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江攸攸进入询问室的这段时间里,林星淇去上了个厕所。
在门外等待的只有白慕和吕晨二人。
吕晨没有说话,只是静静地拿着手机,搜索白慕刚刚是什么情况。
可就在这时,白慕突然说了一句:“吕晨,我想问你个问题。”
吕晨听到后没有立刻回复,他先是把手机浏览器退出,然后等了一两秒才说:“什么?”
“你说……一个和你关系特别特别好的朋友,你们关系几乎已经好到了形影不离。但有一天,她突然死了,死的不明不白的,所有人都觉得她……她死就死了,也不想要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死的,于是就给啊编个死法,然后就不明不白下葬了。只有我知道她不是这么死的,她是被人杀的,那你说我……我有必要帮……”
然而还不等白慕说完,吕晨就猜出了他下面要说什么,于是他立刻打断白慕的话说:“没必要,已经死了,并且没有人支持你。警察都放弃了,你觉得你能找得到?即便是找到了杀了她的凶手,那又能怎样?你的朋友不会因此复活,最后浪费的也只是你的精力和时间。”
吕晨的话犹如一碰冷水一样,让白慕感到心里一阵冰凉,他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。
他的话说完后许久,白慕都没有再说话了。只是那样静静的坐在座位上,看着前面,什么都没有想……
然而时间一点点的流逝,询问室里的江攸攸还是没有出来。
吕晨看了一下手表,发现她都进去快四十分钟了。
“诶,江攸攸怎么进去这么久?”
吕晨的这句疑问才终于把白慕拉回了现实。
“应该……应该是想了解一些细节吧,毕竟出了这么大的事。”
与此同时,询问室内,江攸攸与二人间谈话的内容早已不是昨天晚上的案子了,而是……
“所以你的意思是,你七岁那年在人贩子手里跑出来,并且……当时还因为失明了,不知道人贩子长什么样。”
江攸攸轻轻地点了点头,往日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再次浮现。
陈海深深的抽了一口烟,抽完后用手指给烟掐灭。
他深吸一口气,然后说:“江攸攸,你的这件事我们已经知道了,我们会尽可能帮你去想办法找找你以前的家。”
听到陈海这么说,江攸攸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,然而还没等她感谢陈海,陈海的下一句话就说了出来。
“但是你也不要抱太大希望,我们也是尽力而为。你这样不知道以前住的地方在哪,不知道从哪里跑到洛清,也不知道把你绑走的人贩子长什么样。光凭借你的那一句知道其中一个人贩子有口腔癌,我们……我们的范围还是太大了。”
陈海的意思江攸攸明白,今天她之所以这么说,还是最后陈海调侃了一句她和白慕这么快就在一起了。
然后江攸攸才解释起他们之间发生的事。
最后由此引起了她小时候被绑的经历……
陈海仔细的想了一下,然后又重新说:“你再把你的个人资料都和我说一下吧,我在电脑大数据里面记录一下,看看能不能和往年的人贩子绑架儿童案有类似的地方。”
“嗯嗯,好的。”
江攸攸又花了足足十分钟把她能想到的信息全都说了一遍。
直到最后陈海把一切都记录好后,江攸攸才离开询问室。
“攸攸,怎么去了这么久才出来?”白慕从座位上站起身来问道。
“说了……和他们多说了一些事情,然后就多耽误了一些,嘿嘿……”
其实江攸攸并不是不想和白慕说这件事,而是她在意旁边的吕晨和林星淇。
林星淇对她小时候被人贩子绑架这件事早已知道了,但江攸攸不希望再和她提起了。
而吕晨更是对这件事全然不知了。
白慕看出了她似乎有事,于是就说:“哦……这样啊,那咱们应该可以走了吧?”
“可以走了,等过段时间案子要是有什么消息了,我会通知你们的。”陈海此刻也推开了询问室的门说道。
“那行,麻烦了,我们先告辞了。”
走到警察局门外准备分别的时候,吕晨还一脸无奈的说:“没想到啊,年前还会发生这种事。这也算是一种……一种难忘的回忆了。”
他说完后,白慕也说:“当然,还是希望他们能尽快把凶手找到吧,最近正是春节春运时期,这会闹出这种事,别再那啥……”
其实到这里,凶手是谁就连林星淇和江攸攸心里也已经有数了。
陈海在来的路上说过,那个鬼屋实际上没有宣传的那么火,从六点四十二送走一批客人后,白慕他们这伙八点多的才来,中间一个多小时都没有顾客。
而且那个迷药的量也只够一个小时。
有嫌疑的除了他们四个大概率也就只剩下那个女npc了。
先把被害者迷晕,然后放在上面斩首台上面。
那个机关已经做好定时了,女npc应该是想要被害者痛苦的死去,想要他迷药失效醒来后,那个机关再启动。
只不过可能连她都没想到吧,那个时间段居然……居然还有人来玩。
到了家里后,白慕匆匆忙忙地回到房间里面换了一身衣服。主要是刚才在那个询问室待久了,里面全是烟味,熏得白慕衣服上也全是。这股刺鼻的味道让他感到非常不舒服,所以一到家就立刻去洗澡换衣服。
当他换好衣服准备把脏衣服扔进洗衣机时,突然听到了一楼传来了一阵钢琴声。
那钢琴声弹奏得十分杂乱无章,但却并不难听。它带着一种独特的情感,仿佛是演奏者内心深处的声音在诉说。
白慕不禁被吸引住了,他缓缓地走到二楼楼梯口,静静地欣赏着楼下的情景。只见江攸攸坐在钢琴前,她的手指快速地敲击着琴键,力度越来越大,仿佛要将所有的情绪都倾注其中。
江攸攸的表情显得有些难过和痛苦,她紧皱着眉头,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与无助。每一次的音符跳跃都是她心情的释放,而这个名为“白色浪花之末曲”的钢琴,则成为了她情感宣泄的出口。
白慕静静地站在楼梯口,他没有打断江攸攸的演奏,只是默默地注视着她。他能感受到江攸攸内心的痛苦和挣扎。
看了许久后,他终于还是走下了楼,准备和江攸攸说些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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