬子于医术上颇有天赋,造诣甚至在我之上呢。”
孙思邈闻言,眼神中多了几分赞许,遂颔首道:“既然如此,那便请凌公子畅所欲言吧。”
凌游微微欠身,言辞恳切:“阿耶,孙神医,娘娘之症,二位已洞悉其奥,确是气疾无疑。然则,治疗此病,须得兼顾周遭环境之微妙影响。小子斗胆提议,孙神医与阿耶可专司药石之术,而针灸一道,则由小子来担当,或许能更周全地应对娘娘病情。”
孙思邈闻言,目光转向凌长卿,后者微微一笑,轻轻点头以示赞同。
于是,孙思邈便道:“好,那老朽便与凌大夫携手,共谋药石之方,针灸之事,便有劳凌公子了。”
言毕,孙思邈与凌长卿的探讨如同溪流汇入深潭,愈发深沉而专注,关于药材的配伍与用量,两人交换着见解。
而凌游,则在一旁不动声色,指尖微动,仿佛变戏法般,自宽袖中悄然取出一套熠熠生辉的金针,这套金针,实则是他自系统中兑换而来。
此刻,凌游虽然可以兑换特效药可即刻解长孙皇后之疾,但深思熟虑后,他选择了更为稳妥的路径。
他深知,贸然行事或会引起不必要的波澜,于是决定静待时机,待孙思邈的汤药之力初显,再将特效药给长孙皇后服下,这样就不用解释太多。
正当孙思邈与凌长卿的医药之道探讨至精妙处,孙思邈的目光不经意间掠过凌游,霎时,他被凌游手中那套金针所吸引,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之色。
“咦,凌公子,未曾想你竟也精通金针之术?”孙思邈语气中带着几分惊喜与好奇。
凌游谦逊地笑了笑,“略通一二而已。孙神医乃当世神医,小子只是班门弄斧而已。”
孙思邈笑了笑,上前仔细查看凌游手中的金针。
“这套金针,制作精巧,取穴精准,实乃罕见呐!”孙思邈赞叹道,“凌公子,你是从何处得来这般好物?”
凌游谦逊地笑了笑,“此金针乃是家传之物,小子一直妥善保存。”凌游说完还对着凌长卿眨了眨眼睛,意思是让凌长卿别说漏嘴了。
孙思邈点了点头,“如此甚好。有此金针,想必凌公子的针法定然不凡。事不宜迟,我们这就前往皇宫,为皇后娘娘施针吧。”
三人轻步踏入长孙皇后的寝宫,室内弥漫着淡淡的药香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。
榻上,长孙皇后静卧,面色苍白如雪,呼吸细若游丝,周遭的一切似乎都随着她的气息而缓缓流淌。
凌游立于榻前,眸光坚定,他缓缓吐纳,让心境归于平静,随后,双手轻握那细长的金针,仿佛是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。
他低声对一旁的孙神医道:“孙老,晚辈这便开始了。”
孙思邈微微颔首,眼神中满是信任与期待,仿佛已预见即将到来的奇迹。
凌游不再迟疑,手腕微颤间,金针仿佛被赋予了生命,骤然间变得笔直而锋利,空气中似乎都回荡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韵律。
他深吸一口气,指尖轻轻一送,金针便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流星,精准无误地穿透了长孙皇后的肌肤,直击穴道深处。
“内劲!”孙思邈目光一凝,低声赞叹,显然已察觉到凌游这一针中蕴含的深厚内力与精妙医理,两者完美结合,非寻常医者所能及。
“金针度穴!”凌长卿与在场的御医们皆是不由自主地眯起了眼,心中震撼难掩。
他们未曾料到,凌游竟能在如此年纪便掌握如此高深的医术,金针之下,既有对穴道精准无比的把握,又有内力相辅,直透病灶,其手段之高明,令人叹为观止。
寝宫之内,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,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凌游那双灵巧的手上,以及那缓缓没入长孙皇后体内,正缓缓释放着生机的金针之上。
凌游恍若置身于无垠的宁静之中,外界的喧嚣与纷扰皆成浮云,他的眼中唯有长孙皇后那苍白的面容与亟待唤醒的生机。
指尖轻舞,银针如灵蛇出洞,精准无误地刺入一个个关键穴位,每一次落针都蕴含着他对医术的深刻理解与不懈追求。
直至数针落定,他的动作才渐渐柔和,仿佛在完成一幅精妙绝伦的画卷后,悠然收笔。
一旁,凌长卿的目光中满是难以置信与骄傲交织的光芒。
他未曾料到,自己的儿子在针灸之道上竟已精进至此,那行云流水般的施针手法,即便是他这位浸淫医术多年的老父,也不得不承认,此生难以企及。
心中暗自惊叹:“游儿何时将这门技艺修得如此炉火纯青?”
孙思邈亦是目不转睛地观察着凌游的一举一动,眼中闪烁着赞许与惊异。
随着银针的每一次深入,他仿佛能窥见凌游对针灸的独到见解与深刻领悟。
“回阳九针,确是此术无疑。”孙思邈轻声自语,随即又更加肯定地补充道,“但凌游所施展的,已超越了单纯的技法范畴,他对回阳九针的理解之深,运用之妙,实乃得其神髓,令人叹为观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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