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幕,如同晴空骤变的惊雷,轰然炸响在吐蕃士兵的心头,他们面面相觑,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与恐惧。

    原本坚毅的脸庞此刻却显得苍白无力,士气如同被秋风扫过的落叶,瞬间萎靡不振。

    反观大唐一方,士气高昂,如同烈火燎原,不可阻挡。

    欢呼声、呐喊声交织在一起,形成一股无形的力量,激荡在战场上空:“薛将军威武!薛将军威武!”

    这声浪,不仅是对胜利的渴望,更是对薛仁贵英勇无畏的颂扬。

    薛仁贵立于战马之上,身形挺拔如松,目光穿透重重硝烟,锐利如鹰隼,扫视着吐蕃大军。

    他周身散发着一股不容侵犯的霸气,仿佛战神降临,让每一个吐蕃士兵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与绝望。

    “还有谁来应战?”薛仁贵的声音不高,却如同洪钟大吕,清晰地传遍了整个战场。

    这不仅仅是挑战,更是对敌方将领的无声蔑视。

    桑布扎闻言,脸色铁青,嘴角抽动,心中暗自惊疑。

    他未曾料到,这位在大唐似乎籍籍无名的将领,竟有如此惊世骇俗的武艺。

    他强压下心头的怒火与不安,沉声道:“噶尔朗日,你上!”

    “是,将军!”噶尔朗日应声而出,他深知此战关乎吐蕃的颜面,也关乎自己的生死。

    他拍马上前,目光中闪烁着决绝与不屈。

    “来将何人,某不杀无名之鬼。”薛仁贵的声音平静而有力。

    “噶尔朗日!”噶尔朗日报上姓名,随即不再多言,挥动手中沉重的狼牙棒,带着一股狂风骤雨之势,向薛仁贵猛冲而来。

    薛仁贵见状,嘴角勾起一抹淡笑,那是一种对对手实力的轻蔑,也是对自己实力的自信。

    他手提方天画戟,双腿夹紧,拍马迎面冲了上去。

    两人瞬间交锋,兵器相交的瞬间,火花四溅,铮铮鸣响,震得周围空气都为之颤抖。

    战场上尘土飞扬,遮蔽了天日,喊杀声、马嘶声交织成一片。

    薛仁贵与噶尔朗日你来我往,战得难解难分。

    然而,随着时间的推移,薛仁贵的优势逐渐显现。

    他身法灵活,招式精妙,每一次攻击都恰到好处,让噶尔朗日疲于应对。

    几个回合后,薛仁贵瞅准噶尔朗日一个微小的破绽,猛地一戟刺出,直取其胸口。

    噶尔朗日虽奋力侧身躲避,但手臂仍被画戟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。

    他痛呼一声,与薛仁贵迅速拉开距离,捂住受伤的手臂,眼神中满是惊恐与绝望。

    薛仁贵岂会放过这难得的战机?他催动战马,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向噶尔朗日。

    噶尔朗日眼见形势危急,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求生欲望,他拼尽全力拨转马头,想要逃离这可怕的战场。

    然而,薛仁贵的方天画戟已如影随形,如同死神的镰刀一般,紧追不舍。

    在噶尔朗日即将逃出薛仁贵攻击范围的一刹那,薛仁贵长臂一挥,画戟化作一道闪电,划破长空,直取噶尔朗日后心。

    噶尔朗日只觉背后一凉,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将他牢牢锁定。

    他拼命挣扎,想要躲闪,但一切都已太迟。

    长戟穿透铠甲,深深地插入他的身体,鲜血喷涌而出,染红了战袍,也染红了大地。

    噶尔朗日惨叫一声,从马背上翻滚而下,重重地摔在地上。他的眼神逐渐涣散,生命之火在这一刻悄然熄灭。

    周围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了,只剩下他那不甘与绝望的回声在战场上回荡。

    吐蕃军阵中顿时一片哗然,士气再次受到沉重打击。

    士兵们面面相觑,恐惧与绝望在他们心中蔓延。

    而大唐这边则欢呼雀跃,声威大振,他们知道,胜利的天平已经向他们倾斜。

    桑布扎眼瞅着两员大将倒下,心里头明镜似的,士气这玩意儿,散了就是散了,再硬撑也是白搭。

    他大手一挥,金锣响起,撤!临走,他还特意给薛仁贵来了个“深情凝视”。

    吐蕃大军一撤,薛仁贵也不含糊,转身就往城里溜。

    “哈哈,薛小子,真有你的,有俺老程年轻时的那股子狠劲儿!”程咬金一巴掌拍在薛仁贵肩上,笑得合不拢嘴。

    尉迟恭在一旁撇嘴:“程老滑头,别自恋了,薛将军这能耐,你当年可没这水平。”

    “嘿,尉迟黑炭,你这是找茬呢?”程咬金瞪圆了眼。

    “怎么着,比划比划?”尉迟恭也不含糊,拳头一握,气势就上来了。

    秦琼赶紧出来打圆场:“行了行了,你俩别一见面就掐,吓着咱薛小将军可不好。”

    薛仁贵笑着摆手,一脸谦逊:“都是诸位将军承让,这功劳我可不敢当。”

    李靖一看这气氛,大手一挥,豪气干云:“胜了胜了,今晚咱们得好好搓一顿!来人,好肉好菜备上!”

    程咬金一听有庆功宴,眼睛都亮了:“药师兄,这庆功宴怎能无酒?”

    李靖白了他一眼:“酒?免谈!肉管够,酒嘛,等仗打完了再喝个痛快!”

    众人一听,纷纷点头,气氛又热闹起来。

    夜幕降临,篝火旁,众人围坐一圈,欢声笑语不断。

    程咬金绘声绘色地讲述着战场上的惊险瞬间,引得大家阵阵喝彩。

    凌游在一旁,静静地听着,眼神里藏着未名的思绪。

    “游儿,你这是怎么了?是想家了吗?”秦琼挪到凌游身旁,关切地问。

    “没,就是觉得吐蕃人挺怪的,怎么就派了桑布扎一人领军前来!”凌游摇摇头,疑惑地说。

    “可不是嘛,这些日子我们也看明白了,他天天在城下喊打喊杀的,愣是不动手。”秦琼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凌游心中一动,一个念头闪过。

    “师父,您觉不觉得,桑布扎可能是吐蕃故意派来绊咱们的?”他压低声音,神秘兮兮地。

    “此话怎讲?”秦琼来了兴趣,身子往前倾了倾。

    “您想啊,吐蕃正跟吐谷浑干架呢,哪儿还有余力来攻打咱们?我猜,他们这是声东击西,想让咱们分神,陛下让我们救援吐谷浑,结果被桑布扎这一搅和,咱们不就抽不出手了么!”凌游一口气说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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