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奇听到了一声很微弱的呼救声,这也是因为他耳力过人。
他反应迅速,追过去时,恰好就看见有两个男人正抬着一个女同志往隔壁林子里钻。
霍亦灵这所大学边上有个挺大的树林,中间有一条小道通过,就相当于分成了左右两部分的林子。
一部分被围在了校园内,另外一部分在外面,成了一个街角公共公园。
两个男人想来也是没料到会有人突然蹿出来,还是个能打的好手。
再一看段奇的气场和他的身手,他们怀疑他可能是条子,于是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个眼神。
其中一人突然把倒在边上昏迷的女同志拉起,一把朝着段奇扔了过去,另外一个也同时向段奇发难。
但他们明显低估了段奇的身手,只见他接住昏迷女人的同时,一脚踹在了向他袭来的男人腰上。
力道之大,直接将他踹翻在地。
并且伴随着“咔嚓”一声响,应该是哪里的骨头被段奇一脚给踹断了。
段奇上前去抓人,却不料这人猛地朝他撒了一把土,大概是想逼退他,然后趁机逃跑。
可惜,他再一次低估了段奇的实力。
段奇侧头避开的同时,一脚踹出去,把人直接狠狠踩在了地上。
这人是被抓住了,但同伙跑了。
霍亦灵本来确实听他的话在原地等着,但很快听到了打斗声,紧张担心地赶了过来,见状立刻就要来帮忙。
段奇:“帮我把这个女同志扶起来,送派出所去。”
这案子就交给了当地派出所,段奇亮明了身份,交代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和他的猜测怀疑后,就带着霍亦灵走了。
经过这么一遭,两人之间尴尬的氛围倒是没了。
霍亦灵担心他:“你说刚刚还有一个歹徒,你一个人对付他们两个人,你没受伤吧?”
段奇就适时地在她面前显摆自己成熟男人的力量和本事:“当然没事!就是一群小瘪三,再来十个也不是我的对手!”
霍亦灵笑他:“吹牛。”
段奇:“我上午和你说的话,是真心实意的,我喜欢你,我爱你,从小到大,从没变过。”
霍亦灵瞬间脸红耳赤,是羞的,也是急的,因为这还是在大庭广之下啊,虽然他们周围没什么人,可万一恰好有人路过,听见了呢?
她觉得这家伙大概是和二弟在一起待的久了,所以也学到了他的没脸没皮!
她红着脸,咬唇半晌才说了一句:“可我一直当你是弟弟!”
段奇步步紧逼:“如果只是把我当弟弟,那你现在害羞什么?嗯?”
恰好这个时候,公交车来了,霍亦灵绕过他:“车来了!”
迅速上了车。
车上都是人,不合适谈这种话,于是两人静默。
下车一路回了家,路上陆续遇到了一些人,也没找到说话的机会。
段奇没办法,只能在上楼梯时趁着左右没人时,迅速抓住她的手腕,沉声表明自己的心意:“我说的话你认真考虑一下,我等你的答复。”
霍亦灵被一只滚烫的手掌猛地握住,当时只感觉到自己一颗心“砰砰砰”狂跳不止。
没察觉他身体的异样。
下午,霍亦灵没课,心中烦乱,所以干脆就在家备课,没去学校。
突然,她家门被人拍响。
是段奇:“灵姐,你家煤炉借我引个火,我那边的熄了。”
霍亦灵咬唇,他这是正经理由,她没法拒绝。
但她能感觉到,他的眼神和态度很不正经,于是没忍住,抬头瞪他。
这才发现,他脸很红,整个人看上去就很烫。
她担心:“你发烧了?”
段奇迟疑地点点头:“可能是,有点难受,我要烧水喝。”
霍亦灵着急:“那你赶紧先回去躺着,我这儿有热水,中午刚烧的,我等会儿给你送去,我先给你找点退烧药。”
她碰到他的手,着实很烫,毋庸置疑,肯定发烧了。
段奇没让她麻烦,听她说热水瓶里有水,直接顺手就把她家的热水壶拎走了。
他渴,他难受,要喝水。
霍亦灵找到退烧药,去了隔壁,此时家里就他一个人,坐在靠墙的沙发椅上,难受地直扯衣服。
她把药拿给他,又看见他身边茶缸里有水,看着已经不冒热气了,想必是凉了,于是提醒他:“赶紧把药吃了,去屋里睡吧,你这样会冻着的。”
霍亦灵把药递到他面前,却见他一动不动,只直勾勾地盯着她。
她被他盯的发毛,下意识后退,却猛地被他拽住了手腕,又被他用力一扯,人就坐到了他的身上,再天旋地转……
她看着她上方的男人,猛然惊骇,他不止人很红,就连眼睛都红了!
她用力推他,提醒他:“段奇!你清醒点!你生病了,我送你去医院!”
但她的力气哪里能推得动一个已经失控的男人,况且这男人平时还是个训练有素身体倍儿棒的体制内男人!
段奇失控般吻她,一边问一边道:“我不要去医院,我要你……”
第一次,段奇是失控的,霍亦灵是崩溃的,还很惶恐害怕。
因为这儿是段家,还是在段家的客厅里!
要是此时有人进来撞见了,那他们俩就都完了!
段奇的前途肯定会受到影响!
第二次,段奇清醒了,却依旧没放走霍亦灵,反而将她抱回了自己房间,这一次他尽力温柔,小心诱哄,让她从心都身都能接受自己。
他还想来第三次,霍亦灵坚决不从,哭着求他:“不要了,等会儿段叔和胡姨都该回来了!”
段叔退休了,不上班,他就在军区大院里和别人下下棋遛遛弯,随时都可能回来的。
她今儿下午一直在哭,之前她越哭,段奇就折腾的越狠。
但这次,他总算听进去了,也意识到时间不早了,于是亲了亲她,说道:“现在我是你的人了,我们明天就去领证。”
然后放开了她。
霍亦灵得了自由,不顾身上被碾碎般的酸痛,也顾不得在他面前坦光害羞,迅速穿好了衣服,跑回了隔壁自己家。
她太紧张了,或者说,下午的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,以致于她都没发现,其实她来段家时,门并没有关上,因为有挡风的帘子,不关门也不会冷。
但她离开时,门却是关着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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