权苓钰站在廊上,看着外面的天空,随后温柔地侧首,对身旁静立的青诗微笑地说道,“他们的结局,你还满意吗?”

    青诗闻言,眸光微动,嘴角勾勒出一抹温婉而又复杂的笑意,轻轻颔首,低语道:“多谢殿下成全,此中结果,确是出乎预料之喜,我虽预知他方必有回响,却未曾料到这后续波澜,竟如此超乎想象。”

    权苓钰闻言,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,那笑容里既有对世事洞明的淡然,又藏着几分对即将上演好戏的期待:“他们费尽心机,终得你家族之物,却未曾料想,这宝物最终会以这样的方式易主。想来,他们内部定是风起云涌,好戏连台。不过,这样一来,京城这几日怕是要比往日更加热闹非凡了。”

    青诗点了点头,“这几天的太学跟璇玑阁的考试,皆如预期般波澜不惊,唯有揭晓之际,方能见真章。”

    言罢,她眉宇间掠过一抹讶异之色,轻声续道:“而今日朝会之上,礼部忽提生辰宴之事,而那位的应允,更是出乎意料。而今,距那万众瞩目的殿试之期,已不过寥寥数日。”

    权苓钰凝视着窗外那片悠远的蓝天,轻叹一声,缓缓摇了摇头,“此刻,他们该知晓的,恐怕早已了然于胸,接下来,就看他们如何步步为营,以他的性格,只怕这份隐忍已至极限,随时可能爆发!至于那生辰之宴,本应是喜庆之事,就怕到时候后,他自己承受不了!”

    青诗嘴角勾起一抹淡笑,轻声道:“不过殿下,太学里的那几位,听说这段时间并不是很积极,看来是那边让他们慢慢来,但无论如何拖延时光,他们考试结束了,也没有什么理由在拖延了,他们终归是要交出些成果来的,不过,等看到了东西,两边的反应那就好看了。”

    苓惠步履轻盈,缓缓步入,声音柔和而带着几分深意,“那位,最近这段时间,可是经常进宫跟自己的哥哥培养感情,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,那位在朝堂上同意了要办生辰宴后,下朝后又给了那位一大笔钱,似是为了抚平他近期所承受的无形损失,更是将皇城的安全重任,全权托付于他的肩上。”

    苓惠的话语间,不禁染上了一抹凝重之色,“如此一来,京城如今的城防布局,几乎全然落入他们之手。但话说回来,京城之内,禁军林立,势力庞大,他们心中岂能无惧?调兵遣将,怕是早已盘算于心。”

    她轻叹一声,继续说道:“不过,好在已经提前安排。他们估计也快离京了,只是……殿下,只留两个在京城好吗?毕竟现在天权天枢都是他们的了?”

    她的话语中透露出深深的不安,“您身边就玉衡跟北辰卫够吗”

    权苓钰闻言,嘴角勾起一抹淡然而深邃的笑意,仿佛洞察了一切玄机。“人少,不正合了他们的猜想?我还是非常期待呢?”

    她缓缓续言,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坚决:“不过,他们都收到消息了,那我就多去外面走走,若非如此,又怎能巧妙地让他们发现破绽呢?”

    聚华楼中的雅阁里面,空气非常的安静,一缕淡雅的熏香袅袅升起,与周遭的静谧交织成一幅雅致的画卷。坐于主位之上的男子,面容沉静如水,目光深邃,缓缓扫视着下方众人,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,在空旷的室内回响:“尔等所言,武录司的人微服去了哪边?”

    立于下方的身影微微颔首,眼中闪烁着恭敬与谨慎:“是的,武录司的人一连去了很多地方,当然也沿途敲打了很多门派,依照主上先前的吩咐,关于武录司的每一丝风吹草动,皆需及时呈报。只是,这些消息自远方传来,待到我们耳中时,估计他们已经走完了那些地方了”

    男子眉头轻蹙,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解与探寻:“武录司的人,怎么会突然去那边呢?”

    子辛闻言,眉头亦是不由自主地蹙起,沉吟片刻后,揣测道:“主上,莫非是有人暗中递了状纸或是告密信至武录司?毕竟那些门派的确没有干什么正经事,虽然收敛了一些,昔日困苦,今朝骤富,难免心生骄纵,行事愈发张狂了。”

    男子轻轻摇头,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,淡淡道:“敲打敲打他们倒也无妨,毕竟他们倚仗运河之利,企图垄断一方,野心昭昭。让那些商人们不得不请他们来保护,结果不过是走个武录司的接单押镖的流程而已。”

    他接过子辛递过来的茶水,无所谓地说道,“在这地界上盘踞已久的商贾,自会碍于情面,给予几分薄面。毕竟,低头不见抬头见,大家都心知肚明。”

    “然而,对于那些偶尔涉足此地,又深谙保全之道,不惜重金聘请护卫的过客,这份面子或许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,但是,毕竟身在屋檐下,也不得不低头。一旦远离了这方水土,昔日的忍让与迁就,自然也就烟消云散了。”

    子辛闻言,微微颔首,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,“他们做得的确也不地道,但若无人点破,便也能维持表面的风平浪静,说仅是因一封针对某地之举报而兴师动众,沿途遍查,实难令人信服。”

    男子闻言,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,“说不定,收到了不止这一个地方的举报信,这正是武录司行事之高明处,让人捉摸不透,举报之矛究竟所指何方,真真假假,虚虚实实,令人难以捉摸。现在就怕……”

    立于阶下之人,敏锐地捕捉到了主上眼神中的微妙变化,连忙接话,语气中满是谄媚与自信:“主上,既然此风波并非针对我等而来,我们又何必自扰?让武录司的人收拾一顿他们,说不定还更利于我们的行动呢?”

    此言一出,男子锐利的眼神袭来,他沉声训诫道,“那些都是小事情,我所忧者,乃武录司在追查此事之时,还发现其他事情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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